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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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楓出國轉身投入學習中,餘姝麗的生活回歸平靜,偶爾關心寒暄大洋彼岸的網友,維持著穩定而隨和的網友情。
林繁楓這趟公費留學臨近尾聲,他除了要完成既定的期末作品,還要將學習到的寶貴經驗實踐到自己的作品中。在國外,沒有眾多的視線關注和事情影響,使他能好好靜下心來創作,這段時間接觸國外前沿的音樂風格,讓他領悟到了不少音樂技巧,趁著自己腦海中有存糧,他想好好做張專輯,回饋母校的信任和大眾的期待。
新專輯林繁楓想放一首她的詞進去,詢問餘姝麗的意見,餘姝麗受寵若驚,自然是舉雙手讚同,難得她的入門級水準能得他青睞。況且那些歌給他了就是他的,想怎麼使用隨他,反正放在那裏也是落灰。
林繁楓讓她想一個作詞人名字出現在歌曲裏,餘姝麗下意識脫口而出:“養蜂人”。她最近在看《舌尖上的中國》,當看到養蜂的那對夫婦開車趕花期采蜜,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就聯想起他來,還對養”楓”人這個名詞甚是滿意。
“你想養我?”林繁楓發了個調侃的表情。
最近林繁楓真是坦誠到讓她瘋狂鑽地洞,特別能調侃。
“不,我不想,養不起”附上瘋狂擺手的表情包,蜜蜂她養得起,這麼大一個活人她養不起。
“不試試怎麼知道養不起”。
你說試試就試試呀?我想試你倒是給我試呀,隔著赤道海洋憑口一說能當真麼?餘姝麗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關係越熟就越難分辨說得是真是假。
“以後再試,現在先來決定我偉大的作詞名”。
提到起名這件事,餘姝麗可是頗有經驗,經她手的名字不說上千至少也上百號人了。餘姝麗認真想了幾個文藝有範的名字,類似妖嬈嫵媚的南嫵夢,俠義古風的清歌玦,浪漫詩意的流雲夏,二次元動漫的多啦C夢。
林繁楓見聊天屏幕上出現一隊列名字,知道她正樂在其中,便沒發言破壞隊形。
當餘姝麗從自我意識出境後看到自己臆想的傑作,果斷要臉遁走了,關於名字隨便林繁楓怎麼選,她不管了!
就在餘姝麗自覺不打擾林繁楓專心搞創作弄新專輯時,某天突然收到了林繁楓的巨額轉賬8000元。消息彈出時餘姝麗正高興地在社交媒體上刷著他的剪輯視頻,晃一眼看到轉賬消息,立馬心花怒放的點進微信,發現是這麼一大筆錢後,餘姝麗沒有見錢眼開,手比眼快點擊領取,而是回了句:“為什麼給我錢?”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分享麼?比如中彩票什麼的?
“歌曲作詞的費用”林繁楓按照行業標準給她的報酬。
嗯?原來當作詞人這麼賺錢,餘姝麗忽然有些心動,想改行了!
“我送你的,不收錢”真誠的友誼怎麼能染上金錢的味道呢。
“商業合作,應當付報酬”。
看看!她就喜歡林繁楓這種就事論事的認真模樣,友誼歸友誼,合作歸合作,有錢大家一起掙!
麵對金錢的誘惑,餘姝麗正在內心交戰,想著要不要再矜持幾輪,但林繁楓那邊已然很忙,留下一句:“收下”就輕飄飄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下線了。也省了餘姝麗滿腹的草稿。
從天而降的財富,應當怎麼花,自然是請客吃飯,和好友一起分享,餘姝麗喊上姐妹去了溫泉會所做Spa,泡在暖熱的溫泉裏打麻將時,餘姝麗真心感慨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太舒服愜意了。
末了打麻將還贏了大幾百塊,餘姝麗樂得發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好手氣,順便誇獎一波出資人的慷慨大方。
晚間林繁楓看到默默點了讚,以示收到誇獎。
新專輯的製作比餘姝麗想象得還要繁瑣和漫長,她翹首以待都沒能從林繁楓哪裏打探到一丁點完成的消息。反倒是林繁楓忙得兩手沒空,餘姝麗再一次感受到做音樂人的辛苦,靈感來了必須要緊忙抓住它,創作出來,靈感出走時,又要絞盡腦汁的找到它,激勵它工作。
幸虧她是老天爺賞飯吃,專業對口進了寫作這行沒讓她吃苦頭,寫作生涯一直順順當當沒出現什麼大問題,靈感和才華她維護得很好,沒讓他倆半道離家出走。
可惜她在音樂上屬於平庸派,樂感一般,作詞還得靠嘴哼調子,所以在歌曲完成上實在幫不上什麼忙。隻能一邊給他加油打氣,一邊探索更好的歌詞創作方法,一直在新手村晃蕩,何時她才能靠作詞人的身份再賺一筆,再去泡舒服的溫泉。
作為跟林繁楓聯係頻繁的國內微信好友,小周的待遇與餘姝麗截然不同。楓哥找他一般都是直接發處理事項,半點老友寒暄的樣子都沒有,有時還要24小時在線隨時等待楓哥跨國語音電話。歌詞的作曲協商的細節較為繁瑣,小周作為林繁楓的國內交接人,免不了打飛的替他去接洽好的作曲人。日常雖然忙碌但小周心裏是甜的,做經紀人最怕的就是閑著沒事幹,害怕閑著閑著就是下崗待業了。盡管跟著楓哥吃窮不愁,但這段時間因楓哥出國讀書,導致他在公司沒事做,像個閑人似的待得很不自在。現在忙起來他打心眼兒裏覺得舒爽,他家楓哥即將回國,發行新專輯,負重前行,滿載而歸,一個優秀成熟的林繁楓即將歸來。
臨近回國,和林繁楓同一批出國的同學都在討論帶什麼禮物回去,林繁楓聽在耳朵裏,當晚就發消息問餘姝麗想要什麼禮物。
正吃著果幹碼字的餘姝麗立即回複:“怎麼?連代購的生意都要搶?”。
“免費代購要不要?”
