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風雲變幻 25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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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皇帝到底殺了多少親人才坐上這皇帝之位的?
老皇帝出自蕭姓皇族旁支,前邊的正統嫡支皇帝是昏帝蕭寶,一看這諡號就不知道之位皇帝不是什麼好人。
昏帝蕭寶為人暴虐,即位時擅殺諸位大臣,使得朝野驚恐,人心惶惶。
老皇帝聯合屬下和大臣廢掉昏帝,自己登基稱帝。蕭寶的老婆孩子被殺個精光,唯有一個侍妾逃了出來。
老皇帝前期執政大改前朝積弊,使整個大梁的風貌煥然一新,但到了後期老皇帝殆於執政,沉溺佛教,蕭寶的後人看到了希望,就將尚在繈褓的羅什交給慧昭撫養,以壯聲勢,伺機造反。
昏帝在位時,曾對慧昭有恩,老和尚知恩圖報,收留了羅什,但對羅什背後的那些魑魅魍魎沒什麼好眼色。
羅什是昏帝的曾孫,頂著佛子的名頭長大,雖然被從小教育要完成大業,但他本身其實是個極愛玩樂的性子,不耐煩什麼當什麼皇帝,但這種事情,當事人的想法不重要,無論你想怎麼樣,自然都有人想利用你的血統幹一些事。
侯萬景造反讓羅什背後的人看到了希望,本想趁機將羅什推出,沒成想羅什被候和捉了去,羅什背後的人被候和殺了不少,羅什不得不委身於候和,借候和之手攪動風雲。
拓跋羽心裏暗道:這又是一場蕭姓皇族內部的爭鬥。
羅什一邊給拓跋羽擦身,一邊道:“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綁你了吧”
拓跋羽道:“知道了,你想利用我,挑起大魏和大梁的爭端,你好趁機奪權”
羅什點頭。
拓跋羽笑著道:“說實話,那你現在出來的有點晚啊,蕭意的皇位現在坐的還算穩當,即使兩國發生戰爭,大梁贏了自不用說,大梁若敗了,那受益方最大的是大魏,那時候整個大梁都有可能消失,你又能得到什麼呢,當初侯萬景攻入建康城,老皇帝和太子都被弄死了,那時候才是你趁機起來的好時機啊”
拓跋羽見羅什不回答,接著道:“對了,那時候你被困在候和的府中,怕是正和他打的火熱,你那時候覺得侯萬景能坐穩這個帝位,候和能當太子的嗎?”
“侯萬景當初如日中天,占據建康,整個大梁有三分之一的地盤都是他的,我那麼想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侯萬景看著如日中天,其實根基不穩,他靠的是奴隸底層人民對世家大族的憤怒,加上有蕭正的裏應外合,才拿下的建康城,可是憤怒能維持多久,最終還是要吃飯活命的”,話說那蕭正先叛梁帝報父仇,後為暗殺侯萬景報殺叔之仇,這蕭家的人腦回路和別人的都不太一樣。
羅什手下用力,道:“嗬嗬,你倒是過來教育我了”
拓跋羽笑著道:“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讓我多說兩句?我佛慈悲啊,佛子大人”
羅什笑著道:“說實話,我都有點舍不得殺你了,你知道,人類對於美好的事物,總會無理由迷戀,拓跋羽,要不你以後就跟著我吧”,說著曖昧的摸了摸拓跋羽的喉結。
拓跋羽一臉黑線的道:“拒絕!”
羅什笑著道:“嗬嗬,那你死了”
拓跋羽沐浴之後,小和尚們拿進來一套純白的衣服,羅什將衣服穿在拓跋羽身上。
羅什摸著拓跋羽的下巴,道:“你聖潔的像一個神”
羅什將一個麵具戴在拓跋羽的臉上,進來四個大和尚將拓跋羽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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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羽看著頭頂之上的大刀,手腳被按著,有口不能言,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坐在台下的辛蒙,看著那個台上掙紮的人,心口發慌。
高高舉起的刀,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著光,這是一把真刀。
大刀揮舞著,朝拓跋羽落下,在大刀離拓跋羽脖子還有十公分的時候,一隻鞋子從台下飛了上來,直中刀身,刀身偏離原來的軌道,砍在了石板之上。
台下正群情激奮看砍頭的大臣們,像是被掐斷了脖子,提線木偶似的,都順著鞋子來的方向,看向扔鞋子的人。
台上的拿著刀的人,也看到了扔鞋子的辛蒙,麵具下的人臉,扯出一個惡毒至極的笑容,緊接著舉起刀,又向拓跋羽砍來。
辛蒙的另一支鞋子如期而至,又將刀身打偏。
台下的眾大臣們內心:還來???
