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墓園》 《哀墓園》(152)看,這沉睡的窗,慕與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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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逐漸下沉的時候,我和桃罪回到了哀墓園。
樂園裏跟我一起回來的孩子一見到我便熱情的跑了過來,摟住了我便不放手。
還好玩偶之家裏還有許多的玩偶可以幫我照顧他。
我問過孩子的名字,可是這個孩子幾乎不願意開口說話,大多時候隻會對我的搭話給予點頭或者搖頭,更多的時候隻是默默的這樣看著我或者便抱著我一動不動。
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問他那該怎麼叫他,他也沒有回答,隻是期盼的看著我。
於是我叫他樂樂,希望他能夠健康快樂的成長。他對此點點頭。
我不知道他原本的名字,家世。但是我也因此更對他充滿了憐惜。因為對於我的一切他同樣不曾問過,看著那些千奇百怪又會說話的玩偶他也沒有流露過多的意外。
我知道樂園的事件一定給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他並且能夠從中活著出來,我也相信他有著自己另一份的堅強。
今天一天我也做了許多的事情,我不僅確定了和十三號咖啡館的關係,也為他做了些打算——過幾天我便會讓他正常的入學校。這樣子對他也是一個健康的成長。
除去此事。我還讓桃罪幫我備齊了一些東西。
他幫我找來了許多的天蠶絲。
我把蠶絲放入了當時靜風為我沐浴下咒的那個池。
桃罪幫我弄好了沐浴的池水以後,我卸了衣服便進了池水當中。
“紫語……”桃罪看著我,眼下有些遲疑。
我回頭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過了許久,桃罪道:“你不會傷害到自己的,對嗎。”
我微笑,點點頭。桃罪閉門而出。
我安然坐於水池的中央,抬起左手的手腕,眼睛看著,不一會兒,手腕上便現出來“冷”字樣的刀傷,鮮血瞬間從裏頭流了出來,並在熱氣的蒸騰下流的很快。
“冷”,取意並非冰冷,而是“可號令天地”的取義,“兩水”為天地,“令”為“號令”,亦可以看做是一種“令牌”的取意。亦如一些符咒上的繁體萬字,便是佛號“卍”字,有帶佛之力之意欲。
我以血開符咒,是一種強大的開令。我的血液裏潛藏著強大的力量,哪怕我能外部使用的力量全失,但是唯一不會失的便是我血骨——我這個身體裏的本錢。我的身體任何一物可以說都是強大的“法器”,不僅是所有物種渴望得到的,也可以成為所有物種所害怕的。
我有創生和覆滅的能力,亦如天之神,我亦有腐敗一切的能力,亦如地之魔,但我有一樣是天神與魔君都不曾擁有的,便是可以吸附和吸噬一切的能力。如果說天神與魔君的能力必須遵循一種平衡的話,我的能力便是可以控製一切平衡並可以打破平衡,創造另一種平衡。
血不多久便染紅了池子。
我開始念動咒文。
池水裏逐漸開始滲出了一種紫紅色的光芒。而那些蠶絲一根根的逐漸像是具有了生命體如蜉蝣一般在水上浮動。
大概一個多小時過去。我喚桃罪進來。此時的我已經虛軟無力,上半身掛在岸邊,下半身沉在蠶絲遍布的水裏,趴伏在地上,無力抬頭。
桃罪連忙扶起了我,幫我從水池裏扶起以後忙帶我去止血換衣。
浴室內透著濃重的血香,似乎吸引了門外的那些玩偶。
桃罪皺著眉頭,突然凶狠道:“離開!誰也不許靠近!”
我示意他不要這樣,讓他去把池內的蠶絲都拾起,讓玩偶們去清理池水也好,也可以增加他們的力量並淨化他們的靈魂。
桃罪隻能答應。
我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隻感到意識模糊。觀感在不斷的消無。
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逐漸向我靠近,親了親我的額頭、眼睛、唇瓣,還有……鎖骨。
然後抬起我傷口還未愈合的手,張開嘴含吮了起來。
我想睜開眼睛,隻是意識始終無法凝聚,在逐漸的渙散……
我睜開了眼睛,桃罪就坐在我的身旁,為我擦拭著虛汗淋淋的額頭和身體。
我抹了抹額頭,依舊有幾分慌亂:“幾點了?”
桃罪道:“不早了,已經入夜了。”
我有些自責的圈起了身體:“看來今天做不了了。”
“你……打算怎麼做呢?”
擦拭了眼睛,看了看窗外,我道:“我要救碧魂。明天。”我示意桃罪靠近,我附在他的耳邊告訴著他接下裏的事宜。
“嘭……嘭……嘭……”
當我們還在討論的時候,我們聽到了一陣清晰的敲門聲。
然而詭異的是,那聲音並不是來自我們的房外,而是……
有玩偶侍女過來敲門。
“小姐小姐,門外有人敲門!哀墓園裏的規矩誰也不許開房門的,我們要怎麼做呢……”
我連忙穿衣起身,和桃罪一起出外去看看。
天,黑的猶如壓蓋在頭頂的不遠處。此刻,思慕之家的門外果真響著一陣一陣節奏一樣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下,尤其詭異。
一下,一下,似乎毫無停止的打算。
我問桃罪覺得會是什麼人。
桃罪卻一臉驚恐的看著門外:“沒有可能。哀墓園的禁令,凡事戌時已到,任何人都不可能呆在自己房門以外!”
“可以開門嗎?”我問。
桃罪連忙搖著頭:“不行,絕對不行!如果門一開,連這室內都要消失!”
