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路12號。
    老蘇倒在床邊，手中的電話放下。
    站在身後的是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特工，用槍指著。
    明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將天花板上的催眠符號拍下。
    “原來貝在飛機上被我催眠都是假裝的……”
    明搖了搖頭“貝從來就沒有真實過”
    渡裏山軍營。
    軍官樓。
    “不要看著我，分析的結果是摻一手比不摻的好”
    “馬上跟我來”
    鄭和貝走到窗邊，餘也跟上。
    “我說的不是你”鄭止住餘“你就在這裏呆著”
    餘看著鄭，又看了看蕭軍官“好吧，計劃裏沒有我，也沒有他，對吧”
    計劃與預謀，遊離在遊戲規則之外。
    鄭看了餘一眼，不再說什麼，縱身跳出窗戶。
    黑暗中，貝和鄭快速地奔跑。
    軍官樓下黑色轎車，車裏棕色手提包。
    “餘被抓你也就自由了”貝在鄭後麵，嘴裏淺淺的笑意。
    “你錯了”鄭回頭看了一眼貝“牌組裏不會有隻知道收集資料的廢牌”
    “那你……”
    “蕭軍官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我要餘把他帶出來”
    貝沒再說什麼，一如繼往的笑容，像是在笑自己，又好像在笑這個世界。
    宿舍一樓盡頭，黑暗，稀疏的反光。
    鄭和貝順著樓梯往下走，一地煙頭，煙霧彌漫。
    “你確定他還在？”
    “不確定”
    突然樓上響起了腳步聲，貝躲進陰暗裏。
    鄭馬上拾起一根煙頭，坐在樓梯上。
    身後的腳步頓了一下，緩緩走下來，坐在鄭的旁邊。
    唐峰。
    鄭看著他“我以為你不吸煙的”
    “我也是”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有些無奈和尷尬。
    還有一個笑容，隱沒在黑暗裏，悄無聲息。
    鄭扔掉煙頭“剛抽完，你還有嗎”
    唐峰隻拿出一根煙“我隻抽一根”
    鄭攤開手“沒事，我陪你做會兒”
    唐峰拿出打火機，點燃“生命就像這火一樣，風一吹就熄滅”
    鄭猛地盯住唐峰“比喻句？你居然……”
    沒有理會鄭，唐峰繼續講著“每一天我都在思考著，為什麼我活著。世界每天都在變化，可是沒有……”
    煙霧升起，又吹散。一根煙漸漸燃盡，煙灰散落一地，灰白的人生。
    唐峰拍拍身上，站起。
    離去的身影越拉越長，遙遠而輕的聲音隨著步伐一直延伸“謝謝你陪我，今天是結婚紀念日，她喜歡看我吸煙的樣子”
    身後，貝走出陰暗，鄭也起身。
    貝第一次收住了笑容，隻是看著。
    兩個人都沉默著，樓下的鐵門支啞打開，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走出。
    貝拿出棕色手提包，就緒。
    軍官樓。
    餘坐在椅子上，雙腳翹上桌子。
    手上是一部白色的手機，餘不停的點擊屏幕“特別定做的鞋子呢”
    “就是你了，寶貝”手機上，貝的照片還有一些零散的資料。
    關上手機，餘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我也該走了”
    軍事研究所。
    兩個身影漸漸靠近，一個有些佝僂的老頭，漂亮的女軍官。
    “把研究所南麵的人掉開，然後去把守南門的警衛那弄到鑰匙”
    “你也要小心，千萬不要說話”
    貝走開。
    “對了，開了門馬上去找老蘇”
    貝輕輕地笑了，“不用你說，我也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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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門路12號。
    門開，貝走了進來。
    親切的微笑“明，下次竊聽我的電話先通知一聲”
    “這裏交給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