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隻是當時未相見 第18章難道天雷勾了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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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2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最終在浦東國際機場落地。
微雨,感覺有點涼。我披上了薄薄的外套。
打開手機,QQ裏麵發來一條信息。安飛的。
“到浦東機場了嗎?”
“剛落地,準備去拿行李。”我回安飛道。
“好,我在地鐵上,剛才去看了預定的房間,還不錯。”安飛發來信息,裏麵還有一個小玫瑰。
“謝謝你。”我回複道。
下機,拿行李,都是漫長的通道,似乎遙遠的不可及。我在前行的人流中不斷穿梭。似乎前方永遠沒有盡頭。
我想盡快見到安飛。
到達到達大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半了。
我給安飛打了QQ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在到達廳的出來的門口了。安飛說,他也到了。他說,我們見麵,還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找個人少一點的地方吧。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我問安飛去哪裏合適?
安飛說,去中空廊橋的那根柱子旁邊吧。
我看了一眼那裏,巨大的墨綠色落地窗光潔如新。往前看,是前行的人流。漸漸消失在長長的通道的盡頭。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安飛的影子。
“我在廊橋這邊了。你在哪裏?”我問了一下安飛。
安飛沒有回我。我看看手機,覺得他可能還沒到吧。可是,可是明明他說了已經到了。
我把雙肩包取了下來,放在行李箱上。
就在原地翻看著我和安飛的聊天記錄。
有人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
“哥們,走吧!”一個身高1米8的大男孩站在了我身邊,小脆口,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夾雜著淡淡的蜜汁。上下顎泛著青色的胡須痕跡,應該是早上才刮的胡子。結實的臉龐上,淡淡的微笑,幾粒小痘痘似乎在訴說他的青春過往。
“嗯嗯!”我也報以淺淺的微笑。
安飛一把拿過我的行李箱,我們徑直朝前麵走去。我們之間始終保持了一點點距離。我想靠近一點,但我始終不敢碰他。我仿佛聽得到他的呼吸聲,急促而有力。
安飛說:“你這行李箱蠻重的嘛!”
我說:“有點,我來吧。”
安飛說:“不用,哥有的是力氣。權當鍛煉身體。”
我側臉看了一眼安飛,馬上轉了過去。臉紅了一下,低下了頭。
安飛一直帶著我向前走,他說過了拐角處就是地鐵站了。我們要做地鐵2號線,到廣蘭路轉車。
安飛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似乎我完全不在身邊一樣。可是,可是我又分明感覺到一種力量在壓著我,壓得我血脈狂張無所適從。
安飛走的比較快。
我緊緊跟著安飛,緊緊地跟著。
地鐵2號線上的人並不算少,我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我們的胳膊碰在一起,我有種觸電的感覺,馬上分開一點。然後又碰在一起,就這麼緊緊地貼著。
換乘了地鐵,我問安飛還有多久,到達酒店。
安飛說,你先休息一下吧,還要1個多小時呢。
我吃驚地看著安飛,安飛依舊兩隻眼睛看著前方,絲毫沒有看我的意思。
“大上海嘛!“安飛說道。
我低下了頭,漫無目的地擺弄著手機,我感覺有一道餘光在注視著我。我抬頭,看著地鐵對麵的窗子,我看到安飛的樣子還是一成不變,直直地看著前方。隻是,隻是他的胳膊,他的小腿,一直和我緊緊貼著。
我感覺到一團火,一團火在在無邊的曠野裏靜靜地燃燒,靜靜地燃燒。
我們依舊沒有什麼話語。地鐵上的人來人去。沒下車的乘客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或看書,或打遊戲。對麵坐著五個上海的中學生,藍白相間的校服,看起來清純宜人,不禁讓人回想起當年的模樣。
“你餓不?”安飛問我。
“有點。”我說道,其實我習慣對初見麵的人客套,說我不餓的。但是,那一刻,不知咋的。我說出了我的真實想法。
安飛從口袋裏掏出來兩塊巧克力,遞給我。我猶豫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他依舊看著前方,我接了,低下了頭。
是兩塊德芙的咖啡風味巧克力,對,就是電視上廣告的那個,“縱想新絲滑“。我把巧克力拿在手裏麵,沒有吃。那一刻,我心潮澎湃呼之欲出。
對麵的一個中學女生看了過來,我和她相視一笑。
“趕快吃吧,別餓的太久了。”安飛依舊保持著老姿勢,向我說道。
我打開一塊,輕輕塞到嘴裏,很美的感覺。
對麵的女生捂著臉笑了起來,然後,另外一個女生也跟著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打開另外一塊,遞到安飛那邊,微微側臉問了安飛,
“你也吃一點。”
安飛目無表情地說道:“我不餓,你吃吧。”
對麵的五個中學女生一邊玩著手機遊戲,一邊似有似無的偷偷朝我們這邊看著,偶爾發出“嘻嘻”的笑聲。
我吃掉了最後一塊巧克力。
去酒店的路程還要一段時間,我便從背包裏取出了席慕蓉的散文,打開來看。
車廂偶爾搖晃的時候,我和安飛緊緊地貼在一起,他發出的粗重的呼吸聲,一直在我耳邊遊蕩。火,在荒野裏蔓延開來。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顛簸,我們在塘橋站下了車,大上海的地鐵,改變了我原有的高大上的看法,一看手機,已經快4點了。
額滴神啊!
