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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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瑉陪左星橋回到蛋糕店,調取了監控並報警。警察說這一對父女是慣犯了,專門找落單的年輕男女下手,騙取他們的同情心然後尋找機會偷財物,得手後快速逃離現場。若是萬一被抓住,全把責任推卸到小女孩身上,無非是孩子貪玩吧了。
“小笨蛋,在生氣?”陸瑉提著紙袋碰了碰左星橋的臉,“給你買了提拉米蘇,開心點唄。”
左星橋搖頭:“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可有的父母從一開始就將孩子引入歧途。”
陸瑉揉了揉左星橋的頭:“但即使缺少了父母正確的引導,有的小朋友依然長成了溫柔善良的模樣。”
“你在說你嗎?”左星橋湊近陸瑉,眨眨眼睛,“走,我們去坐摩天輪。”
摩天輪漸漸轉動,升起。彩燈像閃爍光芒的銀珠,密密麻麻的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中,在兩人的腳下彙聚成一條銀河,仿佛浩瀚無垠的宇宙之中隻有座艙中的兩人。
陸瑉看向窗外,美景盡收眼底:“我還是第一次在晚上坐摩天輪,比白天的蔚藍晴空更吸引人。”
“哥,我們吃蛋糕吧。”左星橋盯著手表算準時間,可沒閑工夫看風景。
“好。”陸瑉轉回頭,從紙袋裏把小蛋糕取出來。
左星橋從口袋拿出根蠟燭插進蛋糕裏,陸瑉愣了,呆呆地看著小東西跟翻百寶箱似的又從口袋裏拿出生日帽和打火機,點燃蠟燭,暖融融的橘色光芒映照在小東西的臉上,綻放出天真可愛的笑容。
“哥,生日快樂。”左星橋把掛著粉色小星星的生日帽戴在陸瑉頭頂上,“許個願吧。”
陸瑉這才意識到是他的生日,好像很久沒過過生日了:“謝謝。生日願望啊……”
“噓!別說出來,閉上眼睛心裏默默許願。“
陸瑉點頭,閉上眼睛。
左星橋趕緊翻口袋,手表呢?手表呢!放在哪個兜裏了!我為什麼要穿口袋這麼多的衣服啊啊啊!小東西急的不行,陸瑉就半眯著眼看他,想知道他在搗什麼鬼。私心還有些期待小東西讓他閉眼是想偷親……
原來是小東西替他修好了媽媽的手表。
“找到了!”左星橋又從另個口袋拿出一塊男表,和陸媽媽的手表一起穩穩的放進陸瑉手裏,等著陸瑉完全睜開眼看著它們,左星橋繼續說,“陸媽媽的這是塊女表,已經不適合十八歲的陸瑉了,所以我設計了一塊男表,藏藍色表帶應該和陸媽媽送給你的那套西裝很配。我幫你戴上?“
“好。”
等左星橋幫陸瑉把手表戴好,陸瑉握了握左星橋的手腕,像是在測量尺寸,然後他把陸媽媽的手表戴在了左星橋白皙纖細的手腕上。
他攥著左星橋的手腕貼在自己耳邊,表針的滴答聲與左星橋的脈搏聲重疊:“我視若珍寶的東西不多,徽章、手表還有房子,我都給你,左星橋,你還想要什麼?”
左星橋不明白他的意思,直言道:“我沒有想要什麼,對你好,是因為……”
“那我可以向你要一樣東西嗎?”
