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林夢，孩子你究竟有沒有打掉？”
    “袁子然，你不是很能跟蹤嗎？自己慢慢跟蹤，看我肚子還會不會張大。還有，你盡管自己去查不就行了。來問我做什麼？”
    “林夢，我不信你那麼狠心，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拿掉！”
    “哼哼，你去醫院看看，每天去幹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多我一個不多！”
    “走，跟我上醫院！”袁子然，伸出長手，一把抓住了林夢的手腕。“還有，你順便也解釋一下，你去法國幹什麼？”
    “袁子然！你別動手動腳的。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可以告你騷擾！”
    “騷擾？哈哈。我來看我自己的老婆孩子，誰來抓我？”
    林夢一時氣結，“誰誰誰是你老婆孩子？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放手！”
    “不放。”袁子然抓的更緊，“夢夢，我發現。對付你這樣軟硬不吃的，隻能耍賴。本來是不想和歐陽家有什麼牽扯的，但是好象女人都善妒，原先想用這法子氣氣你，誰知道弄巧成拙。你居然把孩子拿掉了。”
    “誰說是我拿掉的，不是被撞掉的麼？你調查的那麼清楚。還用我來解釋？”
    “本來是想，你要把孩子拿掉，借虞水鬧一出，順便讓她擔個名頭。我起先都差點被你騙到。等我查到你準備去法國，才有幾分的把握，孩子沒拿。夢夢，你太會騙人了。讓我不得不防。今天我就是打定死賴的主意，也要把你帶到醫院去檢查。”袁子然見拉不動那人，又說，“夢夢，是你自己走，還是我當著商場那麼多人，就把你給抱出去？
    林夢此刻心理無比悔恨！早知道就不聽鄒墨那個臭小子的建議！說什麼要去國外一年，時間不長不短，就得在走之前來給林媽媽買些吃穿用品，走的也放心些。
    結果！你看看這是什麼結果！被這個人逮住了不說，還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次真是被他抓住尾巴了！！這叫什麼事嘛！他袁子然怎就從一個冷麵總裁變成了一個無賴？
    “喂，你鬆手！你還再想把我捏出幾道淤青來？”
    那人身型明顯一怔，手上的力道不鬆反緊，說道，“夢夢，我說過了，你太愛騙人了，我不能相信你。這手，我是不能鬆了。”
    自己怎麼就成了零信譽了？最先騙人的不是他袁子然嗎？
    可是你的手勁真的很大。
    “好了，我不去什麼醫院！我告訴你就是了！孩子還在！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你說真的？”
    “廢話。”
    那人立刻鬆了手，改作一把抱住了她。“夢夢，我們結婚吧，讓兒子見證我們的婚禮！”
    “滾！放開！誰說要和你結婚了？誰告訴你是兒子了？”
    “夢夢，你就別再鬧別扭了。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努力改變的，來彌補我的過錯。你給我個機會，我們慢慢來，好不好？我知道我和你姐的事，你一直耿耿於懷，但是你也得給我時間不是？我沒有辦法抹去記憶，但是我可以試著淡忘。好嗎？我們都有兒子了，我不想和你別扭下去了。”
    林夢笑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的釋然過。你終於知道怎樣道歉了？
    “你改變是你的事情。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我看不出來這中間有什麼聯係。所以，我不答應。”林夢推開袁子然，又重新朝商場門口走去。
    袁子然沒有去追，朝那個背影吼道，“林夢！你究竟要別扭到什麼時候？你忍心讓孩子沒有父親？難道你要讓他一降生就背負著那些流言蜚語？”
    他以為不再會有回答的時候。那人卻說道，“袁子然，等你把另一莊婚約解決好的時候，再來找我罷。”
