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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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晚上以後,蘇伯就開始躲著莫小默,他怕莫小默再繼續那天晚上的話題。
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隻要每一次感覺話題不對,他就用逃避的方法,來躲避麵對現實。
今天蘇伯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莫小默已經出門了,也許是走的比較匆忙,連房間的門都沒有關好。
蘇伯走到了房間門口,環顧了一下整個房間,這個房間就和它的主人一樣,什麼東西都被分類擺放,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
正準備把門帶上的時候,他的視線被書桌上擺放的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所吸引。
他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小盒子裏麵到底是什麼。
他隻知道那是莫小默很寶貝的東西,每一次莫小默拿起放下的時候都很小心。
雖然知道那裏麵應該是對於莫小默來說,很隱秘的東西,可以此刻的蘇伯就是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深吸了好幾口氣,蘇伯終於還是把那個小盒子打開了。
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他看見那個小盒子裏麵全部都是舒莫玥得照片,還有簡報。
有他們小時候的照片……
還有他們在學校裏麵的照片……
在每一張照片的後麵,莫小默都用筆工工整整的標記上了日期和筆記。
然而,簡報基本上都是這三年剪下的,每一張的上麵也都有寫著日期,莫小默同樣會在簡報的下麵寫上那一天的心情。
離開舒哥哥的第十個月,我好想你……
舒哥哥,小默該如何去報答蘇伯呢?
蘇伯真的很好,很好,可是感情真的是勉強不來的。
我不能,那麼的自私,明明放不下一個人,卻還要把另一個對自己好的人綁在身邊……
還有很多很多類似的話語,蘇伯實在看不下去,也不敢再看下去了。
將照片和簡報胡亂整理了一下,重新塞回到了小盒子裏麵。
有些許失魂落魄的走出莫小默房間,然後將自己整個人都深深陷進了客廳的沙發裏麵。
莫小默回來的時候,蘇伯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以為蘇伯睡著了,就準備去房間拿床被子,給蘇伯蓋上。
可是,在看見書桌上那個精致的小盒子的時候,總感覺位置不太對勁,應該是被人動過了。
拿著被子走到沙發邊上:“我書桌上的盒子,你動過了。”
沙發上的人並沒有回答,重新再問了一邊:“裏麵的東西,你——都看過了?”
“嗯,看過了。”蘇伯慢慢坐直了身子,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動。”
坐在沙發上的人,用肌肉發達的手臂環住了莫小默的腰,將頭埋在了對方的身體,拚命的嗅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小默,為什麼你就不可以屬於我呢?”
蘇伯加重了手臂的力量,莫小默有一些吃疼的鄒起了眉毛。
“你不要走好不好,小默,不光光舒莫玥愛你,我也愛你,很愛你呀!”蘇伯此刻像是在撒嬌,又好像是在控訴。
“對不起……蘇伯……”此刻莫小默除了說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要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麼。
“不,小默,不要說對不起……是我,是我錯了,都是我……你沒有錯……”環著莫小默的手臂,依舊沒有鬆懈下來一絲的力氣:“小默,我放你走,現在就這樣讓我這樣抱著,就這一次。”
莫小默沒有說話,就這樣任由蘇伯抱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莫小默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還被蘇伯抱回了房間。
走出了房間,沒有看見蘇伯的身影,卻看見在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信封,莫小默拿起信封撕開,翻開了裏麵的信紙:
小默:
我要出差一個禮拜,等我出差回來,我就搬出去。
小默,我要謝謝你,給了我這三年,讓我可以圓一個夢。
十三歲初見你的時候,我就被你的笑容吸引,那是我十三年的生活當中,從來沒有見過的,是你笑容,融化了我心。
我知道,在你的心裏麵,隻有舒莫玥……
那天看見你小盒子裏麵的東西才知道,原來,你們之間經曆的那些,都是我和你無法經曆的。
在爸爸死了的時候,我不在……
在你被公司元老們,綁架威脅舒莫玥的時候,我不在……
包括星兒的那件事情,我也不在……
我隻知道你不愛我,所以我就逃到了國外,卻發現,那幾年你在國內發生的任何時候,我都不知道。
三年前,我回國,隻是看見不開心的你,便想著把你帶來國外,卻從來沒有想過你為什麼不開心,你發生了什麼。
小默,從來我都隻知道逃避,不夠勇敢,而現在,我放你走了……
將信揣在了懷裏麵,眼淚已經不受控製的從眼睛裏麵不斷往外冒。
一個星期過的很快,再次看見蘇伯的時候,莫小默感覺他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看著在房間裏麵急著收拾東西的蘇伯,莫小默覺得其實現在該走的應該是自己才對:“蘇伯,其實,不該你搬走,該走的是我。”
“不,你繼續住在這裏,從這兒去我上班的地方也不是特別的方便,還有……”蘇伯指著收拾出來的另外一堆衣服:“這些都是你買給我的,我就不帶走了,不想睹物思人。”
“蘇伯……”莫小默看著蘇伯感覺該說些什麼,可是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怎麼說呢!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要是以後,還是會和舒莫玥在一起的話,我們依舊是一家人呀!”
輕輕地拍了拍莫小默的肩膀,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的苦笑:“我……走了。”
目送著蘇伯離開之後,莫小默歎了一口氣,進屋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將頭靠在了沙發背上。
仰望著白白的天花板,在飄向了被蘇伯放在一旁的一堆衣服。
那些其實都是他按照舒莫玥的尺碼買的,每一次送給蘇伯以後,才發現蘇伯根本穿不到,也不合適。
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走回了房間。
將書桌上的小盒子,拿到自己的麵前,再小心翼翼的將裏麵的照片和簡報,一張一張的拿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盒子裏麵竟然多了一張,是蘇伯的照片……
那是十三歲的蘇伯,瘦瘦小小的樣子,有一些營養不良,但是,臉上卻始終流露著滿滿的笑意,連眼睛都是笑著的。
照片下麵寫著一排字:十三歲,我遇見了我的天使,不管以後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我的天使,你都可以回來找我,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