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皇族 第四章太子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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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兒臣回來了。”容暄剛走進正廳就看到溫嬪和容楚正用著午膳。
“暄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小楚的身體不好,吃晚了對胃不好。”溫嬪解釋著為什麼沒有等他回來再傳膳的原因。
“無事,是暄兒回來晚了。”容暄坐下,扭頭關心了一下正細嚼慢咽著的容楚:“藥喝了嗎?”
“已經喝過了,謝皇兄關心。”
不過,想起那黑乎乎苦滋滋的藥,容楚不禁皺了皺眉,卻沒再說什麼。
容暄自是捕捉到了他皺眉的樣子,他還以為吃過那麼多苦頭的人是不會怕那點苦的,哪知道……到底還是個孩子。
他輕笑了笑也安靜地用起了午膳。
午膳後,他帶著容楚在園子裏散著步消食。
“明日就要進尚書房了,你自個兒小心著些。”容暄叮囑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別看現在還是風平浪靜的,但總有些心術不正的人在裏麵攪混水。”
他沒再多說,畢竟事情還沒有發生,說再多也無用,隻盼他摔的那一跤,能讓他長點記性。
容楚仔細聽著,暗暗記下了:“小楚知曉了,請皇兄放心。”
光是關著他的長樂宮裏就有那麼多的醃臢事兒,更別說是偌大的皇宮了。
見著他乖巧的模樣,容暄忽然記起午膳時對方皺眉的樣子,隨口提了句:“對了,如果藥太苦的話,就問小竹要兩碟蜜餞,嚐點甜的也好些。”
容楚微怔,他不記得自己對誰說過藥苦,就連當時看著他喝藥的溫嬪也沒有發現。難道是午膳的時候?
“嗯,謝皇兄關心。”
晚間,靜柔宮。
“殿下,小竹跟你說啊,那天給七殿下沐浴的時候,看到他身上有好多銀針紮過的痕跡。奴婢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小竹一邊為容暄寬衣,一邊嘟囔著,“要不是怕娘娘她傷心,奴婢早就跟娘娘告狀了。”
“用銀針紮的?”
容暄暗暗皺眉,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把脈的柳太醫查不出來了,銀針紮過之後,複原容易,但痛也是真的痛。
“嗯!七殿下的胳膊上,大腿上被紮得密密麻麻的小孔,小竹看到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
她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都還心有餘悸。
容暄歎了口氣:“這件事別讓母妃知道了。”
“奴婢知曉。”
他揉了揉眉心:“下去吧。”
“是。”
小竹乖乖離開了,反正她也告過狀了,畢竟這種事告訴自家娘娘也沒什麼用,娘娘向來溫婉,不問世事,就算說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心疼。
但是,自家的小主子可不一樣了,別看他年紀小,人卻鬼靈精怪的,總會想辦法欺負回去。
這些年,她早就認清楚自家小主子了,想在他手上撈好處,唉~也不知道最後吃虧的會是誰。
容暄坐到梳妝台前,翻找著東西:我記得凝雪膏是放在這上麵的,那東西祛疤效果極好的。算了,明兒去找太子再要一盒吧。
早膳過後,溫嬪便在倆孩子耳邊念叨著,什麼要好好聽太傅的話啊,要尊重師長啊,諸如此類,這些話自容暄五歲起就在他耳邊盤旋著,他現在都可以把自家母妃的話倒背如流了。
“母妃,兒臣還要帶小楚去尚書房聽學問,就先走了。”容暄出聲打斷以後,就趕忙拉著容楚快速遁走。
溫嬪見倆孩子都走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畢竟這是小楚第一次出現在幾位皇子麵前,別出什麼事兒才好。
離開靜柔宮以後,兩人才慢下步子。
本以為現在容楚來了,他就不用聽自家母妃嘮叨了,誰知道直接變雙份了,還是買一送一的那種。
“皇兄,為什麼要跑這麼急啊?”容楚被拉著,跑得太快,都有些喘不過氣。
“你今天第一次去,提防著些,還是不要讓人抓了把柄。”他沒有答他的話,卻是提醒他注意些。
再說,容暄也是不相信在皇宮這個大染缸裏,有幾人還能保持住本心。
“容楚明白。”
尚書房,他拉著容楚剛走進去,就感覺到幾道銳利的目光紛紛掃了過來。而抓著他手的人也不自覺地往他身後避了避。
容暄緊了緊他的手,無聲地安慰了一下,便帶著他走了進去:“幾位皇兄弟今日來得可真早啊,想來是聽說了小楚的事。小楚膽子小,你們看看就得了,別把人嚇到了。”
似乎為了證實他的話,容楚又往他身後躲了躲,低聲道:“皇,皇兄皇弟們好,我叫容楚。”
太子見容暄黑著臉,知道他不高興了,便出聲道:“七弟今日第一次來上書房,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找我。皇兄定為你解答。”
三皇子容熙也連忙表態:“是啊,七弟不必客氣的。”
“多謝皇兄。”容楚算是應下了。
他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看在容暄的麵子上才給他台階下,但何樂而不為。
容暄也承了這份情,笑道:“太子哥哥,暄兒許久未吃過荷花酥了。”
暄兒他終於理我了!