出了地鐵站,外麵依舊下著小雨。安飛沒帶傘。
我從行李箱裏取出傘,是把小傘。
我們兩個撐著一把傘,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拉著行李箱。身子和傘一直往我這邊傾著。他比我高一點,鼻孔發出的粗重的呼吸聲,時不時浮在我的臉上。
有一種燥熱在身上蔓延。
路上行人不多,去酒店還要8分鍾的路程,一陣大風突然吹來,我一個寒顫。和安飛貼的更緊了。
安飛問我,冷不冷。
我側過臉,看到他在看我,眼神裏無限柔情,又帶著似乎要融化冰山的熾熱的火焰。
我不自然地低下頭。
“不冷。”我說道。
“馬上就到了。”安飛抬抬下顎,朝路對麵的格林豪泰點了點頭。
我看了他一眼,我們相視而笑。
辦理完入住手續。
是一個標準間。房間是清新淡雅的北歐風格。
“我覺得你會喜歡這種格調。”安飛緩緩說道。
擰開水,我們兩個站著各自喝了幾口。
安飛比我高一點,我說,你這身材,很標準啊,比我都高。安飛笑著說,怎麼會呢?!
我們倆個就麵對麵靠在一起,看看高多少。他的鼻頭碰到了我的鼻子上方,粗重的呼吸聲撲麵而來,我有點不能自已的失神。輕輕地吻了一下安飛的唇。我的渾身感覺酥麻,一股細弱的電流在骨頭上劃過,我下麵的它已經支起了帳篷。安飛沒有拒絕,我低下頭,看到了他的“小蘑菇”已經開始在膨脹。我和安飛摟在了一起,他身上散發著特有古龍的香味。他把下顎放在我的衣領處,酥癢的感覺,從上麵延伸到下麵。
“怎麼樣?”安飛溫柔地問我。
“很好,你呢?”我報之以溫柔。
“也是,很好。”安飛說道。
“你在機場那裏躲著,為什麼不出來?”我問道。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我真正喜歡的類型。”安飛慢慢說道。
“如果不喜歡呢?你會怎麼辦?”我停了一下,問道。
“我會直接離開,大家不見麵。”安飛慢慢地說道。
“那要是我不喜歡你呢?”我想了想,問道。
“那我就送你去地鐵站,然後找機會分開。”安飛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你?”我繼續問道。
“我能看的出來。你喜不喜歡我。”安飛說道。
我摟著安飛的腰,他的腰很好,感覺沒一點肥肉。
他把我樓的很緊。
“終於見麵了。你喜歡我嗎?”我又明知故問。
“喜歡,在機場你轉身的一瞬間,我就喜歡上你了。”安飛說道,把臉緊緊地斜靠在我的脖子上。
“那你怎麼在機場和地鐵上,都不看,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我問道,夾雜著一點點的抱怨。
“我不幹看,我擔心我控製不住。會失態。”安飛說道。
“給你德芙巧克力的時候,我是想了很久,才鼓足勇氣遞給你的。”安飛補充道。
他把我摟的更緊。
我的它和他的它在互相感受著彼此的那份熾熱,盡管隔著衣服。
我離開安飛的脖頸,安飛也一樣,我們互相看著,看著,看著對方的眼神,他低下的目光,正好迎上我的目光,靜切的眉目,無華的神色,仿佛他的風華足以驅走這個涼涼的天意。
我迎了上去,吻了安飛的嘴唇,旋即又離開了。
我們又繼續看著,我緊緊地摟著他的腰,他的雙手插入我的頭發之中。我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我們慢慢地吻了上去。
迷離,柔情,熾熱,欲望。
地鐵上的那一團火,終於在此時此地,熊熊燃燒起來了。
我們開始了無法把持的瘋狂。安飛瘋狂地吸著,粗重的呼吸聲和結實的身體,全壓在我的身上,讓我進入一種無法呼吸的沉悶,卻又無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我們一直沒有停下來吻著對方,享受這久違的從不曾有的愛戀的感覺。
似火,原野上的大火。
燃燒,焦灼地,肆無忌憚地燃燒。
我們退掉了彼此的上衣。
我被一頂巨石重重地壓在床上,荒野上,兩團火越過一條小溪,交織著燃燒,映亮了那片草地。慢慢地,安飛碰到了我的它,那塊在荒野上曆經大火燃燒的原長石,他輕輕地吻了上去。
火,終究不可一世地燃燒起來了。
從四麵八方。
從無邊荒野。
直至燃遍所有,不死不休。
男人所崇尚的火,不僅是前進的力量,更是一種溫暖。《河圖:汴光篇》說道,火者陽之精,火性炎,可以生殺萬物,神妙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