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東風不與周郎便 第21章又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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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合肥,我的心裏也有點難過。在新橋機場送別的時候,我們隔著安檢玻璃窗看了很久。我喜歡他的眼睛,可能,在我的世界裏,不會再有一雙眼睛,想探他的深似海,他卻看似淡如雲。
工作又進入了緊張的狀態。和阿媽的電話也比較少了。靜怡那邊也暫時穩定下來了。
有時候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很累,年齡漸長,煩惱也多。
成年人之間的成熟就是大家麵對問題時都會心照不宣,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比如以前的同學聯係你,除非是極少數要好的,聯係必有事。所以微信上碰到老同學發來的“在嗎?”、“最近忙嗎?”這種類似的話的時候,我隻能裝作沒看到,或者是過幾天再回複。而對方無外呼就是結婚有喜事和買房借錢~年輕人都是這個時間段的,都需要錢,除非真的極好的哥們,其他的我都會以有項目要忙去不成,恭喜恭喜了事。對於借錢的,安飛告訴我一招,就是趕緊買房,隻是這樣的城市,對於畢業工作不久的我來說談何容易。在這明白與糊塗間,老同學的情誼也就慢慢淡化了很多。
而同事間,關係如何呢?更為複雜,老同學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但同事之間卻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好在公司的文化沒那麼開放,大家見麵客氣也就如此。對於家庭情況、婚姻狀況等了解的並不多。對於剛來不久的同事,逃避不了的就是介紹對象這事。工程部的陳工就是這麼認識的。當然不是我的相親對象,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給我介紹對象的男同事,彎的。
歐生趁我沒在辦公室的時候,把那部手機塞到我抽屜裏了,留下了一封書寫的短信箋。我想了想,就留下了下來。
我給安飛看公司工會組織活動時候的照片,安飛嘴巴一瞥,開口就說“這貨感覺像是個彎的!”我堅決否定,我這個同事在隔壁辦公室,比我大兩三歲,已婚,女兒已經馬上上小學,算是結婚早的,媳婦兒是大學同學,一直談到結婚。對於這樣的人,我堅決否定,一方麵覺得如果是彎的,大學和研究生期間應該不會談女朋友,至少不會談那麼久;另一方麵結婚那麼早,換誰誰會啊?不過現實還是啪啪打臉!
公司新的項目,由於歐生的給力,又有新進展,拿下了更大資金的合作項目。這次的合作項目資金多一些,涉及的領域也多一點。陳工在這方麵做得工作很多,於是總經理就臨時把陳工拉過來,我們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多一些交流的,從原來的點頭問好,到可以約飯約酒了。周五看會去彙報項目工作進展的時候,我們三人一起去的,歐生年紀大一些,所以主要是我們兩個人幹活和彙報,歐生隻負責和甲方單位的朋友們一起聚餐交流壓場子就行了。
“陳工,近來也是很辛苦的,總經理怕累著我們,給了一點茶水費,晚上咱們一起去山腳下喝茶去吧?”我極力地拉攏陳工,希望這邊有人能夠支持一下。
“我帶你們去吃吃小館子,飯店吃太多膩了。我現在都習慣南方的做菜方式了,很多小飯館做得很好吃~”歐生客氣地跟我們說。
陳工拒絕了,我也就沒再答應歐生的提議。便說了些客套的話,各自回去了。
沒有睡意,便和安飛打了視頻電話,聽他說了不少挑逗我的的話,當然也沒告訴他歐生送我手機的事情。掛掉安飛的視頻,發現自己的內褲已經濕了一小塊,小弟弟還鬥誌昂揚得挺著,想著還是自己釋放一下吧。找到自己存在網盤裏的小黃文,正看得起勁準備釋放自我的時候,歐生發了條微信過來。“出來去喝茶吧,我在樓下等你。”
這溫暖的口氣讓人多少心醉,如果是在其他時候,我可能就不回,過一兩個小時再回剛看到就行了。隻是這個時間,大家都已告別,還私自來找我,我想了想,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好的,等下就下來。”
我給安飛發了一個信息,說和同事出去聊點事情。
下樓後,看到歐生的車,不過是個代駕。歐生喝了酒,微醺。
他招呼我和他一起坐到後排,對代駕說“師傅,去剛我說的那個飯館。”