容恒大喜過望,連忙說:“那早課過後,暄兒和七弟來東宮,本太子讓人多備些茶點。”
“嗯,謝謝太子哥哥。”
容暄乖巧地點點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順便把容楚安置在自己身旁。
容楚偷偷地看了眼已經坐回位置上的容恒,發現他還在傻樂。而後他又將目光移到容暄身上,人坐下就開始讀書了。
他低下頭看著還認不全字的書,默默地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段數的啊。
東宮,容暄細細地品嚐著剛端上來的荷花酥,的確許久未吃過了,雖然味道膩了些,但還是解了解饞。
容恒見容楚單隻是看著眼前的美食,沒有動口的意思,便問:“七弟是吃不慣這荷花酥?有什麼愛吃的便說,我吩咐下去讓他們做。”
“沒有,隻是吃不慣。”容楚何曾見過這般精致的吃食,一時忘了動作罷了。
容暄自是知道的,便道:“太子哥哥,小楚他不像我們是錦衣玉食養大的,自小便缺衣少食,這些東西他也是第一次見。吩咐後廚多做些花樣,讓小楚也多吃點兒。”
“好好。”容恒立馬吩咐了下去。關於容楚的事,昨日他聽自己的母妃說了,出生低微,不受待見。但也沒有想到,一個皇子竟過得這般困苦。
過會兒,一碟碟精美的吃食便擺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太子妃。
“見過五殿下,七殿下。”
“是皇嫂啊,一起用點心?”容暄客氣了句。
雖然他不知道這位太子妃沒事過來幹嘛,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對這個女人喜歡不起來。
雖然從麵上看不出什麼,長得倒是亭亭玉立,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但是裏子是什麼樣的就不知道了。
太子扶著自家太子妃坐到一旁,“是啊韻兒,一起吃點兒點心吧,這幾日你的胃口不好,早膳都沒吃多少。”
“是……”舒韻低低地應了聲,抬手輕輕地撚了塊小點心,小小的咬了一口。
容暄也沒空看眼前兩個人秀恩愛,扭頭見身旁容楚的兩眼放光,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卻一直沒有動。
他輕笑,倒是個乖巧的孩子:“小楚,嚐嚐吧。”
聽到容暄的話,他也沒再矜持下去,撚了個扮相不錯綠豆糕就往嘴裏送。
容暄淡笑地搖搖頭,倒是苦了他了。
不過,他輕抿了口茶,掃了一眼對麵安靜用著點心的太子妃,舒韻啊……
舒家的嫡小姐,正一品太保之女,這樣的高官之家養出來的女兒又豈能是這樣一朵白蓮花。
而且就他的直覺來說,這個太子妃絕對是切開黑,小太子連我都玩不過,怎麼可能玩得過這個深閨大院裏出來的嫡小姐。
嘛~管他呢,隻要不算計到我頭上就好了,畢竟他向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準則,所以啊,太子妃你可不要不長眼啊。
而舒韻則是偷偷打量著麵前的兩位皇子,父親對她說過,要格外注意五皇子,今日看來確實如此,就連太子殿下都對五皇子如此親切。
若是平常人家的兄弟如此倒是沒什麼,但這可是帝王之家,血緣姻親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而且,她既然嫁給了太子,也表示著家族站隊,那他們就必須扶太子上位,日後她可就不隻是太子妃了……
舒韻斂了斂眸中一閃而過的貪婪,還早,她不能太過著急,總有一日那個尊貴的位子會是她的。
她咽下手中的糕點,麵上一派柔和。
容暄放下茶,又看向容恒:“今日多謝太子哥哥出言相助,不然小楚非得遭他們欺負了去。”
“暄兒可是不氣了?”容恒小心翼翼地問。
他自是知道自己今日出口相助,便是護了那無故冒出來的七皇子容楚,卻也讓一直無視他的暄兒再次喚了他”太子哥哥”。
容暄知道,太子意指的是八年前他剛進尚書房的時候,隻是:“暄兒從未氣過。”
他說得坦蕩,沒有一絲猶豫。
倒是一旁的容楚和太子妃一臉不解,五皇子和太子之間發生過什麼嗎?太子妃好奇的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
“說謊,自那以後,暄兒再也不喚我太子哥哥了。”
容恒又憶起當年如白玉般精致的孩童,抓著他的衣角,糯糯地喚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