高台之上的南梁皇帝,內心極其不悅,剛想開口,道:“北魏使臣,這是在作甚?”,卻見這位北魏使臣已經跳上台,和和尚們打作一團。
皇帝身邊的侍衛,這才後知後覺的喊道:“有刺客,有刺客,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台上的和尚們,抽出腰間的軟劍,和辛蒙打在一起,候和見事情暴露,大喝一聲:“殺了蕭意”
幾人不在與護著拓跋羽的辛蒙糾纏,直接撲上高台,和皇帝的侍衛們打在一起。
辛蒙救下拓跋羽,就不再理會候和,而是帶著拓跋羽和使團的人集合,快速的離開建康城。
等南梁皇帝殺了候和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找北魏使團時,發現北魏使團已然出了大梁地界。
羅什見事情敗露,第一時間離開同泰寺,向西疾行了幾百公裏後,見無追兵,就在一處山林歇腳。
羅什派了幾個人,去山林中尋找食物,剩下的人環顧在羅什四周,警覺的護衛著羅什。
采蓮用竹筒打來了幹淨的溪水,端給羅什,羅什接過來,咕咚咕咚的喝著。
采蓮將羅什的鞋子脫下來,用濕毛巾將羅什的腳擦幹淨,一不小心蹭道腳底板下的水泡,羅什的腳疼痛的抽了一下,采蓮抬頭小心翼翼的看羅什,見羅什喝完水後,靠在樹上,閉目養神,並沒有因為疼痛而睜開眼睛。
采蓮小心翼翼的避開水泡,將羅什的腳擦幹淨,在包袱裏拿出一雙新鞋,給羅什穿上。
采蓮拿著髒鞋,來到溪邊,將髒鞋洗幹淨。
采蓮正洗著鞋,突然發現溪水變紅了,采蓮向上遊看去,隻見一個羅什的侍衛倒在小溪中,脖子上一個大洞,正在汩汩流血,采蓮嚇得尖叫。
羅什聽到采蓮的尖叫,帶著手下人趕到溪邊,幾人一見屍體,立刻抽出刀,將羅什護衛在中心。
樹葉在微風的吹佛下,沙沙作響,除此之外再無聲音。
“佛子,此處危險,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其中一個侍衛道。
羅什道:“走!”
一行人快速離開,可打這之後,每天都會有落單的侍衛失蹤,一個暗藏的殺手正緊緊的盯著羅什。
羅什每天在緊張的氣氛中度過,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抽刀。
緊張,焦灼,不安的情緒侵襲著每一寸神經,終於,羅什身邊的侍衛們死光了,隻餘一個采蓮。
采蓮的狀態也沒好到哪裏去,饑腸轆轆,臉色蠟黃,嘴唇幹裂。
這一日,兩人來到一處無名河,羅什望著清澈的河水,一條魚兒在水中自在的遊著。
采蓮見羅什望著魚發呆,以為羅什想吃魚,就道:“佛子,您稍等,奴婢這就去抓魚”
羅什製止了采蓮,道:“你看它遊的多自在啊”,在這一刻羅什和這個世界和解了,沒有怨恨,沒有恐懼,心中隻有平靜。
羅什為自己淨了身,換上了幹淨的衣物,坐在河邊,對采蓮道:“采蓮,你拿著財務,離開吧”
采蓮見羅什一係列的動作,已經明白了羅什的打算,哭著道:“佛子,我們還有希望的,隻要我們渡了河,對麵都是山林,隻要我們上了山,隻要我們能找到藏身的地方,他就找不到我們了,我們就安全了”
羅什搖了搖頭,道:“我累了,再也不想躲躲藏藏了,不必再勸我,那人是衝我來的,你且離開吧,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說罷,羅什閉眼不再理會采蓮。
采蓮見羅什不再理會自己,知道羅什已下定決心,再勸無用。隻得拿著東西轉身離開。
過了良久,羅什聽到了後背傳來腳步聲。
羅什沒有回頭,開口道:“原因?”
來人道:“金河村!”
“竟然是金河村?”,羅什話音未落,頭顱已掉。
辛鵬將羅什的身子踹進無名河,將羅什的頭顱包在包袱裏。
這時忽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辛鵬拿著刀回頭望,道:“原來是你,你不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莫非你想和他殉情”
采蓮道:“帶我走!”
辛鵬冷笑一聲道:“帶你走?去哪兒?”
“帶我去找辛蒙!”
辛鵬道:“哼哼,就你?還想找辛蒙?”
采蓮道:“你忘了嗎,我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我找我的未婚夫,天經地義”
辛鵬冷笑著道:“就你?也配提天經地義四字”,說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著道:“誰讓我熱心腸呢,行吧,就帶上你”
辛鵬回到金河村,用羅什的腦袋祭奠了父母之後,帶著采蓮回到洛陽。
拓跋羽回到洛陽之後,就去見了皇帝。
拓跋宏見兒子毫發無損,喜極而泣,道:“我兒得天神保佑,自當因禍得福”
拓跋羽道:“勞父皇掛念”
拓跋宏難得見拓跋羽和自己心平氣和的說話,老懷寬慰。
拓跋羽道:“此次南行,雖是不得已,但也發現了不少事情”
皇帝道:“我兒,有什麼發現,快快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