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首善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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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星翎一籌莫展時,一隊人馬進城,看起來像是貴族。守衛迅速站於城門兩邊列隊歡迎,一位穿著與他人不同的守衛奉承道:“林公子,您辛苦了!”
星翎想這人定是守衛首領,她走過去,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長官,求您通傳一下!”
“公子,都說了沒辦法,不要為難我們了!”剛才與她說話的守衛攔住星翎,急忙轉頭對首領說:“對不起頭兒,他們在這裏賴著不走!”
那首領對星翎怒吼道:“閃一邊去,不要擋了林公子的道!”
“我是霍非鳴的朋友,求你們幫幫忙!”星翎隻能賭一把,霍非鳴是大將軍的獨子,帝都貴族理應都認識他,希望這位貴公子能幫幫他們。
“誰的朋友都沒有辦法,走走走,不要幹擾我們!”守衛首領甚是惱怒,推了星翎一把。
林公子拉住星翎的衣袖,才讓星翎免於倒地,他用疑惑又好奇的眼神打量著星翎,問道:“霍非鳴的朋友?”
“是的!”星翎坦然答道,雖然她知道這樣做不妥,可人命關天,想來霍非鳴也不會怪自己。
“你怎麼認識霍非鳴的?”林公子玩味地看著星翎。
“說來話長,在邊城認識的。”星翎不卑不亢又不失禮節地答道,“公子,這位大嬸快不行了,她想進城見她兒子最後一麵,由於臨時改變路線,我們沒有通關文牒。求您幫幫忙!”
林公子向身邊的隨從示意了一下,隨從走到馬車旁,往裏看了看,向他點頭確認。
“你們派個人去請她兒子過來!”林公子向守衛首領說完便驅馬而去,離開時回頭打量了星翎一眼。星翎也沒多想,立刻將好消息告訴了魯大叔。
一個時辰後,魯大山帶著通關文碟來到城門。他並非星翎想象中那般高大威猛,而是一個偏瘦的孩子,大約十四五歲。魯大嬸也在兒子的呼喚中醒來,魯大叔扶起老伴、拉起兒子,跪在星翎麵前。
星翎急忙扶起他們,她不太習慣這種場麵,就此與他們告別了。
……
帝都的街道由青褐色的石板拚鋪而成,縱橫交錯的大街小巷古樸幽遠,金碧樓台紅磚青瓦鱗次櫛比。商鋪的招牌旗幟高高飄揚,有茶坊、酒肆、詩社、珠寶鋪、醫館、當鋪。。。那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時不時有各式各樣的馬車、軟轎穿梭其中。
兩條大街被一條河隔開,由幾個拱橋連接,拱橋上遊人聚散,有駐足賞景的,還有三兩個文人搖扇比詩。河並不寬,河水清澈見底,微風吹過漣漪蕩蕩,河底的水草隨波起舞,河上有幾艘烏篷船,船裏時不時傳出陣陣歡笑聲。吟詩聲、談話聲、歡笑聲、吆喝聲、馬車鈴鐺聲,像一首奏鳴曲奏出帝都的繁華。
這動人心魄的場景讓星翎的激動之情無以言表,但接踵而來的失落感占據了她整個心,那種無助的孤獨感又再次襲擊了她全身。頓時感覺全身乏力,對帝都美景也是興致索然。
她對自己微微一笑,在這個世界她雖無所依靠,卻也心無所羈,也就無所畏懼了。既來之則安之,怨天尤人也無濟於事,無能為力之事就坦然麵對,還是貫徹自己一向的風格,見機行事、見招拆招。
先找客棧住下,當下首要考慮的問題是經濟來源,星翎身上的銀兩已所剩無幾。她在大街上東望西觀,駐足於一家名叫“稀寶軒”的珠寶鋪,心想,若是多當幾樣首飾多留一些銀兩就好了。轉而又為自己的貪心感到可笑。
突然又想起霍非鳴,霍大少爺在帝都應該很是吃得開吧,要不再打著他的名號去坑蒙拐騙?她又自嘲起來,當了霍非鳴的首飾,還想得寸進尺,自己真是越發貪心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入稀寶軒,店裏的金釵鈿合琳琅滿目,雖不及霍非鳴給的精美絕倫,也是做工精細、優雅精致。可看來看去就那幾種花式,見多了不免覺得過於俗氣。她靈機一動心生一計,一條生財之道在她腦中盤旋。
如法炮製在超一品的法子,她將自己繪製的花式示於掌櫃麵前時,掌櫃瞠目結舌的表情讓她甚是滿意。
“掌櫃!”“掌櫃!”星翎連叫了兩聲,掌櫃才反應過來。
“公子請講!”掌櫃的態度突然有了九十度轉彎,星翎剛入門時他隻是淡淡一問就不聞不理,此刻卻對她拱手作揖。星翎在心中感歎,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知識決定命運!
“掌櫃,您覺得這花式如何?”星翎問。
“好!。。。咳,一般吧,比較特別,不過也不是太好看!”掌櫃搖搖頭,恢複傲慢的神情。
“哦,是嘛?掌櫃是生意人,知道珠寶這東西講究的是眼緣,既然掌櫃覺得一般,我隻有另擇其主了,再會!”說完,星翎向他拱手道別,隨即準備轉身出門。
“等等,公子留步!”掌櫃如星翎所料,即刻出聲阻止。
“請問掌櫃還有何事?”星翎故作不解之姿。
“公子別急著走,有話好說,你開個價吧!”掌櫃假笑道。
“莫非掌櫃又覺得有眼緣了?”星翎故作驚訝之態。
“我覺得還行!”掌櫃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您覺得行就好,那我把這張送給您了,畢竟知音難覓嘛!”星翎大方地將圖紙遞於掌櫃。
“這如何是好?”掌櫃頓時眉開眼笑。
“沒事,我這花式還多得很!”星翎指指自己的腦袋。說完,再次拱手與掌櫃道別。
“等等,公子請留步!”掌櫃這次反應及快,箭步到星翎麵前。
“掌櫃這是何意?”星翎故作生氣,一副不解其意的表情。
“您別誤會,我就是有個想法,想和公子談談。”掌櫃諂笑道。
“掌櫃請講!”星翎麵無表情。
“公子可否多給我幾個花式?”掌櫃脅肩諂笑道:“我會給公子銀兩的,不會虧待您!”
星翎沉思了片刻,問:“不是不可,那您是隻要幾個花式,還是想不斷有新的花式?”
“當然是多多益善!”掌櫃機警地看著星翎,“不過價格上?”
“我並非貪財之人,生意講求誠信,我有一個建議看掌櫃是否接受?咱們不單獨算一個花樣多少銀兩,掌櫃若是喜歡,您把它做成首飾賣出去,我從所得銀兩中抽一成。”星翎提議,“這減小了您的風險,賣得多也隻分一成,賣得少也是分一成,於你來說是相當有利的,掌櫃意下如何?”
掌櫃琢磨了一會兒,說:“這算法倒是新鮮,聽起來倒真對我有利。可我不明白,你為何不把花樣直接明碼標價賣予我,之後你還可以賣其他家,那不是對你更有利麼?”掌櫃疑惑而警覺地問到。
“我說過我是誠信之人,既然賣予掌櫃就不會再賣別人。再說,若我賣予別人,這稀寶軒不就不”稀”了麼?”星翎笑道,她心想物以稀為貴,人人都有那就是俗了。
掌櫃似乎對星翎的提議甚是滿意,即刻同意了星翎的提議,簽下合約。星翎心中甚是得意,總算有點經濟來源了,她回頭看看稀寶軒。在心中感歎,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技能決定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