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墓園》 (25)娃鬼回魂·思慕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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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語跟著櫻一路而來。櫻是個很好的仆人。他很少說話,說話也必是回答她的問題,恭遜有禮。
他總是先於她一步的,走在她的前麵,不會快一步,也不會慢一步,盡責地為她領著路。
“思慕之家”真的很大,回廊百轉。她走過一間又一間的屋子,那些都嚴嚴實實地緊閉著的日式房屋,精美得都好似模型與古董。
她再看不到一個人,這裏,很多的房子,很多的景致,但是,靜得可怕。
“櫻,你們的家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一定是個很大的家族吧?”
櫻安靜的,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櫻,這裏那麼多的房子,都有人住麼?”
他依舊很安靜的,過了許久的,又回以一聲“嗯”。
“櫻,那現在這裏離怎麼那麼安靜呢?卻連一個人都不見……連個仆人也沒見著。”
櫻依舊沒有立刻答複,依舊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回道:“他們都不在這邊……今天是為紫語你準備的晚宴,他們都在宴堂那邊……”
“啊!原來這樣。那我不是要趕緊了麽!天呐,這陣勢……我該如何好意思呢……早知是這樣的,我當初就不該這麼輕率的答應靜沙了啊……”紫語有些悶悶地道。
“紫語不要擔擾……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他不再說話。
紫語撓了撓腦門,隻能隨機而行。
那是一間與別間有所區別的屋子。
像座堂房,與其他的日式房間分離而設。
房門就顯示了它的與眾不同。
其間都是以白色和黑色為主搭配的屋子,而且為紙糊的大門。而這間,卻是紅漆漆成的木質大門,黑色的牆麵,黑色的帶著宮廷式的瓦頂。
然而,最先讓紫語看到的,是那棵並無開花,卻長得異常高大的櫻花樹。
一房,一樹……
給人一種很鮮明的孤涼。
紫語不自禁地升起哀傷。
“很美的樹,很美的花……”紫語不自禁地說到。
“你……說什麼……”
紫語沒有看到的,櫻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身子正在不能抑製的顫抖。
“真奇怪……我竟然能想象到這棵櫻樹開花時的樣子,很美……”紫語撫了撫耳際的散發,靜靜地道。
櫻看著她。
“怪怪的,你們這裏的建築還真是特別呀……”紫語突然轉頭看著那棵樹旁的房子,不由得說到。
櫻隻是順著她的視線看著這個“堂”,不語。
“堂”的正門上,掛著一個從右而書寫的牌匾——
“紫慕堂”。
“天呐,我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可以不可以不進去呢!”紫語皺著臉道。
櫻一怔。
“紫慕紫慕的,我看是我紫語的墳墓吧——哎,更合適啊……”紫語繼續自說自話著。
櫻轉過臉來看她。
那眼睛裏的感覺紫語讀不清,卻連忙轉語到:“好吧好吧,我開玩笑的還不著麽?今天靜沙給我擺下了那麼大的‘陣仗’,分明是想要我這條老命啊……”她一臉苦瓜樣的嗔道,卻是開始向紫慕堂移動了她的步伐。
櫻的一隻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隱藏在那衣布之下。
他領著她,進入。
紫慕堂並沒有紫語想象中的大得那麼誇張,隻是也不也不能稱之為小罷了。
日式的擺設中又彰顯著中國古代之風。
堂正中,擺著一個正冒著熱氣的木質浴盆。
“這是……”
“擺浴——”隻聽櫻柔軟如風的嗓音揚聲而起。
櫻走向她的身前,屈膝,跪下,雙手向她胸前——
“啊!?”紫語一嚇,愣是驚愕得跳起,向後退了一步。
櫻依舊保持著單膝跪立的姿態,輕聲而語:“沐浴更衣……”
“啊啊啊……這個……這個……這不會又是你們的規矩吧?你們的規矩怎麼竟是這般怪得離奇呢……”紫語不禁又“臭”起了臉來。
“沐浴更衣,就像一種儀式,表明對所穿衣服的一種虔誠之心,和對即將開始的為紫語你而設晚宴的一種感激之情……”
“天呐天呐,好吧好吧,這真是要我崩潰了呀……那……那……那……那能不能我自己來就行了,這個這個……”紫語囁嚅道。
櫻終是輕聲而笑,像清泉泉水的叮泠。
“請紫語相信櫻……”他立聲而語。
“請紫語相信櫻……”
紫語突然毫無想念地隨即——點頭。
“相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