“歐老板想帶我去哪哈?還把陳工也撇下了,不會去幹壞事吧?”我半調侃半認真地說。
“你小子~嗬嗬,還想幹壞事”他喝酒後微紅的臉頰,突然顯得格外誘人。
大約1個小時的行程,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鎮上。
到了飯館,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壺茶,要了一點酒。
“還喝呢,歐老板,不怕回不去了?”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喝醉的樣子我都見過了,所以無所謂了吧?”歐生眯著眼睛看著我。我明白他的潛台詞就是你已經在我麵前赤裸裸了,還怕啥,還能怎麼樣。
“我是怕你回家晚了被嫂子說。”我趕緊找借口把這一話題帶過去。
“這個小館子啊,是我剛工作的時候喜歡來的地方。那時候沒什麼錢,發了工資就找啊找,想犒勞下自己,大的舍不得去,就正好走到這就進來了。有時候工作壓力大了,在家裏待煩了就會來這待會兒,吃兩口菜,喝口酒,回憶下青春年少。”歐生淡淡得講著。
“像你這麼年輕有為的還回憶青春年少啊,哈哈。你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事業有成家庭合睦,歐老板,你可是我的榜樣。”我違心地恭維這他。
“嗬嗬~”,他苦笑道:“所謂的事業都是犧牲了時間和精力換來的,家庭?這個就隨緣嘍。”他舉杯,我也陪著喝了一杯。
“我離婚了。“這一句話如同巨雷把我震驚到了。我和他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這麼私密的話題想來我們公司的人都不一定知道。他講出這句話,我還要想著是該安慰還是怎麼樣?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得我,呆呆得愣了幾秒。
正當我想開口的時候,他打了個手勢,並說:“不用說了。換個話題,嗬嗬。陪我喝喝酒,吃點菜吧,咱們別光喝酒了都沒怎麼吃飯~”
後麵就是兩個男人正常的吃吃飯,聊聊天,隻是酒又叫了一次。而走出飯館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走的時候飯館老板還跟我說,“你是他很好的朋友吧?還是弟弟?他以前都是一個人來這裏,也沒喝多過。今天這麼咋了~”
歐生迷迷糊糊得還要掏錢包結賬,我趕緊結了,叫了代駕,把他送回家。一開始說了一個地址,都快到了,又說這個房子已經給他媳婦留著了,要去他自己家,又去了一個地址。這個小區離著鎮中心不遠,房子不大但是收拾的挺整潔的,也能看出來就是一個人在住,都是簡單的布置。
拿濕毛巾幫他擦了擦臉,看著他眉頭微皺,可能是不太舒服。找了找冰箱,什麼也沒有,就燒了點熱水泡了點淡茶水,等涼了喂他喝了幾口,就又睡了。糾結是否要給他脫衣服,覺得不好意思,可想到上次已經和他赤裸相見也就無所謂了。他睡得很沉,給他脫衣服都配合。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認真地看著這具近乎完美的男體時,才發現自己又頂帳篷了。為他蓋上薄被子,去他家衛生間釋放了一下自我。
想回去,可想到他給我寫的信箋,想到他給我說的話,看到爛醉如泥的他的樣子,便決定留下來看看他的情況。他的這個房子是一室一廳的,我便躺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沙發比較硬,也睡不舒服,我便自己泡了杯淡茶,一邊喝茶一邊玩手機。在論壇上,隨便刷著頁麵。刷著刷著,便是今天第二個雷。我看到了和我一起做項目的陳工的照片,我驚得下巴都掉了。想和安飛分享一下,告訴他看人真準,隻是看了眼時間已經兩點多了便算了。
他娘嗎?像嗎?行為有沒有暴露出來的地方?腦子又飛快得轉起來,浮現出無數的畫麵。
人生的經曆真的是起伏跌宕,欲辨不明。躺在他家的沙發上,我思考著成年人之間的關係。如果都能像小朋友一樣多好,沒有秘密,喜歡什麼就會要,不喜歡什麼就會延誤,也沒有特定的價值觀,任何事情在他們眼裏就隻是存在。如果世界變成這樣,會更好嗎?也未必。歐生能夠帶我來屬於他內心安靜世界的小飯館,他沒說我卻懂,他已經把我變成了能說點私密事情的朋友。安飛能夠放心地和我進行著異地戀,那是因為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這些潛在的東西維係著成年人的關係網,誰打破了便會從其中一個網裏掉落下去,我在其他人的網裏又是什麼角色呢?
天漸漸亮了的時候,我撥打了安飛的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