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八章離開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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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白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桌上安放的玻璃杯,雖然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但從那空洞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腦袋裏的齒輪轉都沒轉。
“白,你覺得呢?”貝爾摩德看向跟這間酒吧裏格格不入的人,詢問意見。
白回過神,呆滯的目光移向他們,神色漸漸清明,然後直接暴露自己剛才根本沒聽的事實:“抱歉,我沒聽。”
“喂!你……”伏特加正要斥責這個目中無人的新人,卻被貝爾摩德攔了下來。
“我們準備去日本。”貝姐言簡意賅。
“哦,我還不準備回日本,暫時。”白無奈,他的三年時間還很長呢,不好好玩玩怎麼行。
以前不是做任務,就是宅在家,根本沒時間好好玩,正好小槿給了三年假期,他可是要把以前份的補回來的。
“欸?那白打算……”貝爾摩德本不該打聽的,但組織裏下了命令。
白輕笑,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越界了。
但他還是如實回答:“旅遊啊,我本來就沒打算在美國多待。”
“這樣啊,換了地方可以聯係我喲,稍微幫你安排一下還是可以的。”貝爾摩德沒再問下去。
“嗯,那我先回去了。”白起身正準備走,忽然想到了什麼,象征性地問:“需要送行嗎?”
貝爾摩德正要拒絕,那邊一直沒吭聲的琴酒卻答道:“需要。”
原本成熟的嗓音在酒精的刺激下稍顯低沉。
貝爾摩德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饒有趣味地觀察著在一旁喝著烈酒的人,充滿異域風情的眼眸裏閃著別樣的光彩:這可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呀。
白微挑眉,怎麼不按套路來,他就是象征性地客氣一下,但人應都應了,他也不好反悔。
無奈之下,隻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邁開步子,出了酒吧。
白夜九一出來就看到白槿靠在酒吧的玻璃門上,無聊地逗弄起陽光來,他玩弄著在指間穿梭的光線,時不時注意一下地上的手影,不停變換著動作。
似是玩膩了,白槿放下手,歎了口氣,心裏抱怨著自家宿主怎麼還沒出來。眼角餘光無意瞟過,看到熟悉的身影驚叫道:“宿主!”
他快步走到白夜九身邊:“你站這兒多久了?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夜九淺笑:“才剛出來,下次不會再讓你等了。”
白槿微怔,宿主大人的意思是……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麵前的人,嘴角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下去:“嗯!”他應聲道。
他跟在白夜九身旁,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家宿主的臉。
他喜歡這樣的宿主,他自認為曾經接觸過不少溫柔,善解人意的宿主。
但沒有誰能像眼前這個宿主一樣,連係統的想法都會顧慮一二。
宿主他,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完整的人的。
這個認知讓他那幻化出來的所謂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他想,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心動吧,至少,現在的他沉浸在其中,不願意想起自己隻是個係統的事實。
“怎麼這樣看著我?”夜九實在是受不了白槿這樣的注視了,他五感本就靈敏,更加忽視不了這樣幾乎接近實質化的目光。
白槿盡力移開死死黏在白夜九身上的目光,心情極好地看著前麵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輕聲道:“隻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100%正確的決定。”
夜九揉了揉白槿的腦袋,手感極佳:“整天胡思亂想什麼呢。對了,過兩天我們就離開美國了。”
“誒,要開始旅行了嗎?”白槿忽然想到了小龍馬,“宿主,一定要告別哦!”他鄭重地說道。
夜九笑了笑,知道他在顧慮什麼,答應道:“我知道了。”
小龍馬的貓眼裏霧氣充斥,無聲地控訴著眼前的人。
白槿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舍不得走了,連忙別過頭,不再去看那個可憐兮兮的小龍馬。
白夜九蹲下,平視著越前龍馬,柔聲道:“龍馬,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嗯。”龍馬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好,龍馬要乖乖的。夜九哥哥保證,一定會遵守約定的。”
他凝視著越前龍馬,左手輕輕捏了捏他紅撲撲的臉頰,最後過了一把手癮,要很久都捏不到了。
“龍馬會很乖的,龍馬等夜九哥哥回來。”那雙貓瞳裏的霧氣散了,一眼望去,清澈見底。
他偏了偏頭,看向旁邊一直在整理心情的白槿:“白槿哥哥也要回來哦!”
白槿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嗯嗯。”
機場。
“宿主大人,我們不去檢票嗎?”識字的白槿表示他們好像走的方向不太對。
“先去送機。對了,在別人麵前換一個稱呼。”
白夜九一直都想提醒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忘掉。難道是聽習慣了?
