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戰——(下)教堂的聲音,被遺忘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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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戰——教堂的聲音,被遺忘的旋律。
“現在該怎麼辦?”阿斯蘭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伊紮克,手裏緊緊攥著那柄劍不知所措。“什麼怎麼辦!當然是拿著這把劍去見你父親,然後就宣布你是新的英國國王!”伊紮克擺弄著阿斯蘭的肩膀,但阿斯蘭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模樣:“我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再說我都能把石中劍拔出來,別人一定也能啊!”
說著就將劍重新插入了石頭。伊紮克有些生氣地看著他的舉動,一字一頓地對他吼道:“什麼啊亞瑟!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
阿斯蘭看著他搖了搖頭。
“那就讓我告訴你你真正的名字吧亞瑟。你是,亞瑟•潘德拉貢。”
“……潘德拉貢……?!”
“潘德拉貢。”
“潘德拉貢?”
“潘德拉貢。”
“……夠了,你真是個瘋子。”
說完這句話,阿斯蘭頭痛一般按了按太陽穴,隨手又將劍從石頭裏拔了出來(……),像看一個真正的瘋子一樣看了看伊紮克,然後掉頭就走。
伊紮克這時才明白讓一個人承認一件事情是非常難的事……但是比起這個,他更驚訝的是那時的阿斯蘭就已經這麼固執地讓人想打。
這時,一個穿著甲胄的人遠遠地過來了。他大聲喊著:“亞瑟!比賽都快開始了,你行動怎麼這麼慢!”
是他哥哥麼?伊紮克禁不住探頭看了看。那人看到阿斯蘭手中的劍頓時呆在了原地,眼神驚訝中又帶著惶恐,阿斯蘭也越來越覺得事情變的複雜起來。他看了看手中的劍,又看了看異樣的兄弟,半晌才開了口:
“哥……哥?怎麼了?”
他的兄弟看著那劍,又看了看空無一物的石頭,更加確定了。於是他走向父親艾柯特爵士那裏,驚喜地說道:“父親,你看!這就是那把石頭中的劍,亞瑟他能當國王了!”
伊紮克覺得自己的衣服角被什麼給抓住了。他低頭一看,隻見阿斯蘭正緊緊抓著自己。看來他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顯得相當慌張。
……真有意思。
突然掉回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伊紮克突然這麼覺得。平時的阿斯蘭總是一副“天明天就要塌下來了呀”的古板模樣,就連走路都要打直了腰板吃飯也要噤口不言,但現在卻是又慌張又怯意的又一副表情。
“怎麼?”順水推船。
“都被你說中了……我怎麼辦……”阿斯蘭焦急地小聲問著,而伊紮克聽了頓生得意之感:“聽著亞瑟,你當上王這是注定的。因為……”
他看了看周圍。艾柯特爵士和他的哥哥正疑惑地向這邊看過來。看著阿斯蘭焦急等待他說下去的眼神,伊紮克一字一頓地說道。
“因為你就是尤瑟王的親生兒子。除了你沒有人能把劍拔出來。你是…亞瑟王。”
蘭斯洛特的臉上,那笑容浮現出越來越明晰的意味。阿斯蘭的腦子裏亂成一團,那樣繁雜的問題糾結在一起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就在這時基爾巴特那邊突然出現了意外狀況。雷逐漸冰冷的身體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正五芒星的巨大陣法,從那裏衍生出的無數絲線將他的身體緊緊捆綁起來,然後化作一片灼眼的光芒,消失在藍色的巨大結界之中。而基爾巴特茫然地看著這一切,手指顫抖,眼睛裏卻寫著他明白了什麼。
蘭斯洛特回頭看去。基爾巴特看著消失不見的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裏原本應有一道咒令的痕跡,但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
“雷他……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了麼?”他突然這樣問道。沒等阿斯蘭回答,蘭斯洛特卻開了口:“是的。你明白了什麼?”
“真是諷刺。如果你沒有殺死雷的話,我估計真的會重蹈……‘那個人’的錯誤。”說著,基爾巴特眼神憂傷地看了一眼阿斯蘭。
“你在說什麼?”蘭斯洛特咧嘴一笑,“你真的以為你還會在這場鬥爭中贏得什麼嗎?即使我沒有動手,聖杯的歸屬也輪不到你!”
阿斯蘭一愣,立刻意識到他要幹什麼:“住手,蘭斯洛特!!”
