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胤禛篇 擦身而過(8)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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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會場,參雜喜憂的的麵孔,分不清是虛假還是真實的語言,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感到窒息,好想離開這個地方,此時此刻,我真的好想待在流螢的身邊,可是,我知道,那兒沒有屬於我的地方。而這兒,卻可笑的少不了我這個人!
不知道應付了多少人阿諛奉承的人,也不知道反擊了多少惡意中傷,蓄意家夥的人,我感覺眼前的人影逐漸在我麵前淡化,慢慢的消失不見,接著,全都變成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舉動都逐一浮現在我的眼前,像是發現什麼美麗的畫麵一般,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過,那隻是一瞬間的幸福,下一刻,我還沒有完全感受到那幸福的感覺,就已經被又一批的人打斷了我的遐想,即使厭煩,我卻依舊要強顏歡笑的麵對,這就是屬於我的人生!有時想想,其實我根本就不該把流螢扯進來的,因為她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人生,所以……
“爺,十三福晉……十三福晉她……”
遠遠的我就看到江偉急行而來,我的心裏便有種預感,這一定跟她有關,可偏偏江偉因為剛剛走得太著急了,所以當他在我耳邊講話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一口氣把話說完,急的我簡直就要瘋了。
“她到底怎麼了?你一口氣把話說清楚。”顧及到事情涉及到流螢,所以我也隻能壓低聲音對江偉說道。
“爺,十三福晉她生了,生了!”江偉激動地說道。
“生了?她生了?那她現在脫離危險了嗎?”仿佛她是我的妻子一般,我不能自己的說道。
“是的,爺,母女平安!爺,福晉說前廳的事情待會就由她來負責,所以,爺你還是快點去看看吧!爺……爺……”
早在江偉把事情講清楚的時候,我的腳就已經不聽使喚的自己開始邁出步伐了,所以,當江偉提出建議的時候,我已經走到老遠的地方去了。
在同一天裏,同樣大步急馳的往前走著,不同的是,前一次,我滿心慌亂,不知所措,可是現在的我內心全是喜悅,連一向陰暗的天空在我眼中也變得明亮起來。
終於來到了暢心閣,遠遠的,我就看到玉音用一種癡癡卻又堅決的眼神望著我走來的方向。可是下一刻,我卻無法從她眼中看到任何東西,仿佛剛剛的那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因為不知道要如何麵對玉音,因為我心心念念的就隻有流螢,因為此時此刻我最想要見的就是流螢,因此,我毅然的從她身邊走過,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輕輕地推開已關閉的門,悄然的邁開步伐,想好好的看看流螢,想自己確定她是真的沒事了,想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當我慢慢接近裏間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根本不該是我出現的地方。
隻見胤祥牢牢的握著流螢的手,深情的注視著她,而她的眼裏也隻有他的存在,這一刻,他們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們眼裏傳達的信息比任何可以表達的語言更加吸引人。
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超脫出來了,我一直以為隻要她能幸福我就什麼都不在乎了,可是,不期然的心痛讓我看到了自己的渺小,真的愛上了,便什麼都不能自己控製了!
我想離開,我想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地方,離開這個不該有我的地方,可是,胤祥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我的腳突然變得沉重,邁不起來了。
“萱兒,萱兒,萱兒,萱兒,萱兒,萱兒,萱兒,萱兒……”
胤祥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再一次偶然間,我知道那是唯獨屬於胤祥對流螢的親昵稱呼,雖然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可是我知道我很希望那兩個字能從我的嘴裏說出,雖然,那已經不再可能。哪怕隻是“流螢”二字,我多想我能想胤祥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叫喚著,可是,我卻連這個資格也沒有。胤祥,你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嗎?
“傻瓜,我不還是好好的呆在這兒嗎?”流螢虛弱的聲音響起,每說一個字都花費了她好大的氣力,我甚至能清楚地聽到她的喘氣聲。
“你不要說話,讓我說!”胤祥有些哽咽的聲音響起。
“好!”微弱卻又堅定的聲音,流螢肯定的回答。
“萱兒,還記得嗎?我說過,你的一切我都可以放縱,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我不需要你循規蹈矩,我也支持你爭取你想要的自由,哪怕你成親以後還是喜歡四處逛逛我也不介意,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愛惜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你還記得嗎?”
“嗯。”
“今天,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真的很生氣,很生氣!我生氣你讓自己受傷了。可是,我更氣的是為什麼我明明那麼了解你,明明知道你的個性,卻沒有辦法將事情都安排妥當,為什麼讓你受傷,為什麼讓你經曆這麼大的痛苦,四哥說得對,我真的沒有照顧好你!萱兒,我的心真的好痛,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你會受這麼多的苦,為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如果真的是,為什麼老天不懲罰我?為什麼?”
“對,我是傻瓜,隻有傻瓜才不懂得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妻子,隻有傻瓜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的妻子受傷,受苦,隻有傻瓜才會像我這樣,除了道歉,除了懺悔,什麼都不能做!萱兒,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真正的,好好的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傷害。我要怎麼做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聽到胤祥的話,我有些訝異,小時候的胤祥曾經因為弱小,因為他母親的不起眼,所以他的人生曾經黑暗過,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胤祥早已經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也許他自己不明白,可他各方麵的出類拔萃早已經吸引人了眾多人的目光,可現在的胤祥……流螢,我想,也唯有你能讓堂堂男兒失去信心吧?
“祥,你真的好傻!我又何曾是一個好妻子?有哪個妻子會一天到晚不安分的到處亂跑,有哪個妻子會滿腦子鬼主意,有哪個妻子女紅,針線等該是女人會的一個都不會?胤祥,你很好,真的很好!請不要懷疑這一點,懷疑這點,你不但否決了你,也否決了我們之間的情誼!我們是這世間唯一適合彼此的唯一……”
流螢用她那虛弱的聲音緩緩地講著,當我聽到她說那句“我們是這世間唯一適合彼此的唯一”時,即使在邁不開腳步,我也知道是我該離去的時候了。
一出門,我就看到玉音守在門旁,這次,她沒有再讓我保持沉默的從她身邊走過。
“爺,我知道你恨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知道你覺得我冷血,但我真的是為了爺你著想!十三福晉早產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通知皇阿瑪了,我想他不久就要來了,在那之前,我想爺你一定會想要好好的親近一下她吧!”
說著,玉音就從旁人手中接過一個包在繈褓中的嬰兒,我這才想起,流螢剛剛又為胤祥添了一個孩子。隻要一想到這孩子是流螢的,我就忍不住想要親近。
我立馬走前去輕柔的抱住了那個孩子,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為什麼她明明瞪著大大的眼睛,卻不哭也不笑?”笑是不大可能,不過哭不就是小孩子剛出生時最長做的事情嗎?我疑惑的看著懷裏的孩子。
“爺你放心,胡太醫說小格格隻是乖巧罷了,並沒有什麼不適!”
原來是個女孩,看著懷裏的孩子,我的心頓時充滿了柔情,不知道她長大以後會不會像她母親那樣呢?正想著,沒想到她居然對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笑了,她笑了,她衝我笑了!”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般,我像一個小孩一樣高興的叫著。
“爺,看來這孩子跟你真是有緣,也難怪十三福晉要你替孩子取名。”
“什麼?”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十三福晉說多虧了爺你,這個孩子才能平安的來到這個世上,所以十三福晉和十三弟都希望你能幫這個孩子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