“要,先訂貨後付款麼?”
“可以”。
“那waitaminute,我列個清單”說完鼠標縮小文檔,打開瀏覽器搜索澳洲特產。
林繁楓洗完澡回來,就見聊天界麵撤回兩條消息,最新消息是一套紀念郵票。
“你撤回的是什麼?”
“手誤打錯了”她才沒打錯,隻是發完才意識到馬上就是她生日,要是林繁楓信她的話送一堆零食和保健品當禮物,那她不得虧死!這麼重要的生日禮物自然要選久放不壞,還能保值的東西。
林繁楓半信半疑回道:“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文字工作者不允許錯別字的出現,你懂得”雖然零食好吃,但特別的禮物更重要。
“隻要一套紀念郵票,不需要別的?”林繁楓總感覺漏掉的那兩條消息藏著她最初想要的禮物。
“如果能順手再買些明信片,那便是極好的”明信片到時讓他簽上名,又是一件禮物。
“好”看來得抽時間去趟郵局。
就在餘姝麗看著日曆本盼星星盼月亮等待她的生日禮物時,林繁楓才從小周哪裏得知她即將過生日的消息。
一直站敵軍方陣的小周這次純屬誤打誤撞,之前潛伏的餘姝麗作家號魚糕超話裏,正在大肆宣傳生日公告。平時安靜潛水的小周好奇點進去一看,才曉得她生日那天會發放福利,有很多抽獎,所以這些粉絲才紛紛在超話裏熱鬧起來,分享好消息。
作為頂流明星經紀人,小周自然不會去湊熱鬧,還暗自腹誹她一個小作家,生日搞得如此花哨。隨後又莫名覺得自己抓到了餘姝麗的小辮子,獻寶似地在林繁楓麵前宣揚,好讓楓哥見識她的真麵目。
當楓哥一句“她生日是幾號?”瞬間把得意到搖尾巴的小周打回原形。
該死!他忘了這茬了,楓哥生日收了她的禮物,那她生日楓哥必然要還禮,他這不是莫名其妙當了友軍,還送了一城!
小周還在抓頭懊惱,林繁楓又發來詢問消息,無奈之下小周隻能告訴他,還操心的叮囑不許花大手筆送禮物。
那知林繁楓還鄭重其事的反問他:“那送什麼禮物好?”。
這話可把小周氣的夠嗆,他生日楓哥就拿紅包打發他,人家過生日還正兒八經問送什麼禮物好,這分明就是嚴重的重色輕友,重女輕男。
“送化妝品口紅啥的唄,女孩子就喜歡打扮”小周隨口胡謅。
小周隨口一說,林繁楓聽進心裏去了,他送一整套阿瑪尼的口紅唇釉給餘姝麗。
當餘姝麗收到快遞時,感受到手中的重量,一度懷疑林繁楓寄了幾百張明信片給她。頗有儀式感的開箱,就發現藏在明信片下麵的阿瑪尼紅色logo包裝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發現整整齊齊24支口紅,盒內還別著一張卡片,上麵寫著:姝麗小姐,生日快樂!右下角還有他的簽名。
餘姝麗頓時感動到不行,不是因為禮物有多合她心意,而是卡片上的稱呼,親切又紳士,仿佛她在被一位紳士有禮貌的追求一樣。
回國後沒多久林繁楓發布新專輯《軌跡》,電子音樂專輯一上線,餘姝麗就購買了,投我以桃,抱之以李,禮尚往來相互支持。
現在數字化信息時代,傳統膠片專輯已經很少麵向市場,但林繁楓還是送了一張黑膠唱片給餘姝麗。這份掛念的誠意,讓餘姝麗當場宣誓要為林繁楓打call一萬年不變心。
當聽到那首由她作詞的歌曲,餘姝麗不由感歎林繁楓如此有才華,將這首歌賦予了全新的生命力。而看到令她萬分好奇的作詞人名字時,餘姝麗又覺得林繁楓不嫌事大,她明明已經含蓄的寫明養蜂人,可他還是透過文字猜到用意,直接寫成養楓人。如此明晃晃的暗示,有誰會不多想?果不其然新專輯一出,和新歌並排登上熱搜的養楓人,爆紅到發紫!
關鍵他如此做的用意她還不敢挑明問,一旦捅破那層她極力維持的窗戶紙,可能一切都會與現在大不相同。是進是退,她不想搏,她隻想現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