“嗯,可以啊。”
“我想要你。”
摩天輪狹窄的空間裏,陸瑉低啞的呼吸聲仿佛就近在耳畔,聽得左星橋耳紅心跳,忙不迭避開陸瑉灼熱的目光。
平日雷厲風行風風火火的打架王,此刻也活像隻樹懶,指尖輕輕摩挲左星橋的後頸,很緩慢的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他仍保留理智給小東西反悔的機會。
可小東西等不及了——
左星橋起身摟住陸瑉的脖子,從額頭、鼻尖一直親到嘴唇,低聲哽咽:“哥,隻有你懂我,真的,我隻要你就夠了。我真的喜……”
“橋橋,我喜歡你。”親吻讓小東西搶了先,至少表白陸瑉不能再謙讓,“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你了,可能從看到你像個倉鼠一樣小口小口的吃蛋糕開始,或者皺著小眉頭咬著筆尖解題時,還是罰站的傻樣……我喜歡看你的眼睛開心的彎成小月牙,也喜歡你睡著時安靜恬淡的模樣。橋橋,你任何樣子我都喜歡,很喜歡。”
左星橋害羞地把臉埋進了陸瑉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我我我也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
“橋橋,把頭抬起來。”
“嗯?”
左星橋抬起頭,陸瑉閃著溫柔的目光掃過左星橋的心尖,讓他的心狠狠一顫後狂跳不止。
而陸瑉也根本無法拿出骨子裏的狠勁,小心翼翼捧著左星橋臉頰的指尖都在顫,他落吻在那兩片香甜瑩潤的唇瓣上,輕柔憐惜地廝磨,再用舌頭分開小東西的牙關向口腔內探索,糾纏著濕熱軟嫩的舌尖細細品嚐。
直到左星橋發出細碎難耐的嗚咽聲,陸瑉才放開他,回味般地舔著嘴唇,壞笑道:“愛吃糖的小朋友自己都像顆糖似的,這麼甜。”
左星橋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透過眼中濕漉漉的霧氣看著陸瑉,不自覺雙頰又泛起紅暈,嘴角還掛著引人遐想的銀絲。
陸瑉勾起一邊嘴角:“臉怎麼這麼紅,害羞了?是初吻?”
左星橋搖搖頭,那天晚上的偷親才是初吻。
“不是?臥槽,老子虧了。”陸瑉氣結,“那可是我的初吻!”
“不是不是,那次是偷親的……”左星橋著急解釋,可話又沒說清楚。
陸瑉被氣的太陽穴跳著疼:“你還偷親過別人?什麼時候?誰!老子閹了他!”他摟緊左星橋的腰把人壓在胸膛與艙門之間,低頭,懲罰性的在左星橋誘人的一字鎖骨上咬了一口,“快說,是誰!我認識嗎?”
左星橋用手背捂住眼睛給自己降溫,慢慢吞吞解釋:“是,是你啦,那天你說了你家的事,我怕你睡不踏實,等你睡下後在沙發邊守著你……就,就偷偷親了一口,很輕很輕的。”
陸瑉像是被喂了一大口蜜似的,心裏甜的恨不得借著月黑風高在這就把小東西吃幹抹淨了。他嘴唇貼著小東西紅得發燙的耳廓,啞聲道:“小東西,回家再收拾你。”
……
城市底層最破舊不堪的隔板房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味,房間沒有燈,躺在木板床上的陸傑借著月光從滿地酒瓶中找到手機。自己的臉映照在手機屏幕上,頭發髒臭的粘連在一起,眼底一片烏青。
陸傑劃開手機,打開連接家裏針孔攝像機的軟件。
針孔攝像機被隱藏在家裏壁畫上掏出的小孔後,除非近距離認真找不然很難發現,這東西是在和陸瑉他媽結婚後裝的,一來監視陸瑉他媽,二來要是萬一追債的找上門也好及時跑路。
而此時陸傑看監控無非是想知道左星橋走了沒,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小少爺為什麼不去睡自己家的高床軟枕卻賴在他家那狗窩不走。
監控裏,兩人進了家門,陸瑉把左星橋壓在門板上,一邊脫兩人的衣服,一邊俯身耳語,左星橋害羞的一直在躲。家裏暖氣不足,陸瑉至多也隻脫了左星橋的外套,自己的上衣可全脫幹淨了,捉著左星橋的手貼在自己的腹肌上。
左星橋臉紅的要命,可手指卻誠實的在陸瑉流暢的肌肉線條中遊走。
陸瑉冷不防把左星橋拉過來圈在懷裏,親吻他的嘴唇。
看到這裏,陸傑眸中驀地亮起陰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