他雙手橫握長劍衝到蘭斯洛特麵前,想要阻止他殺了基爾巴特的意圖。可是蘭斯洛特卻翻手將劍拋到身後再反手握劍,沒等阿斯蘭反應過來就一手攬過他的肩膀,再瀟灑地將左手中的長劍插入了基爾巴特的胸膛。
“我的王……你難道就想這麼放過狄蘭達爾家的後裔麼……?”
明明是那樣熟悉的臉。明明是那樣熟悉的聲音。但所做的事情卻是如此寒冷而陌生。阿斯蘭驚呆了,他看著基爾巴特倒下去的身影,猛烈地推開蘭斯洛特攬著自己的手,迅速來到基爾巴特傾頹的身軀邊。
“狄蘭達爾!……我……”
基爾巴特咳出一口鮮血。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但手卻慢慢地抬起來,描摹著阿斯蘭臉頰的形狀。
蘭斯洛特冷冷地看著他。
“我們……都……一樣……”
基爾巴特這麼說道。然後無奈地闔上了雙眼。
阿斯蘭看著他。我們都一樣。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你和雷,我和……基拉。
地麵上浮現出輪盤一般轉動著的法陣。基爾巴特像沉入水中一樣漸漸沉進了地麵,作為聖杯戰爭中的犧牲品被小心地包裹起來,和他的雷一起,在戰鬥的捉弄下沉沉睡去。
“還給我。”
阿斯蘭站起身來。蘭斯洛特看著他的背影眯起眼睛。
“什麼?”
阿斯蘭轉過身來。手中的長劍熠熠生輝。
“把伊紮克……還給我!!!”
第十戰——嚇?!都已經第十戰了麼?人生真是無常啊!
雖然擺到現在說的話無論是誰都要吼聲“死鬼你賴皮呀”,但這已成為曆史,成為了人人稱頌的曆史。所以亞瑟稱王這一段故事放在現在,被稱為傳奇。
剛剛還是什麼都不懂的阿斯蘭,現在聽完艾柯特爵士——他的養父的解釋,已經明白了所有。他眼神凜冽動作利落,像一個真正的君主那樣高高將手中那至高無上的寶劍揚起,四下裏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但隻有伊紮克分明的看到他的嘴角有一絲顫抖。
他……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吧。
我要讓他振作起來,成為曆史上那個賢明而英勇的亞瑟王。
“陛下,”伊紮克突然走上前來,臉上帶著笑意對阿斯蘭說道,“您能否向我保證成為一個仁慈慷慨高尚尊貴的國王呢?”
阿斯蘭有些迷惑地看著伊紮克的臉,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回應道:“如果按照上帝的旨意,我會成為國王,那我會遵照你的吩咐去做,不會讓你失望。”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爆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我們不承認!讓一個沒有貴族血統乳臭未幹的孩子來統治整個國家對我們來說是奇恥大辱!!”
阿斯蘭的手顫抖了一下。伊紮克頓時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他擋在阿斯蘭麵前對著那群人大聲反駁:“一幫愚民!阿斯蘭……不對,亞瑟他明明已經將石中劍拔出,為什麼不能稱王?就因為他不是貴族血統?!”
他頓了頓,又看向身後的阿斯蘭繼續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亞瑟的身份比你們的血統加在一起還要高貴和純正!亞瑟!告訴他們你是誰!”
老實說這個時候伊紮克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阿斯蘭不跟他的拍子走,不承認事實而弄的曆史無法進行。所以他猛的掐住了阿斯蘭的手,狠狠地告訴他:
“相信我。”
人們的眼睛都直直地盯著阿斯蘭不放。阿斯蘭看著他們,猶豫著是否該說出那個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真相。但又看到伊紮克緊抓住自己的手和堅毅的眼睛,他猛然抬起頭來,眼睛裏的光清澈明亮。
“不錯。我是亞瑟•潘德拉貢,是尤瑟王和依格瑞恩的親生兒子。石中劍是我親手拔出!劍上的文字已經很好地說明了吧——誰能從這塊石頭中拔出此劍,誰就是英國國王!誰有異議,可以盡管向我提出來!!”
其實阿斯蘭的個子不算高。但伊紮克卻覺得他剛才在說那番話的時候形象如此高大。
人們的議論聲小了一點。但仍然有人不服。
阿斯蘭像下定決心一般,將劍重新插入石縫。然後有人試著要將它拔起,但無一例外都失敗而歸。然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阿斯蘭輕而易舉地將劍拔了出來。
人們沉默了。
在眾人敬畏的神態中,阿斯蘭再一次將劍高高舉過頭頂。
“從今天起——我就是英國國王!”
