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封再也沒敢讓我出去，，不過他應該明白，他困不住我。
    “絕封學長，絕封學長……”
    絕封讓我待在臥室裏不要出去，然後自己去接待客人了。
    我站在樓欄邊，看著絕封和他的客人，兩個女孩子。短頭發的長得很平凡，長頭發的相當漂亮。長頭發的女孩都很漂亮，像姐姐，不，是像水楝一樣。水楝的頭發很長，很漂亮。
    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最後絕封帶著那兩個女孩出去了，我輕輕吹了口氣，那個短頭發女孩回過頭看見了我。
    比我預計的還要快，那個短頭發女孩一個人回來了。她隨著我到了我的臥室，漸漸的，我已經能夠控製體內的恨，隻要我願意，我可以讓自己變成噬血的魔鬼。
    “你叫什麼？”我問她。
    “楊雲雲。”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要你也可以嗎？”楊雲雲，真是個直接的女孩！
    “當然，不過我也想要你的一樣東西。”
    “……”
    “你的生命，你願意嗎？讓你在我手中死去。”我笑看著她，楊雲雲毫不猶豫。“我願意，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包括我的生命。”
    玩弄一個生命，再將它毀掉，比直接取滅更讓我開心。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呈十字躺在床上，並閉上了眼。她隻要一碰我，我就會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感到楊雲雲已到了我的身邊，並在慢慢靠進我……
    “不要碰他——滾，以後不許再到這兒來。”
    我睜開眼，絕封抓著楊雲雲的手，將她趕了出去。
    絕封跪坐在床邊，我複又閉上了眼睛。
    “翼兒，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析冥和水楝了。翼兒，我求你了……”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好，我不管你，我不管你。”
    絕封走了，夜幕落下，我睡著了。
    胸口好痛，好冷。焰火，宮殿，戰爭。我聽到有人在叫我，那個影子在火中掙紮，她說：“翼兒，快走，別讓他們抓到你……”
    好多人在叫我，可我好冷，好冷。
    睜開眼，我大叫了一聲，我身上好多血，鮮紅，鮮紅的血。
    這時絕封出現在我身邊：“翼兒……”
    “為什麼這麼多血？我身上為什麼這麼多血……”我隻能以生氣來掩飾我內心的恐懼和害怕。我不能表達出來，因為我是零點，討厭生命的零點。
    我發瘋似的怒叫，絕封緊緊把我抱在懷中，讓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翼兒，翼兒，冷靜一點，我在這兒，千萬不要生氣……”
    “滾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拚命掙紮，卻感到那麼無力。這讓我想到了那些在我手中做無力掙紮，然後死慢慢死去的人。這一切都那麼可笑。
    “翼兒，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我應該看著你的……哥，析冥，水楝——”
    “絕封。”析冥和水楝也來了。
    “藍幽靈，一定是他們幹的，我要殺了他們——”
    “水楝，不要衝動。快想想辦法吧，怎麼辦啊？”絕封死死抱住我，我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仇焰在燃燒，隻有一個念頭：殺人。
    水楝來抓我的手，我猛地震開絕封，掐住了水楝的脖子：“我說過，不許碰我……”
    那一刻，我想讓她死。
    水楝沒有掙紮，她飽含眼淚的看著我，輕輕撫摩我的臉，我的眉，我的發。很熟悉的溫暖。
    “翼兒——不要，水楝是你姐姐啊。”絕封叫了起來。我放手，水楝跌倒下去，析冥抱住了她。
    “哥哥？姐姐？”我仰頭輕笑，“或者全告訴我，或者什麼都別說，不想死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