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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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日上午11：00
    顧染挑眉，對張空空說：“我已得到中國政府批準，在國內辦案合法。”
    “什麼？”張空空被他說的一愣，“鑒定結果確定了是嗎？”他邊說邊打開檔案袋，直到看到鑒定結果那行字才相信顧染的話，長歎一口氣，回想顧塵當時住院時也給他提過醒，可自己卻沒聽進去。
    顧染看他拿著鑒定書發愣，推了推他，“這次我可是合法協助你們在國內辦這個案子了，有什麼情況你得及時通知我。”張空空自覺理虧，低著頭乖乖的說了一聲“好。”可他轉念一想，這丫的怎麼能弄來柏狸的DNA，猛地抬頭：“我說顧染，柏狸的DNA你怎麼弄來的？”這句把顧染問蒙了，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顧染隻能顧左右而言他，張空空一下子就明白了，“滾滾滾！”
    顧染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在馬路上，“這張空空脾氣還挺爆！”張空空一猜就猜到是他借自己的名義拿到了樣本，直接把顧染連人帶行李箱轟了出來。
    顧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自己家門口，想了想現在除了顧塵也沒人能收留他了，他把行李箱放在門口，整理了下自己的西服領子，站的板正，按響了門鈴，準備給自家妹妹個驚喜。
    “叮咚叮咚～”顧塵正在做菜，隻好叫蘭熠去開門，他倆也是和張空空一樣，從案發現場剛回來，蘭熠剛擺好碗筷，就聽到顧塵叫他，便馬上去開門了，他一打開門，出現在麵前的就是顧染大大的笑臉，在看到蘭熠一瞬間笑容就僵了，“哥，您來啦！”蘭熠的聲音還帶著顫音，他接過顧染的行李箱，顧染麵色冷淡，“你怎麼在這？”“我倆剛從案發現場回來。”“哦。”
    顧塵端著冰糖排骨從廚房裏出來，“哥，你怎麼來了？正好一起吃飯。”她又進廚房拿了一雙碗筷，顧染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夠居家的啊。”顧塵也翻了個白眼，一看蘭熠手中的行李箱，說道：“被張空空轟出來了吧，怪不得說話這麼陰陽怪氣。”顧染吃癟。
    “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勉強收留你了。”顧塵接過行李箱放在一旁，示意蘭熠坐下吃飯，“可你得有點誠意啊，哥，你說的禮物呢？說說你現在知道的。”
    顧染難得嚴肅，給顧塵拉出椅子，自己也坐下來，“其實我現在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多少，之前電話裏也和你說了，那人不是柏狸，另外一個自然也不是孔慕離，而且後來又無緣無故多了兩具屍體，無人認領，這事你知道嗎？”“這事我沒什麼印象，這種類似的太多了，我一般解決的都是別人找我來的案子，這種無人認領的我不太了解。”顧塵如實回答。
    顧染點點頭，自家妹妹的情況，他也是清楚的，“我回國是專門為了這個案子，當時注意到那兩個屍體也是因為我懷疑之前的根本就不是柏狸和孔慕離，那這樣推算，很有可能是被某人帶走，被折磨，而那兩具屍體剛好出現在柏狸那件案子的半個月後，時間上吻合，屍體上也有被虐待的痕跡，而且性別年齡基本符合，隻不過距離咱們這較遠，當時沒有懷疑，不過…”“不過什麼？”“雖然已經不屬於張空空的管轄範圍，但卻還屬於司辰的管轄範圍，據說這個案子是經了司辰的手。”“你的意思是……”“沒什麼，我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隻是提個醒，我隻是覺得我即使假借張空空的名義要他倆的樣本，卻隻弄來了一個，對方肯定知道我在調查了，他自以為聰明的先毀了，說明我要是查出那不是孔慕離，那作假的人一定很明顯，不過我們至少知道警察內部已經有內奸了。”
    “所以至少兩個人，一個作假偷梁換柱的關鍵人物，一個時刻關心案情發展的消息靈通的人。”顧塵接著說道。
    “沒錯，”顧染點頭，“尤其是負責偷梁換柱的人，他應該不是一般的警察，權力會更大一些，”顧染轉了轉眼珠，問道：“張空空和司辰私交怎麼樣？”
    “不可能是張空空。”顧塵一聽就明白了顧染的意思，“我沒說是他，我隻是問問他倆關係如何？”顧染笑著說。
    顧塵歎了口氣：“多年好友。”
    “好。我知道了。”顧染夾了塊黃瓜放在嘴裏，“嗯，還挺脆。”
    顧塵扒拉了口飯，雲淡風輕的說：“老張和我也是多年好友，不，至交，他的為人我很清楚，是誰都不可能是他，哥，你也考慮下這一點。”
    顧染笑了，“說什麼呢，吃飯吃飯。”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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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日下午14：00
    解剖課——
    尹沫穿著白大褂帶著手套，站在一副從側麵被分割成兩半的屍體前，“我們消化器官位於我們的體腔內，為了展示，我將整個人體剖成兩部分，今天就是給同學們講解食物如何在體內消化。”
    作為大學的解剖課講師，像尹沫這種年輕漂亮的不多，所以很多學生願意來聽她的課。
    她走到一副完整的屍體麵前，大概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她給屍體戴上了麵罩，“食物第一步被分解是在口腔，口腔裏的唾液是由唾液腺產生，現在第一步我要剖開麵部肌膚，使唾液腺暴露出來……”
    所有的消化器官都被尹沫剖出來放在台子上，展示在學生們的麵前，“好，這堂課就到這裏，有問題的同學可以下課單獨找我。”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離開，座位上隻剩下一個女孩，尹沫正在整理教具，注意到她還沒離開，便想開口詢問，突然發現這個女孩自己有印象，是個很老實內斂的孩子，名字好像是……
    “陳雯？是陳雯同學嗎？”女孩聽到尹沫叫她名字，抬起頭看向她，“尹老師。”她記得陳雯好像是有些抑鬱症，身邊也沒什麼朋友，“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老師，您說如果一個人無路可走的時候，她該做些什麼呢？”尹沫心下一驚，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平靜，她也不想說教，淡淡的說：“人不會無路可走的，總會有辦法，”頓了頓“就算你覺得真的無路可走，別忘了你身後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犯罪。”陳雯驚訝的看著尹沫，尹沫卻不再說話，她起身拿著收拾好的教具，離開了教室。
    另一邊——
    顧塵他們吃完飯，顧染和蘭熠在廚房刷碗，而顧塵坐在沙發上等著張空空的電話，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鍾，“喂，老張。”“喂，阿塵，聽阿傑說找到了附近一家人和她們有過交集，女孩還是大學生，前幾天被死者性侵了，名字叫……叫陳雯。”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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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日晚上22：00
    一個幹瘦的男人被吊在竿子上，莫淩然掐著秒表：“嗯，四分58，這個堅持的時間還比較長，比上一個強。”司辰坐在沙發上，沒有一絲表情，“你還真是惡趣味。”“我這叫人體實驗。”
    “叮鈴鈴～”手機上並未有來電顯示，可司辰卻知道是誰，電話那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司辰，你最近可越來越過分了。”“關你什麼事？”“是不關我事，我隻是替”那位”提醒你下，你已經引起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