曆史從此翻開了新的一頁。伊紮克見證了這一切的發生。
蘭斯洛特突然笑了起來。他看著情緒激動的阿斯蘭,手指止不住地比畫著什麼。
“王。你那個毛病到現在還是改不掉。”
說著單手將他的劍壓下來,沒有要開戰的意思。阿斯蘭卻不領情——對現在的他來說,自己的命陪上去都可以,但伊紮克是絕對不能有任何情況的!
“蘭斯洛特……事已至此我不想和你再舊事重提!”他拚命搖晃著腦袋,“所以我根本不適合做什麼國王啊!我可以開拓疆土,卻無法得到格尼薇的讚許……但是蘭斯洛特你不一樣,你和我不一樣。你可以征戰沙場,也可以兒女情長。格尼薇她愛的是你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沒有說…………”
“不是‘沒有說’,而是‘不敢說’吧?”蘭斯洛特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你認為我真的喜歡格尼薇嗎?不,亞瑟……你錯了。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庸俗而自私,她可以稱讚的隻有那張臉而已。但是亞瑟,你真的沒有好好照過鏡子麼?”
他看著阿斯蘭奇怪地眨了眨眼。
“你的容貌可是比格尼薇要強出一百倍呢。”蘭斯洛特說著,又調笑起來。
沒等阿斯蘭拔劍,蘭斯洛特又扯到了正題:“關於伊紮克……我沒有辦法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體來。”
“怎麼說?”
“要看他的意誌是否堅定了……如果他心裏真的有現實——或者說有你的話,是絕對會衝破狄蘭達爾的法術,回到這裏的。”
阿斯蘭頓時垮下了肩膀。伊紮克……他現在會在哪裏呢……
“說起來……那個小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蘭斯洛特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真說,“是不是當年十一王手下的那個人?”
真!
阿斯蘭沒有理睬蘭斯洛特,徑直跑向了真。他收回了結界,將真背在了背上準備離開。可是由於低血糖,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趔趄,差點沒兩個人一同摔在地上。
蘭斯洛特撇嘴,但還是走上來將真往自己肩膀上一扛。
“你幹什麼!”
阿斯蘭有些慍怒地看著他。而蘭斯洛特卻隻是聳了聳肩,慢慢向店外走去。
“真希望你……能早點明白。”
明白?
明白什麼?明白你在心理戰上贏我這個事實麼?
阿斯蘭皺眉,緊緊跟了上去。
唉。老實說就是“全世界人都愛你呀”,阿斯蘭你真是蠢的可以呀。——BY煙頭。
即位典禮開始了。
宮殿裏熱鬧非凡。所有的鄰國國王大臣們紛紛問訊前來,想要一賭新王的風範和石中劍的光芒。伊紮克看著這和曆史中描述地一模一樣的一切,看著那擺在聖壇上的熟悉的寶劍,突然思緒回到了最起點的地方。
我……不會要一直呆在這裏吧?雖然阿斯蘭也在這裏……而且……
而且什麼?什麼都沒有!他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阿斯蘭啊!他是亞瑟王呀蠢材,是英國的傳奇人物亞瑟王啊!
“我要保證您的安全。”
“在……戰鬥期間,……我的命……都是您的……”
“MASTER不可以愛上我!即使是命令……”
……
…………
………………
這裏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
回去!
我要回到現實!!
從這裏脫離!!!
“你在幹什麼?”
伊紮克猛的回過頭去。隻見阿斯蘭站在那裏,表情茫然地看著自己。
“幹什麼?……呃……沒幹什麼。倒是你怎麼出來了?”
說完這句話伊紮克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現在麵前的這個人又不是對自己俯首帖耳的阿斯蘭,他可是英勇無敵的亞瑟王!
可是想改口已經不可能了。
“恩……我喜歡你……”阿斯蘭突然笑眯眯地這樣說道。
什麼!!!!!!!!!!!!
伊紮克差點沒把舌頭咬了吞進肚子裏。
“我喜歡你……說話的口氣。”阿斯蘭繼續說道。
……
我說你說話要負責任一點啊!伊紮克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他看看對方,問道:“有什麼事麼,王?”
