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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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子插進我的身體的時候,他,大概很高興。因為那張扭曲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愉悅。“哈哈,我就說你很有趣。”我把刀子拔出來,不想要繼續他的遊戲了。
    這是不良嗜好。“你真得很孤單麼?”我想我是語氣平緩的說出這句話的。
    他卻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你,你說什麼!”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一瞬間手裏有多了兩把刀,看著他怒不可遏的樣子,大概是我戳中了他的心事。
    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做朋友。。。。。。。”朋友,這是不久前才進入我的視線的一個詞,我還不知道它的分量。
    “朋。。。友。。。”我不想再受傷了,這個世界我不能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當今之計我唯一可以顧及的隻有父親和我自己。
    所以,做朋友的事情隻是緩和我和安之間的漸漸惡化的氣氛的權宜之計。但這無疑變成了,安壓抑很久的憤怒爆發的催化劑。
    我不想輕易使用我的力量,因為那種力量的恐怖,令我自己都有些膽寒。但是麵對再次飛躍過來的兩把直奪性命的武器,我不能坐以待斃。
    所以,在一瞬間,兩把刀,變成了黑色的粉末或是晶瑩的冰淩。
    我並不知道,我此時的斷斷續續的言語是起著左右一個人的思想的重要作用,所以對於眼前這個人的眼神以及所有的行為,我盡數表示不解。
    “你對父親做了什麼?”我看得出在他的一萬份得不可思議的表情中,又多出了一點點猶疑。
    我就是這樣愚鈍的人,我不會理解所有人的想法,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事情僵化了。我和父親還有安的這場沒有意義的遊戲,的確是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每個故事都是這樣,在局麵呈膠著狀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被搬出來,然後給整件並不光彩的事情安排一個不怎麼像樣的結局。
    然後這個人就出現了。王陛下,出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但是它並不是不起眼的人,所以我和安的所有的將要實施的一係列動作都在頃刻間回歸了原點。
    但是王陛下看著這一切,也看著我和安的麵麵相覷並沒有做任何的表態。他沒有走出角落,隻是把視線轉向了我身後的父親,我的心就因為這一個動作便沉了下來,因為我知道,父親得救了。
    我偶然發現,王陛下變得高大起來,他也一樣的不容侵犯。沒有表情的臉,沉默陰冷。那大概是家主所共有的氣質。
    我們彼此都沉默著,就連一句王陛下都沒有說,隻是看著,王陛下緩緩的向我走來,然後低下頭,看看我肩膀上的傷口,有轉頭看看地上的刀子已經不複存在的殘骸,低聲對我說:“那個,別再用了。”
    語氣冰冷,像是警告,警告那種至於死地的力量。
    他終於向父親走過去,他輕輕的念了句什麼,父親周圍無形的障壁便消失了。然後,他點點頭:“把他帶走吧,至於安,我會處理的。”
    雖然他背對著我們,但是我知道這句話是對我說的。“可以麼?”這是我說的一句愚蠢的話。“有什麼不可以,曜•德羅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既然要救父親走,自然身份就被揭穿了。我沒有看王陛下的臉,因為我猜他會生氣的。
    對於一個騙子,而且是自己曾經一度相信的騙子,他能如此的容忍。
    一方麵是,安,他自己家族的人犯下的錯誤,另一方麵,王陛下的確是一個心胸曠闊的人,因為它完全可以要求讓我留下的,他沒有那樣做,而且放我們走,我想,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我一聲不吭的,抱起父親,向門外走去。
    出城堡時,我遇見了羅伯特,說來要感謝他,他如果不帶我來,我此刻便救不出父親。但是,帶來一個別族人,來做王陛下的近侍。
    看來,我走了,真相告白了,他也決定脫不了幹係。於是我向他投以歉意的目光,他反倒沒有看見我一般,直愣愣的向城堡裏走去了,我想,他這是縱容,我以及他自己。
    回到,德羅恩。我有些恐懼。暫不說,我把父親成功的帶了回來,隻是,我中間有一小段時光是背棄了德羅恩家族,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知道。
    我曾經拜倒在那個諾菲亞的王陛下身下。
    雖然那隻是一個為了找到父親必要的犧牲,但是我不保證,家主。尤其是那個紅禮服女人,會原諒我。
    過了這片樹林,就是德羅恩的城堡,然而我在這裏猶疑了。而父親在我躊躇的時候,蘇醒過來。他經曆了,漫長的昏睡時間。因為這趟旅行。整整進行了7天。
    “曜。。。”他的聲音真得很好聽。令我無比得安心。“回去吧。”他看看眼前的樹林,用手撫摸著我的臉。“嗯。”父親什麼都沒有說,我也什麼都沒有問。我們就這樣回到了德羅恩城堡。連接著吊橋的木門,似乎總是站這些人,而且總是那些人。
    紅禮服女人和形影不離的包埃美。“噢,孩子,德羅恩。你回來了。”紅禮服女人迎麵抱住父親,父親還是那樣溫順的倚在她的懷裏,一聲不吭。他們好像無視我的存在,紅禮服女人徑自拉著父親,向裏走去。而包埃美也隻是回頭瞥了我一眼,就追隨著紅禮服女人而去了。
    隻留下我一人,站在著空曠的青石板的空地上,身後已是高高的圍牆。
    對於我的這次行動,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表態,就好像這件事不曾發生過一樣。我也希望如此,我決定再次拜訪埃特•韋爾•德羅恩。
    這次,我沒有看見那個和藹可親的女人,門沒有上鎖,於是我推門進去了,屋子裏的裝潢,這次才看清楚,簡單而華美。這的確是王子的房間,處處透著貴族的氣息,卻沒有高傲和冠冕堂皇的繁複修飾。
    我正看得入神:“你來了。”埃特的聲音著實嚇了我一跳,我轉過頭來。並沒有埃特地火紅的頭發和美麗的麵龐。“埃特?”我試著叫他。“咳、咳、”卻傳來虛弱的咳喘聲,我順著聲音尋找,在裏麵的大床上發現了埃特。
    他生病了。
    “埃特,你。。。”我看著他蒼白的臉,還有他的頭發,竟也變得雪白,明明是火紅的美麗的眸子,現在也失去了昔日的神韻。他隻能躺在床上,連坐起來都變得困難。怎麼會這樣。對於我的不解的表情,埃特隻是搖搖頭,我明白他的意思:什麼都不要問了。
    但是我真得能就這樣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麼?埃特,這樣,會死掉的。我要救他,在心裏拿定了主意,就要采取措施。於是,我想埃特鞠了躬表示道別,走出埃特的房間,關上房門。
    似乎經過了這次遠行,我變得堅毅起來,我攥緊拳頭。路上,我遇見了,一個人。他和別人不大一樣,他的皮膚不是雪白的而是古銅色,看起來很健康。身材略瘦但是很勻稱,一頭整齊的黑發。目光很冷,像不管事實的那種人。不認識的麵孔,因為生疏,我們麵對麵各自沉默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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