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隻是當時未相見 第六章我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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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飛發來了好多牙疼上火的治療方法。什麼食療的方法啦,掐手上的虎口穴了,甚至用雲南牙膏刷牙的注意他都發來了。
打開手機QQ的瞬間,看著那個藍色的頭像一閃一閃的,咻咻的聲音傳出來,我心裏暖融融的。
企鵝是一隻很萌的動物,我第一次覺得,這個動物很可愛。
春季的上海比較潮濕,心情極其煩悶,施工現場的售後工作推行的也不是很順利。
小楊給我打來電話說,公司裏麵的事情他在總監的帶領下處理的還好,讓我放心。後麵我們又聊了一會,他有點吞吞吐吐,我追問了一句,準備掛了電話。
“主管,你那邊能不能借我5萬元?”小楊怯生生的說道。
我有點吃驚,直覺告訴我,這家夥是不是要自動離職?
“兄弟,5萬元夠不?”我試探著問道。
“夠的,不瞞你說,是我女朋友懷孕了,家裏需要錢來處理一點事情。”小楊感激的說道。
小楊的女朋友是當地的一所大學的大三學生,還沒有畢業,上周身體不舒服,檢查懷孕了,小楊沒有主見,就帶了他女朋友去見了在這裏打工的父母。女孩子的父母也來了,雙方父母都還是比較講道理的,小楊的爸媽也一直說自己沒管教好兒子,讓女孩子受委屈了。最後,女方的父母要小楊家拿出20萬的現金出來,買好房子,等女孩子一畢業就結婚。小楊和父母東拚西湊,弄得了15萬,實在沒辦法了,就向我開口了。
當天下午,我給小楊的工行賬戶轉去了5萬元。
一個人在黃浦江的灘頭看落日,輪渡在並不寬闊的水麵上擺渡,江心上水鳥翻飛,黃色的水麵上層層波光。
我撥通了安飛的QQ電話,上海距離合肥不遠,我想,他周末會抽空來吧。
無人接聽。
又撥,依舊無法接聽。
在黃浦江的岸邊,我消磨了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路燈點亮了萬國建築群,鱗次櫛比的黃灰色建築和磚紅色配飾,讓我在流連到了深夜依舊不知疲倦。
我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施工現場。
歐生發來微信,說今晚需要處理好其中一個環節,要不下麵的訂單沒法出貨了。
“回來我單獨請你吃飯!”歐生最後發了一條信息,加上了一個鬼魅的笑臉。
“好的!”我敷衍道。
打車到閔行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50分了,現場兩個探照燈非常明亮,而周圍的角落確實異常漆黑。
經過兩個小時的奮戰,在乙方幾名技術人員配合下,機器裏麵核心部件的問題,總算解決了。等明天裝機就可以重新運行測試了。
很累,但是終於解決了關鍵的一步,身上的重擔也輕鬆了不少。
現場人員漸漸都回去休息了,我也收拾工具箱。
半輪明月,夜空依舊黑暗。
離開施工現場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處角落裏一個黑影竄來竄去。我以為是一直野貓,悄悄走近一看,是一個人在不停地搬東西。好像是在偷工地上的東西。我覺得情況不對,便準備折身返回,通知現場的負責人。
現場土方堆積,我不小心踩到了釘子,紮破了鞋底子,沒忍住叫了一聲,那人便飛快的朝我這邊跑來,我一顛一顛地跑著,還是沒跑掉,被一個五大三粗的人摁倒在地,死死的捂著我的嘴巴,我們在地上扭打成一團,以至於我忘記了呼喊。
就在這個時候,施工現場的負責人,發覺我一直沒出門簽字,便過來找我,而且不停地呼喊我的名字,那人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被死死的摁住喉嚨。
那人的汗珠一顆顆不停地滴在我的臉上,我看到他的眼睛,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和恐懼,那不是一個嫻熟的淩厲的竊賊的目光。
