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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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歐陽秋晴與趙奇剛走進教室椅子還沒坐熱,就聽到有人在門外喊道:“歐陽秋晴。”
歐陽秋晴尋聲看去沒想到叫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個穿紫衣校服的男生,歐陽秋晴雖然不認識那個穿紫衣校服的男生是誰但也知道能在海天學院內穿紫衣校服的也就隻有那區區十個人而已。這十個人的父輩不僅是創辦海天學院的董事在外界更是擁有著滔天權勢之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十人中的一人,那恐怕天下之大也難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驚訝的不僅僅隻有歐陽秋晴,趙奇還有其他同學也同樣驚訝,歐陽秋晴因為夏炎的關係在學院中雖然也算小有名氣,但絕不可能驚動紫衣校服的人啊,而且歐陽秋晴進海天學院也已經有一年多了,之前也不見有紫衣來找過他,難道是因為……
“歐陽秋晴。”門外的紫衣男生見歐陽秋晴沒有反映帶著幾分不悅與不耐的再次叫道。
趙奇見紫衣男生麵露不悅連忙拉了拉歐陽秋情的衣袖,叫道:“歐陽,歐陽……”
趙奇的叫喊讓歐陽秋晴從沉思中回過了神,看到紫衣男生臉上的不悅連忙起身躬身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跟我來。”紫衣男生似乎並不願與歐陽秋晴多說廢話冷冷的說了句‘跟我來’便轉身離去。
“是。”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在海天學院裏紫衣和白衣學生說的話便是聖旨誰也不敢違抗。
“歐陽……”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歐陽秋晴輕輕的拍了拍拉住自己手臂的手,給了趙奇一個放心的眼神。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更何況是那些在海天學院內隻手遮天的紫衣和白衣怎能讓他不擔心,如果那些人真要對歐陽做些什麼,在這裏又有誰能阻止,誰敢阻止。‘對了,就是他。’趙奇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人,以他之能也許能阻止也說不定,心動不如行動,立馬展開身形向寢室方向跑去。
海天學院內所有的教學樓或寢室都是以紫字開頭命名的,如音樂係的就叫紫音樓,金融係就叫紫金樓,文學係的就叫紫文樓等等(每一幢教學樓中隻有一個學係)。每一幢教學樓一般都有五層,按年級段劃分,每一個年級段占一個樓層,第四層為老師的辦公室,第五層為公開課的教室。
會長室位於海天學院東南方的紫逍樓中,紫逍樓裏沒有教室,全部都是海天學院學生會的辦公室,或者說這裏就是紫白衣十人的單獨領域,任何人都不得隨意踏入。
來海天學院的一年多裏這是歐陽來晴第一次來到紫逍樓中,懷著忐忑與不安的心情跟著身前的紫衣走進了會長室。
會長室很大,比他們的教室還要大上許多,但卻並不明亮,有一種太陽夕下黃昏般的感覺,布置很簡潔除了必要的辦公桌椅和會客用的沙發茶幾外幾乎找不到其它的任何裝飾。
一個穿著白衣的長發男生靠著椅背背對著他們,好似睡著了,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等了許久等到兩腿都發酸了可還是不見白衣男子有醒過來的跡象,而帶他進來的那個紫衣男生不知在何時已經離開了。
歐陽秋晴揉了揉發酸的腿,剛低下的頭就看到一雙白色的皮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驚急忙抬起頭,“啊……”當抬頭看到眼前一張放大了數倍的臉孔時歐陽秋晴被嚇得失聲大叫了一聲,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嚇到你了嗎?”
歐陽秋晴無法形容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聲音,似夢似幻,似虛似實,不屬於人間,但也不屬於天堂,好似來自虛空,讓人捉摸不定。抬起頭當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後秋晴再一次怔住了,無法形容的容顏,很美很美,但美得並不妖孽,也並不嫵媚,沒有女子的柔弱,也沒有男子粗獷,但也不是介乎於男子與女子之間的那種中性美,如果一定要找一樣東西來形容他那歐陽秋晴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月光,沒有陽光那般灼熱,也不似燭火那般一吹就滅,柔柔的,淡淡的,但卻指引著黑暗中的人們找到屬於他們的方向。
“摔疼了嗎?”白衣男子帶著淺淺的笑顏向歐陽秋晴伸出了手。
白衣男子好聽的聲音喚醒了歐陽秋晴神遊太虛的心神,連忙說道:“我沒事,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的起來的。”說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但腳一碰到地麵竟感到一股刺骨的疼痛,讓歐陽秋晴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看來是剛剛摔倒的時候崴傷了腳了。
“怎麼腳受傷了。”白衣男子蹲下身,眉宇間帶著幾分淡淡的擔憂。
“沒關係,可能是崴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讓我看看吧。”還不等歐陽秋晴回應白衣男子已經撫上了他的腳踝。
肌膚相觸的感覺讓歐陽秋晴的身體不禁微微的顫了一下,他的手很涼,但卻很舒服,一會兒之後白衣男子拿開了手問道:“動動看是否還覺得疼?”
秋晴聽言動了動腳,奇跡的發現剛剛還疼的要命的腳踝現在竟然一點兒也不痛了,“不疼了,謝謝你。”歐陽秋晴真心的感謝道。
“地上涼起來吧。”白衣男子再次將手伸向歐陽秋晴,這一次歐陽秋晴沒有拒絕握住了白衣男子手並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白衣男子將歐陽秋晴引到沙發旁,說道:“坐吧。”
“謝謝。”坐到沙了上的歐陽秋晴顯得有些局促,兩隻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兒。
白衣男子倒了杯茶遞給秋晴,微微笑道:“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惡意的,來,喝點茶吧。”
秋晴接過茶杯頷首謝道:“謝謝。”
白衣男子笑了笑,問道:“我可以叫你秋晴嗎?”
白衣男子的問話讓秋晴有些錯愕,這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嗎,這個處於學院最頂端的執掌者是爭求他的同意嗎?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白衣和紫衣,但他所接觸的藍衣卻不在少數,不管是江輝還是夏炎或是其他藍衣,都是獨斷專行不可一世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管他人是否願意隻要他們自己開心管他人是死是活。
但身旁的白衣男子擁有著比藍衣更高的權勢和地位,但卻沒有當權者們的自以為是高人一等,他溫潤有禮,笑如春風讓不自覺得被其所吸引,不過此吸引非彼吸引,就如《愛蓮說》裏麵的那一句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你可以在遠遠的地方欣賞他的美他的好,但若妄圖想要靠近他,他會在不經意間離你越來越遠,當你察覺到時已為時已晚了,原本隔在你們兩個之間的小小溝渠已經變成了一條深得不可跨越的鴻溝了。但有時有些人明明知道不可為卻又偏偏要為之,最後的結局就隻能以悲劇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