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征程伊始 第六章 竹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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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環拉起影爪的耳朵,“啊………………”
影爪整個身子一震,有癱軟下去“你們講完啦”
“恩”卓環回答“我本想問你什麼是奇羅門,可是又想到一間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影爪好奇。
“就是你在山上呆了那麼久,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子”
“我知道她住在哪裏,可是人家可是公主,就你這樣她根本看不上眼的”影爪嘲笑他已經濕掉的褲子。
“公主”卓環眼睛一亮,沒有退縮“你現帶我去一下,下次我會自己過去”
“……好吧”影爪答應。
北青山頂,一間小竹屋裏。
桌上是一個喝得爛醉的男子,以及零散的酒盅。室內沒有什麼擺設,隻有一枝修長的萬年青插在瓷瓶中,也快枯萎。
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女孩慌張地衝進來,“師傅,他們……打過來了”還沒換過一口氣,一個酒瓶子直飛過來,女孩一個側足點地閃開。
那個喝得爛罪的男子有三十多歲,滿臉胡紮,長發中也參進幾許白絲,但一個睜眼就威不自發“你今天練功又偷懶了,是哪國的軍隊?冰赦還是土牧”
女孩嘴角邊有一顆黑痣,正是桌環尋找的女孩。此刻她委屈地不知如何辯駁“這次是真的師傅,我剛看到了!”可惜當她小心翼翼走到師傅身邊時卻發現他早已睡熟。
那一棵開滿桃花的樹下,是紅色衣裳的女孩倚著樹幹,皺緊眉頭向遠方望去。而在樹上,一隻烏鴉悄悄落下,黑色的眼珠向四周張望。
竹樓裏沉醉的男子似乎被樹枝的輕顫驚醒,未見身形人已掠出。連帶著案上瓷瓶裏愈見枯萎的萬年青,在竹板上灑下斑斑水漬。那竹枝急速掃過烏鴉,就在那一瞬,烏鴉卻變成一朵桃花。被打散的花瓣紛紛飄落,粉紅色帶白的畫雨。
樹下的女孩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師傅攜起,掠出庭院。
站在絕崖穀的壁頂,一個老人迎風而立,銀白色的須發冉冉飛揚。麵對著他的男子手中握著萬年青,身後的女孩有點好奇地看著師傅對一個年邁的老人起這麼大的敵意。
“清鳴公主,長得和你母親真像啊”肖若先發話了。
女孩先是一怔,看向師傅眉頭緊鎖,也便不好在問什麼“你是什麼人,有何貴幹?”女孩毫無氣勢地質問道。
老人暢懷大笑,笑聲響蕩山穀,待緩過氣才開口“在下肖若,要來奪回本該屬於我的大夏”
“屬於你?”師傅終於開口了“有我在,恐怕輪不到吧”
“夏傅,你可別忘了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在被你逐出大夏之後我沒有一天不在想著怎樣對付你”肖若話音仍在,天色驟變,風卷雲湧。陰暗立刻籠罩大地,濁河的水滔天激起,在崖上碎成無數水花。肖若在口中默念著什麼,手中的拐杖不斷伸長,頂處盤結的蛇身蜿蜒而下,纏繞住閃著青色光芒的法杖。
夏傅轉身彎腰與清鳴說了幾句,清鳴立刻向竹屋跑去。而他將手中的竹枝拋起,以枝為禦行物,轉身飛入絕崖穀。
肖若飛身追下,手中的權杖引來了天石,無數巨大的石塊夾著火焰砸向絕崖穀,夏傅毫無顧忌的下落,絕崖穀還是深不見底。突然四周的藤蔓開始有了生命,不斷伸出枝條抖動著,而且迅速地生長。
顧不上速度,夏傅拿起腳下的樹枝向崖上的藤蔓揮去,一道金黃閃過,碗口粗的樹枝齊刷刷斷開,綠色的汁液噴湧出來,宛如人的血液。
天石被肖若加速,全部奔夏傅爾來。夏傅在周身迅速揮舞,一片金光籠罩在他的周身,無數巨石撞擊上來,又碎裂開去。但夏傅也承不住巨大的撞擊,口中吐出血絲。
清鳴回到竹屋。
竹屋中清鳴打開了師傅的房門,推開床板,縱身下去。
陰暗的光線下,無數兵器閃著幽光。
清鳴從來不知道在竹樓下居然收藏了這麼多天下名器,連她做夢都想要的琉璃風也在。但是顧不得驚歎,她順著兩排兵器飛奔而前。來到一個大門前,推開。
裏麵是一幅女子采花圖,畫上的女子有些哀怨又有些迷惘,看著手上的花神傷。她知道這是就是母後了。
翻開圖畫,清鳴被畫後的青光一震,退了幾步。
啟龍刀。
北青山上,竹樓後院。
卓環看著四周,隱隱感到他要找的人就在這裏。他躲在院子後偷看。
“看夠了沒”影爪有些不耐煩。
背著啟龍劍,還是那一身紅色的衣裳,清鳴連門都來不及掩上就衝出了竹樓。
身後的房間是她師傅的寢室,地下藏著三千兵器,每一把都是世間極品。但是卓環沒有關心,因為他看到三個人擋住了清鳴的去路。
“師傅不會偏咱們吧,我怎麼看著人也不像一國之君”淩風好奇。
“漂亮”小祭又開始流口水了。
被淩風一瞪眼,口水倒流回去。
清鳴麵對著三個,淩風小祭還有半誠。清鳴有些緊張,但是淩風三個看上去就像抓到了獵物。
卓環趕緊衝上去,影爪一個沒拉住,卓環就衝到了清鳴身後,正巧撞上劍拔弩張的時刻。
“淩風,把無關的人清理掉”半誠發話。
長滿胡須的臉上出現了一些陰冷。
“可是……”淩風一咬牙,揮手風起,將卓環卷開,拋到一塊山丘後麵。
卓環沒有出聲,看來是昏過去了。影爪偷偷過去,看著男子緩緩睜眼,長發下看不見眼神的陰暗“主人……”影爪激動的脫口而出。
清鳴從腰間拔出了琉璃劍,她在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帶上了。通體紅色,嗜血劍此時發出了翁鳴聲,太久沒有出鞘了,當年拿著她的女子自刎的那一筆烈血還在上麵,殷殷。
清鳴拿著這把劍,勇氣就不斷地湧如全身。
淩風正要動手卻被半誠止住“我來就夠了,她身後所背的啟龍劍我要親自取下。”
“半誠,滅族了那麼多年,還恨著這把劍呢”淩風從來沒有看到過半誠為什麼東西慌亂過。
半誠曆眼看了淩風,她立馬住了口。
箭突然間就急速刺來,看似直取正中,卻是封其退路。清鳴也不畏懼,紅色的刀光砍下,直接與半誠的箭碰在一起,劍箭相擊的聲音在觸碰得那一刹那就一直翁響下去,清鳴根本沒有辦法進攻,因為半誠已經射出了了不下十枝速度極快的箭。
清鳴在心裏想到了師傅,突然腳下被石子一絆,清鳴的身子向後緩緩倒去,雖然手上仍在接著飛箭,她心裏清楚這次落地恐怕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就與他同歸於盡,清鳴在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