    “你說什麼？”袁子然驚喜的想要衝上前去。這是答應了，是不是？這是她妥協了，是不是？
    那人轉過身來，接著又說，“別再追上來，我被你吵的頭暈，改日再見吧。”
    某人跨出去一隻腳又收了回來，“那，我陪你，你要買什麼？”
    那人不理他，徑自朝前走去。袁子然悻悻的開門想要上車，忽然見那人又轉身過來，用剛好能聽見的聲音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不是兒子！是兒子們！”
    然後，閃進商場的旋轉門。
    袁子然徹徹底底呆了。
    兒子們！
    袁子然回味了好半天，才反映過來。竟然是雙胞胎！
    哈哈哈，我老婆太厲害了！
    商場裏。
    林夢給林媽媽挑中了一件大紅的大衣。
    店員小姐說，紅色很好啊，喜慶。
    林夢回以微笑。
    剛才的一瞬間，她才想通。有時候，機會不單是上天給予的，同時也是自己可以創造的。
    何不退一步，給彼此一個機會？
    孩子們的確需要一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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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的看著毫無形象的窩在躺椅上的那人，鄒墨拿著手裏的電話，隻有歎氣的份，一陣陣的頭痛。她到底是幹什麼來的？孕婦都那麼噬睡？
    “林夢，子然哥的電話。”
    “……”
    見那人不理，他隻得上前去搖人，“林夢，電話，醒醒。”
    林夢慢騰騰的睜了眼，完全不顧電話那邊急得發瘋的某人，又慢悠悠的接了電話，“喂……”
    “夢夢，今天感覺怎麼樣？那邊冷不冷，我昨天看天氣預報，好象下雨了，你要注意……”林夢打個哈欠，把電話擱在一旁的矮幾上，又會周公去也。
    鄒墨無奈，隻得拿了電話，朝那邊暴走的某人解釋了一通。
    哎。又被林夢給騙了！當初怎麼就沒和自己說她與子然哥已經和好的事情？害得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給弄到法國來了，結果才下飛機，那邊的電話已經追到了。急得袁子然又以為林夢變卦。要不是最近FPG的中層幹部人事變動，要留在那邊處理事情，指不定就跟過來了。
    為了這個無恥兼可怕的孕婦，自己被罵的還少？來這邊一個多月，終於在老總的電話指令下，自己的工作是推了又推，呆在法國的時間是長了又長，專心照顧這個孕婦。這算不算假公濟私？旅遊外加小假期？如果沒有這個孕婦。生活，還可以愜意那麼一點！
    林夢摸摸圓滾滾的肚子，醒了，然後掙紮著想要起來，最後隻得作罷，喊道，“鄒墨，扶我一把，我腰疼的厲害。”
    “哎。來，手給我，小心點。”鄒墨詫異，難道懷孕真那麼辛苦？這才幾月的樣子，肚子就那麼大？不過裏麵住的可是一對小子，不大那就怪了。
    “哎，我這腰怎麼疼的這麼厲害？該不會有什麼事吧？”林夢半個身子依著鄒墨，揉著腰問。
    “醫生都說了沒事了，你這種屬於正常反映。不用擔心。”鄒墨把林夢剛拿走的毛毯又給她蓋上。“小心涼著。”
    “拿掉拿掉。暖氣開得太足了，我都熱死了，睡得我渾身發軟。”林夢又扯掉那毯子。
    “子然哥一天幾個電話，都快把我念死了，我能不注意嗎？你要是少了根頭發，我還能有全屍？哦對了，子然哥說最近公司沒什麼事了，可能最近一兩天，他就能過來。”
    “咦，我怎麼不知道？”
    鄒墨白了那人一眼，你現在隻知道睡覺和吃飯，你還知道什麼？阿彌陀佛，現在我隻期盼，子然哥你快點來吧！
    袁子然這邊一下飛機，也不要人來接，心急火燎的往鄒墨他們租住的小別墅邊趕。等進了門，鞋都來不及換，就忙問開門的鄒墨，“夢夢呢？在睡覺嗎？最近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
    鄒墨無奈的回道，“睡著呢，在裏間。”答了話，看那人匆忙的背影，不由得在心裏嘀咕，你一天三四個電話，還不知道那孕婦好不好？究竟是沒當過爹的人，看這慌張樣，真不沉著。