我料想不到他會這樣回答,以及那哀墓園禁令的可怖。
我走了過去,耳貼著門,專注了精神,想要透視門牆試探到外麵之物。
桃罪緊張的跟在我的旁邊,依舊驚恐的眼睛巡視著我的答案。
我搖搖頭:“應該是磁場作用。密布太廣力量太強,完全探不到一絲。”
“嘭……嘭……嘭……”門外的敲門聲依舊繼續。
我的食指與中指豎起,一道黃符在我的兩指中出現。我念了一段咒文,然後手一揮,把符咒向門縫裏扔出去。以此,連扔八張。
然後我迅速在麵前“畫盤”,一個散光的直立圓盤瞬間而出。我以指尖驅動,然後盤上突然出現了八個小小的點。圓盤上逐漸現出了一些虛晃的影像。
這個圓形就像一個透視光盤,顯現和倒映的是正是門外八個黃符所到的地方。
八個亮點豎立著圍繞成了一個長形。我集中力量發功想要讓八點照出門外更清晰的圖像。然而持續了幾秒,圓盤上的光影在模模糊糊的變化,可是影像所呈現的依舊是黑灰的一片!更可怕的是,我感到自己刺探而出的力量似乎正在不斷的被放空,體內的力量在不斷流失,像是被某個如無底洞的東西在迅速吸附。
我瞬間收起了力量。光點瞬間在圓盤上爆炸,而光圈圓盤也逐漸消失。
可是詭異的是,門外,沒有一聲爆炸的聲音。那剛剛在我刺探符咒出去便消失了的敲門聲,瞬間又響了起來。
“嘭……嘭……嘭……”
“嘭……嘭……嘭……”
一聲又一聲,不曾停息。令人毛骨悚然。
玩偶侍女驚恐的指著門外:“小姐小姐……那……那門外……剛剛我看到了一張笑臉!”
笑臉?我驚愕的看著她:“不要害怕。能否清晰的告訴我,什麼意思?”
那侍女平息了好久,依舊害怕著看著我。我抱著她,讓她安靜的說來:“那門外那門外……剛才你畫出的那個圓盤中,不知是我看錯還是巧合,某一瞬間,隱隱約約我看到那團黑灰的畫麵中、那八個光點環繞的地方,光影旋轉的照射下所放出的光線在那裏形成了一個詭異的臉龐!那臉好恐怖!猶如嘴角的那一根光線始終保持著那一個充滿笑意的弧度!可是好邪惡!但是那猶如眼珠的光線卻在咕嚕咕嚕的轉動!似乎……在不停地在我們這些人之間來回打量!”
“不!你說清楚點,你剛才說是某個瞬間看到的,可是你又說那張臉的嘴角始終保持著一個弧度?那麼你見到那張臉到底有多久?”桃罪問。
侍女慌忙的搖著頭:“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瞬之間!一個眨眼的瞬間!那張臉就不見了!但是我在看著他表情的時候又恍如很久!”
我安撫著她告訴她別害怕。
我沉思了一會,然後道:“或許我明白了。晚上7點以後的哀墓園,會被一種黑色的雲霧籠罩。哀墓園是有五個處在不同時間年代和位置割裂空間而聚集來的地方,這個把空間割裂聚合空間的結果就會造成強烈的磁場異動,所以在哀墓園的四處和裏頭都會分布著很多異常的空間縫隙和被扭曲了的空間線,而這種空間異常所造就的裂縫和磁場異變最容易吸引靈體的到來,尤其是遊離在異度空間的靈體和異種。而且強大的磁場一定是把這些逐漸在裏麵聚合出不去的異物擰合在了一起,在經年累月當中便異變成了一個力量龐大的異物!為什麼在戌時才出現,我想造出哀墓園的那個人定是下過了什麼禁封,把這個異物可以在一定時間段壓製下去,因為白天也是壓製異物最好的時刻,但是可能這個異物先下的力量實在太強了,所以到了晚上。便會連禁封也無法阻止它!這個異物在尋找生物。但是我想最初它一定不是要以那些生物作為食物,而是在尋找活體的生物從而找到離開那個禁閉了它的空間的出口!”
“你是說那個敲門的實際上是那個怪物?”桃罪道。
我點點頭:“不是敲,是以力量碰撞著門,所以是嘭嘭嘭的聲音。那個敲門的聲音不是聚集在一點的。”
桃罪道:“我剛才我也在看著,並且眼睛一刻也沒有移開或者是眨動眼睛!可是為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
我思索了一會:“磁性與頻率的差異。我想靈靈可以看見‘那張臉’而我們看不見,是因為我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都在屏息聚神當中,而剛才畫麵的磁性其實過於快速,我們為了捕捉畫麵已經被它的頻率所牽涉,所以未必能夠捕捉的到。而靈靈雖然也害怕,但是她畢竟不知道處理,所以在此當中關注的或許更是其它什麼事情,所以一瞬之間捕捉到了那張臉!”
桃罪點點頭,再問道:“可是我在哀墓園已經居住了許久了,從未碰過它主動去‘敲’過哪家的門。現在它為什麼會來敲我們這邊的門呢?或是,是不是它已經開始發現了五處都有‘生物’,每一家都敲過了呢?”
我搖搖頭:“不,隻有我們這。”
“隻有我們這?!為什麼?!”桃罪驚愕道。
“因為,我想,它一定是找到了它可以出去的口了……”
“哪裏?!”
我緩緩的道:“通過我的身體……”
桃罪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那……”
我豎起手,攔下了他接下來話:“我從中也得到了一個異想和猜測……”
“什麼?!”
“哀墓園那背後的人,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