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出外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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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一個早晨,高鐵載著楚辭去了另一個城市——臨川。
頭天晚上是整夜的狂風暴雨,但是到楚辭抵達臨川時,太陽已經開始露出熱情的臉來,柏油馬路和兩旁的楊柳被大雨洗刷的油亮幹淨。
車站旁邊,車輛行人來來往往。楚辭站在台階上,穿著藍色牛仔褲,白色t恤,那苗條的身材還是相當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的。
楚辭坐上了來接他的汽車,向林染在臨川的別墅駛去。在汽車七拐八拐後,房子也愈來愈稀疏,楚辭降下窗戶向外看見了林染的住宅。
這幾乎是城市東邊最未的一所房子,再過去便是公園。
別墅庭院圍牆上的綠蘿縫隙裏,綴滿了星星點點的小黃花。門前台階上站著穿白色襯衣的林染,他正向車駛來的方向微笑。
林染是一個董事長的兒子,他自己是一個服裝公司的老板,所以才有條件在這裏買別墅。
楚辭拖著行李,走進林染為他精心準備的房間。地板是灰色的,上麵鋪著白色的天鵝絨地毯,窗戶上垂掛著白色的絲綢窗簾。窗外是一株紫藤樹,垂下來的紫藤花十分濃密。
在楚辭來這一段時間,林染盡量抽出時間陪他聊天,因為楚辭是他愛慕已久的作家。
在這樣一種環境中,楚辭恢複了原來的常態,而且幾乎不知不覺地情緒也正常了。
“楚辭,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林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把一條昂貴的銀手鏈遞到楚辭手裏。
“為什麼送我這東西呢?”楚辭接過來打量了一番。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說著,林染起身把百葉窗拉起來,轉身向廚房走去。
楚辭緊握手鏈的雙手放到了膝蓋上,默不做聲地坐到了沙發上,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麵。
“如果現在陪自己過生日的人是洛塵就好了,可他卻不在身邊,也許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他越想越悲傷,眼睛不由得一跳一跳地疼了起來。眼淚有點止不住,幾乎要奪眶而出了。
正在這時,林染從廚房出來了,他臉上掛著甜甜地微笑。
“楚辭,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但我還是愛慕你,可我不會強求你和我在一起,我會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他說完看了一眼楚辭,隻見楚辭正沉浸在極度的悲傷之中,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淒慘的神情。
就在林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楚辭的臉如雨過天晴一般,絕望頓時消失了,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簡直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林染,這些天……特別謝謝你對我的關照,但我……不值得你去等待。”
“不,你很好,所以你值得。”
林染扔下這句話,便上樓去了。他的心情突然煩躁得很,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氣消了,便輕手輕腳地來到楚辭臥房門前,足足地站了好幾分鍾,最後終於鼓足了勇氣,用指尖敲了敲門,然後推開房門,悄悄朝裏邊瞥了兩眼。
隻見楚辭正坐在窗邊的黑色轉椅上,悲傷地俯視著院子。看到他那纖弱哀愁的樣子,林染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