就這樣,時間在過去了10幾分鍾。
外麵響起了警車的聲音,隨後,十幾個警車就衝了進來,我被他按倒在地上,卻還是被警察的燈光照到。
他突然拽著我跳了起來,讓現場和警察不要過來,否則,對我就不客氣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手中一直握著一把長長的工具,用來擰螺絲的起子。
尖尖的頭,頂著我的喉嚨,又似乎沒有頂著。
我雙手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我聽到周圍嘈雜的不辨敵我的聲音,我仿佛覺得這個世界隻有一種粗重的呼吸聲讓我知道我在活著。
呼吸聲越來越沉,燈光越來越亮。
四下如同白晝。
雙眼被射來的強光線折騰的眩暈,我隻知道自己在後退,被拖著後退。
雙腿早已失去知覺。
我想起了遠在他鄉的父親,想起了勤苦工作的阿媽,還有故鄉。
我似乎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大姐向我們靠近,目光溫和慈祥。
我似乎看到她微動的嘴唇,浮起三春笑意碧波盈盈。
她似乎在講一個故事,關乎父母妻兒。
臉上被一連串的淚水打濕,我才發現,喉嚨上的工具已經不在,那人微動的雙手依舊勒住我的要害。
隻是不再那麼用力。
隨著“哇”的一聲,那人徹底大哭起來,也放開了我,自己跪倒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說自己沒用,我趕緊起身跑向一邊,警察們也趁勢上去按住了他。
一束強光襲來。
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蒼老的臉。絡腮胡,滿臉皺紋,青白的臉色似乎依舊可以看出人還年輕。
聽話音,他也來自北方山西。
山西男人哭的撕心裂肺似有無限冤屈無奈,一邊哭,一邊喊著:鳳啊,我對不住你,當年你生病的時候,我沒有錢給你治病,你說你不怨我,隻要我把兩個娃照顧好就得了,但是到現在,我又要兌現不了答應你的話了。“
警察死死的按住山西男人,似乎他要拚盡力氣說出此生重負。
“鳳啊,你知道嗎?咱們二娃得了白血病了啊,大夫說要很多錢,很多錢,我已經在拚命地賺錢了,。但是還是不夠啊,醫生說,錢交不齊,他們也沒有辦法用藥啊。”
我被警察保護在120救護車上,我說我沒事,想先喝點水。
年輕的護士立刻送過來了一瓶含糖飲料。
警察和施工現場的所有人大抵都覺得這個山西男人在欺騙大家吧,一邊上手銬,一邊推搡著他,叫他老實點。就在這個時候,山西男人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他幾乎跪下來,懇求警察們讓他接個電話,因為是他兒子打過來的。
夜,靜的出奇。
雖然相隔數米,但是我聽到了電話那端出來了一個孩子哭泣的聲音,”爸爸,你去哪裏了?現在弟弟又哭了,他想吃方便麵,想要你陪他睡覺。”
山西男人把頭歪向一邊的肩膀,清了一下嗓子,說道:“爸出來上廁所了,你趕快哄弟弟睡覺。你和弟弟說,隻要他睡著了,爸爸馬上就回來了,你們要乖乖的在旅館。“
山西男人示意警察掛掉電話。
他突然懇求警察,可以把他帶走,但是不要告訴他的孩子他去哪裏了,聽到這裏,這些警察都答應了他。
我忽然想要握住一樣東西,讓我在這個經曆了悲歡,品嚐了離合的世界裏可以緊緊握住的東西。
我記得那樣東西我在少年時代一直擁有。
就在警察們打算讓山西男人上車的時候,我從救護車裏衝了出來,喊著警察等一下,我喘著氣跑過去,從錢夾子裏拿著一些錢遞塞給了山西男人,錢不多,隻有1千元,是前幾天我取出來的生活費。
他哭的很厲害,嘴唇囁嚅著不知道要說什麼以及如何表達。
他走上警車的瞬間,我看到他回頭望了望我,燈光下,淚眼異常明亮。
我立在原地,有點悵然所失。
警車消失在漫漫長夜。
在醫院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礙,我便打車回到了酒店。
淩晨1點,南京路上依舊車水馬龍,上海外灘似乎燈紅酒綠。
時代的一粒塵埃,落在了一個人的肩頭,那似乎便是一座大山。我心裏很難過,難過到壓抑甚至悲傷。
