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此岸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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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的女人都會有這樣的誓言,如果心愛的男人敢動自己一根指頭,就跟他分手。這樣的誓言我也說了無數次,最初戀愛時,老二亦發誓,打我斷手。
最終他的手臂沒斷,我也未有勇氣離開他。畢竟,愛情有一種魔力,讓人失去理智與原則。
房間裏,我跪坐在地上,疼痛的脊背倚靠在床沿,這樣坐著,至少可以不是那麼疼痛。灰色的T恤與綠短裙粘染厚厚的灰塵,T恤上更是鮮血點點,密密麻麻,讓我恐懼。不過這血是老二的,我的指甲讓他的皮肉開花。終於明白為什麼女人打架喜歡利用指甲了,因為女人力氣沒有男人大,即便自己的拳頭全力揮下去,還是會被男人輕而易舉得捏住手腕,所以,唯有動用指甲這種武器,雖然不能致對方內傷,卻也受皮肉苦。
我大聲哭,眼淚總是在適當時候如泉湧如潮水泛濫。顧不得鄰居的側耳,哭也要哭個盡興。
老二坐在床頭,命令我不要坐在地上。我偏要。
這個世界空了,因為心真的要死掉了,它一下一下緩慢又有節奏地疼痛。人人都說幸福成功在彼岸,可是如若某天渡到彼岸,是否會發現彼岸亦是此岸?而此岸已空了,隻是一片空曠的貧瘠。
我們輕描淡寫地說分手,仿佛這段感情真的能輕易被抽離。
等到天亮,就讓我們各自散了吧。
老二將我扶到床上,輕揉我頭上的烏包。他說,你不累嗎?頭上頂塊鵝卵石四處亂跑。躺在他的懷裏,依舊收不住眼淚,才發現他身上的傷口並不比我輕許多。一道道血印,一個個指甲印,那麼觸目驚心。而他,竟是說這樣的笑話,如果我笑了,那也是苦澀的笑了。
有一句話說“至賤則無謂”,想來很有道理。不過很難做到。
睡在老二的手臂,酸痛的手環繞著他。每次爭吵,打架之後,我們都平靜地相擁睡覺,仿佛沒有發生不愉快。
老二為我按摩酸痛的肩頸,他的按摩水平還是不低的。
他說明天就分開吧。是的是的,這也是我希望的,可是心卻是疼痛不及。
知道麼?其實我很害怕。這個世界,我很少對別人真心過。我是個虛偽的女人,我討厭人多,我討厭朋友太多。隻是對老二,我付出所有的心力,我恨不得將自己嵌入他的身體裏。
沒有他世界就崩塌了。可是我說了我不願意再挨打,被各種刁鑽的盤問糾纏了。或許,或許我該像歌裏唱的那樣,“心碎成了沙漠,就快開鑿綠洲”。
老二說,華華,我罵你的時候,你別頂嘴,我就不會打你了啊。你怎麼不聽話呢?
我不說話,貪戀他寬闊的懷抱。等天亮了,我便不再擁有它的使用權。
失控的眼淚淌在他的胸懷,染過那些細碎的傷口。
愛情這株花,相愛是它成長不可缺少的土壤,而相互信任也是不可缺少的空氣。緊張僵冷的空氣,愛情的花兒要窒息。
聽過《眼淚笑了》這首歌麼?
"眼淚都笑了誰還會哭呢
來不及完美的就唱首驪歌
想起你的時候我不是卑微的
反而我沒有遺憾因為我已愛過你
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