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心篇 109 阿哥胤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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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我也知道聲音的發生地是誰,他就是如今康熙最寵愛的兒子,皇十八子胤衸,因為我在乾清宮當差了一年,所以跟這個小阿哥頗有接觸,可能是因為我是現代人的緣故,我知道的故事比較多,也比較懂得哄小孩的辦法,所以這個小鬼頭經常陰魂不散的纏著我。
有時候我被纏的煩了,真想偶爾坐一會虐待小孩的事情,將他一腳踹開,我承認我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所以因為擔心我做這樣的事情,我的腦袋就搬家了,所以我從未真正出腳過。其實我下不了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頗通曆史,尤其是清朝曆史的我知道,這個調皮愛纏人卻又不失可愛的小家夥,曆史上記載他是那些早夭的阿哥之一,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曆史上記載的那一句話很簡單:皇十八子胤衸,康熙四十年生。母順懿密妃王氏。康熙四十七年,夭折。每每想到這個,我就下不了狠心不搭理他了,因為我知道他能在這個世界上停留的日子很短……
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時間,我非常的痛恨學曆史的自己,為什麼我要對這些曆史那麼了解,為什麼我預先知道了他們的未來,為什麼我要來這個古代去見證他們所要走的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知道這個丁點大的小屁孩會這麼早逝?為什麼我明知道,我卻不能做什麼?為什麼我做的隻有這些而已?難道我學習曆史就是為了預先知道人家的未來,然後親眼去見證嗎?真的隻是這樣嗎?我回來的目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我發現我真的不能改變什麼的時候,我慢慢開始適應了,我知道我所做的真的很少,但是我相信隻要我盡力去做,也許我給別人帶來的會是不一樣的世界,所以我盡我所能去給胤衸帶去我所能帶去的幸福,我會講他沒聽過的故事給他聽,教會他一些好玩的遊戲,當然,我也沒忘了提醒他好好在康熙麵前替我美言幾句,可是這家夥很不給麵子的將事情泡湯了。
我記得那是我來乾清宮大半年後,我和胤衸這小子已經混的很熟了,再加上他又是個小鬼頭,雖然有時候會擺擺阿哥的架子,但是多數時候他還是很聽我的話的,因此,有那麼一天,我突然感覺我做了很大的貢獻,於是我就萌生了要向皇上討個賞頭,好為我的未來打好堅實的基礎之時,我將我的視線瞄準了那個小屁孩。
其實我要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賞賜,我隻是想得到一個可以學醫的機會而已,因為我自己經曆了幾次生病,吃過了太多的藥,自我感覺生病是一個在痛苦不過的事情了,所以我想好好學醫之後,可以防範於未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胤衸,我知道我不能改變曆史,我也不可能改變曆史,但我想我至少要減輕胤衸的痛苦,是的,曆史上的胤衸是因為得病死去的,所以我想好歹學一學醫術,說不定以後會用的上,所以我就叫胤衸這家夥幫我在他老爹麵前美言幾句。
我當時是這麼跟胤衸那小子說的,我說:“十八阿哥,奴婢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人幫忙,可是奴婢想了很久,奴婢發現還是隻有十八阿哥你最厲害,你一定能搞定,所以奴婢想請十八阿哥你幫忙,不知十八阿哥你肯賞臉不?”
別看這胤衸還小,可是畢竟是康熙的兒子,鬼的很,極不好對付,而且又老是斤斤計較,要叫他幫忙,總是要先說一大堆好聽的話給他聽,他高興了才幫忙。而我在他麵前也從不過分放肆,也從來都是自稱奴婢的,因為我知道雖然胤衸還小,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也不會在乎,可是這是皇宮,胤衸不懂,自然有人懂,胤衸不在乎,自然有人在乎,如果我哪次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傳到康熙耳朵裏去,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對胤衸都是跟對其他阿哥一樣的。
“本阿哥不答應。”胤衸出乎我意料的一口回絕道。
“為什麼?”我驚訝的問道。
“因為上次我叫你陪我去禦花園玩你不去,反倒和十三哥去較場騎馬去了。”
“十八阿哥,奴婢上回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那回是奴婢接到皇上的口諭,因為皇上在較場觀賽,所以叫奴婢去禦前伺候。剛巧又碰上了十三阿哥,便一起去了。”這小鬼頭,陳年舊事都還記得,果然不簡單哪。
“那上上次,我叫你陪我去看戲,可是你卻和九哥到宜妃娘娘那兒去玩了,又是怎麼回事?哼!”胤衸那小子說完還不忘了哼一句,十足的阿哥氣勢。
“十八阿哥,那回的事情奴婢不是也跟你說了嗎?因為奴婢原來的主子是宜妃娘娘,那天聽九阿哥說宜妃娘娘身體抱恙,奴婢尊了皇上的旨前去探望,所以才沒辦法陪你去看戲的。”
“那上上上回……”
“十八阿哥,那是……”
就這樣,在胤衸的不停審問下,我經過了很幸苦的一天,好不容易,我才說服胤衸那小子幫我在康熙麵前說話,我抱著我的美夢好好的睡了一覺後卻迎來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胤衸那小子居然這麼跟康熙說,他說:“皇阿瑪,兒臣覺得那個流螢一直將兒臣照顧的很好,應該看賞才是。”
“哦,小十八也懂得收買人心啦,說吧,有什麼想跟朕要的,說來聽聽。”
“皇阿瑪,流螢老是嫌藥味太難聞了,想叫皇阿瑪給個特許,以後若是誰生病了,不用安排她侍奉在跟前,不知皇阿瑪認為可否……”
“皇阿瑪,流螢老是嫌藥味太難聞了,想叫皇阿瑪給個特許,以後若是誰生病了,不用安排她侍奉在跟前,不知皇阿瑪以為如何……”
終於知道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什麼叫“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什麼叫“五雷轟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