    鄒墨提了袁子然拋在門口的行李放在書房裏。後才進裏間去，隻見那人輕輕的蹲在床邊，左手放在林夢被子下的圓肚子上，右手緩緩的摸著那人依舊沒圓起來的小瘦臉。鄒墨一笑，沒說什麼，輕輕帶上門，自己到書房上網去了。
    這樣，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可事實告訴我們，這樣的結果不算是最好的。
    最近幾日，袁子然萬般小心的陪著林夢，把巴黎的好幾個著名景點都遊覽個遍。香榭麗舍大街，凱旋門，夏約宮，蓬皮杜中心，塞納河，在拉法耶特百貨公司購買了很多的名牌產品和香水，甚至和無數的孕婦裝和寶貝用品。
    這段時間，林夢確實感受到了新婚夫婦之間所應該有的那種幸福。袁子然全心全意的陪著她，比以前他們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還要細心周到，讓她有些舍不得回去。好幾次林夢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那人小心的避開自己的肚子，看著他恬靜的睡容，她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林夢，你幸福嗎？
    當然。
    那麼，就這麼一直幸福下去。
    比起甜蜜的兩人，某明星就幸運不到哪裏去了。因為前段時間的拖遝，現在鄒墨不得不加班拍廣告。可苦了他這位沒‘地位’的大明星啊！
    我也想玩遍法國！
    可是這小兩口的小日子過的正舒心，那邊來電話了。說是歐陽家的小姐，鬧著離家出走，追到法國來了！
    “好你個袁子然，原來你的風流債還沒解決好啊？你就敢過來？人家都追到法國來了！你給我滾出去！找不到人你就別回來了！不對，找到了，你也別給我回來了！給孩子找個爹還不容易，要你這種人做什麼！”林夢一個枕頭砸過去。“滾！別叫我說兩遍！”
    “夢夢，我都把這事給你坦白了。再說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就別生氣了，小心動了胎氣。兒子可是是我的。還有別人想當他們的爹，我不準！你先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滾！我看著你心裏鬧的慌！”林夢白了那人一眼，幹脆閉上眼不說話。
    “那丫頭到法國來其實不是來找我的。她有男朋友，就是在法國留學的。”
    “那還和你連什麼姻？”
    “這是也怪不得她，更怪不得我。是家裏從小就定的。”
    乖乖，還指腹為婚。不對，那鄒吟又怎麼回事？你瞞著我的事情還真不少啊！
    那人接著說，“後來因為我和小吟的事，這事也就了了，那邊也沒說什麼。後來小吟去了，家裏看我狀態實在不好，又想和歐陽家還有這麼一樁事，原先歐陽蘆也和我親，兩家又商量起了聯姻的事。誰知道那丫頭早就有了男朋友，隻是那人家裏沒什麼背景，歐陽家自然是反對的。誰知道那男的一聽歐陽家反對，立刻就焉了，申請了學校的公派留學，一路逃到了法國。那丫頭傷心過了，就想著和我結婚算了。後來被我這麼一勸才想通了，打著來找我的旗號，抓那小子去了。”
    這事情，怎麼就那麼曲折離奇，跟演電視劇似的。
    不對啊，剛袁子然那廝說為什麼來法國的？
    “你給我滾！”林夢把最後一個靠枕砸到那人臉上。“你不滾，我咬舌自盡！”
    那人一臉莫名其妙，嚇得趕緊跳出去。
    我又哪裏惹到她了？我不是都老實交代了嗎？
    完全不明所以。到底怎麼了？
    難道孕婦都這麼性情多變？
    袁子然啊，你還真不了解你老婆的性格，她眼睛裏可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特別是針對你。誰叫你有‘前科’來著？
    啊？
    還不明白？你說，你為的什麼來法國？
    來看我老婆。
    幫歐陽蘆的成分？沒有占了幾分？
    啊？？？
    很好，算是想明白了。
    “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真是特地來看你的！隻是順道幫了那丫頭！”
    “滾！”
    嘖嘖，袁子然小朋友，你自求多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