我撥了阿媽的電話,又掛了。
我想給父親打個電話,撥過去卻是空號。
我想到了安飛,打開QQ,依舊沒有信息。
我給靜怡發了一條信息,問她是否已經睡覺。沒有回複。
我無眠,
我無奈,
我甚至有點惘然。
我下載了一個交友軟件,顯示附近和我無眠的人仍有許多。
我點擊了一個距離最近的,交換信息,心理感覺還可以。
我們約在下麵喝杯奶茶。
見麵的時候,是一個清秀的俊美的小男生,延安路一所大學的學生。至於為什麼這麼晚沒回去,他說,本來要回去的,結果碰到了我。
我們隨便聊了一會,便帶他去了酒店的房間。
進了門就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電視裏在播放足球賽,我不喜歡看足球,也就陪他看著,他起身給我倒了杯水,我順手接過水,說道。
“把空調調高一點溫度吧。“
我們坐著看著電視,陪他聊了足球,彼此有了些許默契,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還會有點緊張的感覺,不敢主動碰他。就這樣,我們看著電視,靜靜地看著,他的一隻腿輕輕靠在我的腿上,調動我的□□。我開始撫摸他的問題,感覺到他的體溫,讓我有點緊張的心迅速熱起來。
看著他躺在沙發上的姿態,看著他漸漸變得溫和而誘人的眼神,我伏下身體,用嘴開始吻他的唇,他的腹部,他的胸部,再往回……我除去他的貼身的衣服,看到他那似乎比我的還要堅硬的東西。我淺淺吻了一下,把他的身體翻過來。他的背部線條凹凸有致,火在體內迅速燃燒起來。
房間裏溫度已經上升了好多。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退去,房間裏的溫度衝擊著我的血脈狂行,他的背上,也流著汗,從肩膀上慢慢地滑向腰間,一道道蛇形的痕跡,空調上下送風,讓人更加熱的心跳,大樹粗壯一樣的身體,枝幹交彙的地方,豐滿而有彈性的蘑菇一樣的東西,被熱浪吹的陣陣發燙,火熱的感覺互相吹向彼此,我從後麵擁抱了他,同時,也聽到了他快樂的呼吸聲。我打開了窗子的縫隙,房間有一絲絲的涼風吹來,劃過大樹的枝椏,飛躍頂峰。
“一起做漢堡包吧!”他說道。
我不解,便順著他的指引來。
他要我平躺在沙發上,我躺了下來,他看著我的眼神,他的頭離我的頭越來越近,他的眼睛離我的眼睛近在指距間,四片火紅的香腸片慢慢地加在一起,瞬間,在外力的作用下,香腸片越擠越緊,這種感覺我好像曾經有過,但為什麼此刻此地也體會到了,我不敢想太多,用力地、盡情地擠壓。香腸片似乎要合四為一了,他的香腸片開始滑落,來到我的胸前,來到了我的腹間,來到了我的培育的蘑菇那裏,我的蘑菇在他製作的香腸漢堡中快活的遊蕩,成就一道美食看來是要時間和力道。終於,他還是想沉思片刻,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想改變製作工藝,他在思考,這漢堡如何做才好?!看著他享受而陶醉,又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決定協助他一同完成,即便汗水揮灑也會盡力而為。我們變換著不同的方式,領略著不同擠壓角度的力道。
三十分鍾後,一切似乎睡到渠成。他興奮地起立鼓掌了,接著我也鼓掌了,我們盡情擁抱在一起,彼此回味著,又似乎在恢複著剛揮灑的體力。
夜,黑色在霓虹燈下無盡地蔓延。
他去衝涼去了,我就用紙巾擦了擦,隨手點了一支煙,抽著煙,看著還在播放的電視。
浴室裏的水,嘩嘩地流著,磨砂玻璃上,透著一個人的身影。
唯美,迷人。
一會他衝好了,擦幹身上所有的水滴,就穿上了衣服,走到茶幾旁拿起他的手機就要走,這時,我看著他說:“坐會看下電視,陪我聊會天好嗎?”
他淡淡的接過話說:“我要回去,要不會太晚了。宿舍就要沒辦法進去了。”
激情後的清醒告訴我,他要回去,也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我禮貌性的笑笑,就開門送他在電梯口。
在電梯關上的瞬間,我給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