月光下,阿斯蘭的皮膚光潔如瓷器一般。湖水般溫存的眼睛,溫暖而平和的笑容。
他分明就是我所認識的阿斯蘭……
“可以……留下來嗎?”
他突然對伊紮克問道。
阿斯蘭驚愕地看著儼然一副“我是主人”模樣的蘭斯洛特頂著一張伊紮克的臉熟練地掏出鑰匙將家門打開。
“愣著幹什麼?”對方卻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厚臉皮,“這裏難道不是這小子住的地方麼?”
是這裏沒錯啦。但是你就不覺得由你來開門這個舉動實在是很奇怪麼?阿斯蘭眨眨眼,突然注意到真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已經將伊紮克的襯衫印染了一大片紅色。
“沒什麼……快點進去,要不然真會死的!”說著便將他推進了門。就在這時,麵前站著的艾紮莉薩又一次將阿斯蘭的心逼向嗓子眼。他看著她,又看了看麵無懼色的蘭斯洛特;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我們剛剛和ASSASSIN戰鬥過……LANCER他……”話說的越來越不流利,“先進去好了……”
說著便要越過艾紮莉薩要走過去。她看著阿斯蘭慌亂的眼睛,突然伸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等一下,SABER。這個人是誰?”
她的手直指伊紮克——不,蘭斯洛特。
“可以……留下來嗎?”
注意到伊紮克沒有反應,於是阿斯蘭再問了一遍。其實伊紮克不是沒聽見,隻是他腦子裏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我當然很想回去。可是阿斯蘭他這樣你讓我怎麼好開口?伊紮克簡直覺得這是基爾巴特耍的把戲(同學他已經死啦)……
“如果你在這裏,我相信我的路會好走的多。”阿斯蘭突然開口,他微笑著,“我完全沒有要當王的自覺……簡直就像小孩子的遊戲一樣,誰猜拳贏了,就能得到一切。是不是太兒戲了?”
嗨。誰知道呢。傳奇的意義就在於它被人們口傳太久,到最後誰也不記得曆史的真正容貌,隻在乎那些口中描述著的或者鮮血淋漓或者飛揚跋扈的情節。亞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英明神武戰無不勝?我看不是。他不過是個在麵對責任和人民的時候也會害怕也會臉紅的普通少年,或許在N多年之後,他還會跪在一個普通高中生的麵前喊他“MASTER”。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
伊紮克看著他憂傷的側臉,有那麼一刻心裏想的的確是“留在這裏也不錯”。一樣都是阿斯蘭,我沒有少了什麼。看上去是這樣。
但是還不行,我還不能自暴自棄。
“王。我——”他突然扳過阿斯蘭的肩膀,“我得離開。”
阿斯蘭睜大眼睛。似乎像做了一場夢剛剛醒來。
“你……真的不能留下來?”眼睛裏閃動著什麼晶瑩的東西,可伊紮克真的沒辦法。
伊紮克再次點頭。
就在兩人一同陷入沉默的時候,突然地,一股強烈的頭暈目眩感便向伊紮克襲來。他不由自主地用手將全身的重量放在阿斯蘭身上,視界整個都轉了一圈。他感到耳鳴,隻能聽到微弱的阿斯蘭發出的聲音,他在喊“你怎麼了”。眼前發黑。失去了重力感。漸漸漂浮了起來,像落入旋渦中的樹葉。
緊接著,沒容伊紮克多想,一陣鋪天蓋地的黑暗向他包裹而來。思緒暫停。
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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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我打到這裏的時候,至少可以確定我對這個世界還保留著清醒的吐槽能力。伊紮克和阿斯蘭天各一方(看情況也是暫時性的,馬上準備著迎接小伊歸來吧);真當然沒死,隻不過出鏡率小了那麼一點點(如果他後期表現出色我會考慮讓他爆SEED);而那個麻煩的蘭斯洛特……他似乎還有隱藏屬性。終於,死亡人物漸漸多起來了……我數一下,有霍克姐妹、米婭、雷還有基爾巴特。
說到死人……那問題就是接下來會死哪個咧(這問題好招打……)?
A真。說實話我沒打算讓他死,真的……
B史黛拉。淚!出鏡率不高還這麼早死你真是衰啊!史MM!!
C迪亞哥。咦?死跑龍套的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呀?你死死掉算了呀,無用男!
D米麗亞。這……這還真是超級龍套了……所以死掉也是理所當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