京城的大街上仍舊人來人往，往來的百姓絡繹不絕。
    “柳哥哥，我們說好的，你叫我小蘇，我叫你平翊。”平翊是柳安的字。
    “好，”柳安淡笑。
    鳳印蘇拉著柳安，來到一處小攤，“老板，兩碗甜水兒。”
    “好嘞，兩位公子坐好稍等。”老板生意好的很，應了一聲忙活自己的事。
    柳安看著鳳印蘇毫不顧忌的坐下，想到他不會經常出來改善夥食吧，也對，皇宮的人克扣芙蕖殿，那吃的實在是一言難盡，有時斐樂都會做點吃食送去，
    “柳哥哥，我和你說，這甜水兒啊，可是京城特有的，肯定要嚐嚐。”
    “好啊。”柳安喜歡吃甜，所以也很期待。
    沒過多久，老板娘就端著兩碗甜水兒來了，“小公子好久沒來了，這次帶了朋友。”
    “對，老板娘，這是從外地來的，帶他嚐嚐。”
    “好，那小公子慢用。”
    “你忙。”
    柳安看著碗中的甜水兒，加了一些當季的水果，聞起來還有一絲酒香，柳安舀起一塊梨，還帶著一些甜水，梨被切成適口的大小，就著甜水，梨的脆甜，還有甜水帶著酒香卻不濃鬱，入口甘甜的水，十分特別。
    “甜水是加了酒的，酒本辛辣，可是這釀酒時也加了水果，所以酒有酒的氣味，酒的味道消了許多。”
    “嗯。”柳安點頭。
    兩人吃完，又到處逛了逛，“柳哥哥，你會和顧大人一樣當幾年官便離開嗎？”
    柳安哼了一聲，頗為不屑，“那老頭撿到我時，估計就是圖個新鮮，和他一樣？傻子一樣惹了事隻知躲起來卻不知解決，我可沒他那麼窩囊。”
    “……”中午哭的死去活來的是他吧。
    柳安在柳漠卿死後也不僅是傷心，他查過顧卿這個人。
    顧卿是在書院長大的孩子，爹和娘在十歲就都已經不在人世，靠著書院的百家飯長大了，長大了就去考科舉，年少英才的顧卿在科舉中一舉成名，大放異彩，先皇召見顧卿時他說他想在國子監，他是在書院長大，長大後就去了國子監，這個掌管天下書院和科舉的地方，顧卿在國子監兢兢業業，許多女子慕名前來想要成為顧夫人，就連當時的公主都對顧卿一見傾心，可顧卿當時二十出頭，未曾想過娶親，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說顧卿不識好歹，有人說他恃寵而驕，顧卿也從不辯解，直到後來的聖上登基在即，顧卿正式宣告告老還鄉。
    這些事情，說起來挺正常的，顧卿這人吧，說得罪人吧，確實不少，但是得罪的也不至於把人殺了的地步，因為在國子監，有事相求也不過是京中大官讓顧卿在科舉中行個方便，這事兒顧卿不答應，也隻是罵幾句，顧卿得罪了誰要置人與死地？
    “柳哥哥，你想知道是誰害了顧大人。”
    柳安淡笑，“這一年我想了很多，爹的去世讓我打擊很大，但是，他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他不負於朝廷。他很少說他在朝廷時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就不再提了，對於朝廷，他也隻說不愧於朝廷。”柳安以前很好奇，和清郡縣的人一樣好奇，柳漠卿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柳安在懂事的時候。就問過柳漠卿，問他以前是做什麼的，柳漠卿也從來都不隱瞞，說他叫顧卿，以前在朝廷當司業，十九歲當官，三十歲就告老還鄉了。這十一年的生活，柳漠卿也沒有多提。
    “柳哥哥，是有人說了顧大人有愧於朝廷，所以顧大人才會覺得他不曾虧欠朝廷嗎？還是顧大人虧欠的不是朝廷，是朝廷中的某個人，某件事呢？”鳳印蘇笑嘻嘻的說到。
    柳安眼睛閃了閃，點頭，“多謝四皇子開解，為抱今日之恩，小生必定讓殿下在學識方麵更進一步，日後每天晚上，小生會來督促殿下學習。”
    “……啊……不要麻煩柳哥哥了吧。”鳳印蘇臉耷拉下來。這算哪門子報恩，這是報仇。
    “不麻煩，小生整日看書，在哪裏看都是一樣的。”
    “………”
    百黎天氣寒冷，柳安受不得冷，所以整日待在房中，除去伴讀的時間，柳安都待在房裏，鳳印蘇見他整日看書，怕他悶壞了，又不敢帶他出去，隻能千方百計叫他去芙蕖廊溜達溜達，柳安去了幾次，便沒有興致。
    實在是冷的，想不到這京城比清郡縣冷的多。
    隻不過，沒有多久，就應該開始冬祭了，
    皇宮又開始熱鬧起來，
    皇後優雅端著茶杯，冷眸看著在下麵坐著的鳳印深。
    “今年這祭祀準備的怎樣了。”
    “回母後，全部準備好了。”鳳印深閉了閉眼睛，自從上次去芙蕖殿之後，就一直忙祭祀的事情，一直沒有休息好。
    “你二弟可是回來了。”皇後提醒一句。
    “嗯，算起來應該回來了。”
    二皇子，鳳印淵，蘭妃之子，因為十歲身體差，所以送出宮去廟中習武，如今十八歲的二弟，也算是第一次回來。
    “叫上芙蕖殿那位，一起去接。”
    “兒臣明白。”
    皇後皺眉看看太子，他說話實在是太過於冷淡，讓人沒法接話，“景兒近日可好，有時日讓她來宮裏看看本宮。”
    “兒臣明白。”
    這幾個皇子中，鳳印深是最早有婚約的，娶的就是當今丞相之女，風鳶景，皇後一直想讓風鳶景生下個孩子，隻可惜那肚子一直沒動靜，這都兩年了，皇後仍舊時不時的見見風鳶景。
    “好了，退下吧。”
    鳳印深行禮退下，走出門往芙蕖殿的時，停住了腳步，“你去告知四皇子讓他明日去宮門接二弟，本宮回太子府。”

    作者閑話：

    上班好忙，不知道能不能夠保持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