“嗯?”白槿一臉茫然,因為他從被創造出來開始,所說的第一個詞就是宿主。而且綁定之後,他隻會這一種稱呼。
“那……主人?”他試探性地喚了聲。
以前他綁定過一個有特殊癖好的宿主,在綁定之後就給他下達了這樣的指令。
白夜九腳下一頓,他怎麼覺得自家的係統教育上有大問題。
看到夜九的反應,白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乖乖地閉上了嘴,等著自家宿主給他正確答案。
夜九轉過身,仔細地凝視著白槿,明明幻化出來的身體有一米七幾,但現在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沮喪地耷拉著腦袋,讓人不自覺地想安慰一下。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麵前人看上去就舒適柔軟的短發:“小槿,不要根據係統庫裏麵現有的資料來決定。你可以自己想想,你想要怎樣稱呼我?”
白槿被揉得很舒服,還不時用腦袋蹭蹭夜九的掌心。聽到自家宿主的話,他歪了歪頭,迷茫道:“我想怎樣稱呼宿主?”可是他不知道呀。
“嗯,就像我給小槿取名字的時候一樣。”他循循善誘道。
名字?他忽然想起了那時候,宿主大人為他取名時的樣子,漆黑的眼眸裏閃爍著他不曾見過的光彩——
“槿,木槿花的槿。就叫白槿。可以嗎?”
怎麼可能拒絕!這是他的想法,所以,他可以的吧……
“夜九!這,這樣可以嗎?”白槿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不敢去看自家宿主。
白夜九忽然笑了,將自己的魔爪移向了那張布滿紅暈的臉頰上,不輕不重地拉了拉,輕笑道:“當然可以。”
白槿瞬間抬起頭,一下子撲進了夜九懷裏,緊緊地抱著自家宿主的腰:“最喜歡夜九了!”
夜九扶額,不知道咱倆現在的體型加上這個姿勢很詭異麼。但他又怎麼會讓自家可愛的小係統沮喪呢。
他寵溺地回抱著:“嗯嗯,我知道。別撒嬌了,還要去送人呢。”
白槿撇撇嘴,不舍地在夜九懷裏蹭了兩下,猛吸了口自家宿主身上好聞的味道,極不樂意地鬆開手:“好吧。”
“白,記得常聯係哦~”貝爾摩德的眼神略帶風情地挑逗著夜九。
夜九倒還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對貝姐的感官還不錯。不過,他家小槿意見貌似挺大的。
隻見白槿護食似的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瞪著貝爾摩德,卻注意力道,沒抓疼他。
貝姐自然也發現了:“喲!白從哪兒找來的小可愛。”說著,就要上手去摸那張看上去手感就非常不錯的臉蛋。
卻被白阻止了。
夜九把白槿稍微往自己身後擋了擋,輕笑道:“貝姐,私人物品,請勿觸碰。”
貝爾摩德伸出去的手頓了頓,然後立刻縮了回去,她可沒錯過那雙黑眸裏一閃而過的暴戾。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琴酒無聲地笑了笑,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他的目光在白夜九身後的人身上停了許久,無聲道:倒是幹淨地不像話。
送走了組織裏的人,夜九和白槿也隨之上了飛機。
剛上飛機白槿就開始告狀了:“夜九,剛才琴酒一直盯著我看,冷冷的,好嚇人的!”
他雖然一直盯著貝爾摩德,但係統的靈敏度非常高,根本就忽視不了琴酒那強烈的視線。
“嗯?”夜九微皺眉,他竟然沒有發現。“抱歉,是我沒察覺到。”他眸色微暗,最近過得太安逸了,都開始鬆懈了。
白槿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開口道:“不是夜九的錯,再說,本來就是來玩的。”他總感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嗯。要好好玩一次,才能夠有精力去完成小槿的任務啊。”夜九寵溺地捏了捏他的臉。
白槿聽到任務才想起,原來他是來輔助宿主完成任務的,而不是來玩的。
想到這兒,他心裏突然有些難受。
見身旁坐著的人突然焉了,他歎了口氣,知道自家係統又想多了:“小槿,開心一點,嗯?”
夜九覺得,自己對白槿越來越像是在養孩子了,還是大齡的。
“嗯嗯。”他乖乖地點了點頭,暫時把那些有的沒的掃出腦海。
夜九伸手把人往懷裏攬了攬:“時間還早,先睡會兒。”
“好。”白槿下意識地蹭了蹭,嗅著那好聞的檸檬香,乖乖地進入了休眠。
夜九見他睡著了,也安心地沉入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