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且試天下 第四章 繡幕荷花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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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馬不停蹄的兼程下,傍晚我和黑衣男子趕到了豪華的“賢遲莊”。
跨下馬,走進氣派的山莊。罕見的紅木桌椅逐一排開,周圍環繞各式奇山怪石,莊子大得不見底。四處燈火通明,載歌載舞,各地的俠士、謀士、貴族,三教九流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我拉住一個正在奉茶的小仆,“怎麼這裏這麼熱鬧?”
那小仆驚訝地望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緩緩開口道:“為籌辦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啊!”酷酷得甩了幾個字又忙活開了。
說起來和我一起來的那小子不見了,算了,還是正事要緊,問路尋向莊主的書房。
相較於前院的氣派與熱鬧,這後院也倒是別具一格,素樸而寧靜。走過一潭池子,隱約可見點點荷花冒出頭,一隻高雅的鶴,如鬆柏般站在突起的石上,池邊還有幾棵柳樹,夏風攜去熟透了的柳葉,旋轉、飄舞、華美落地。
“何人在此?”正氣衝破雲霄,凜然的矗立於池邊,明媚的紫衣身影漸漸逼近。
“我……我是慕名而來的,想來投奔此地的莊主。”他的眸透徹得毫無雜念,渾然的正氣令人生畏。
“哦?”他負手而立,“我就是你要找得莊主——離語遲。”
吃驚地望著眼前足足高我一個頭的巍峨男子,一臉極富親和力的微笑,真的如聽說的那樣。
“跟我來吧!”高深莫測的對我眨眨眼,示意跟著他走,“我等你很久了!”
咦?我見過他嗎?沒啊,莫明的抬頭望向前方的背影,一前一後來到了位於右角的書房內。
“坐吧!”
凳子還沒坐熱,門就被推開了。鬼魅般的身資,端著茶具奉上,氣質淡雅,舉手頭足間充滿著嫵媚。視線來回在俊男靚女間穿梭,衝她微笑表示謝意,“多謝夫人!”
藍衣女子的身形僵了下,低著頭有絲別扭,兩抹紅暈點綴的分外妖嬈,“公子客氣了,請慢用。”輕輕帶上門離開了,我有說錯話了嗎?
“我會安排下去,你就在莊裏住下。”他突兀的開口,令我乍舌。
“不……不是的,我來找你不是真的想投奔這,我是來找人的。”
“我知道,那人讓我轉告你,”頓了頓,往我這邊看了看,“讓你在這等兩年,他就會現身,將一切告訴你。”
“啊?!”驚訝地自椅上跳起,“兩年?我連他的真麵目都未曾見到過,又何以相信兩年之後他定會出現?!”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在等待上。
“你安心住下吧,那人是我師傅,我可以保證。”無視我詫異地瞪著他,“妖姬,帶這位姑娘去她的房間。”姑娘?!原來我的身份早被識破了,那剛開始還胡鄒的那些,他還倒沒說穿,算是給我了台階下。
“姑娘?”正推門而入的藍衣女子兩隻眼盯得我不自在,眼神由善意到敵意就幾秒之差。這次我好象什麼都沒說吧。
“這邊走。”嗬嗬,連稱謂都省了,這前後變化忒大了吧,“衣服等等會送來,熱水都已經備好了。”一板一眼的機械式講話。
拉住轉身欲走的她,“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甩開我的手,稍顯憤怒地指著我鼻尖,“你既然把話挑明了,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莊主是相貌英俊,可是你別妄想打主意打到他身上去,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先是稱投奔而來,實則就是看上我家莊主!”
“哎!我……我什麼時候……”未等我說完,她已甩袖走人,連個伸冤的機會都沒留給我。看來,初來詐道,就開門不順地樹了“仇敵”啊。
清洗了全身,換上久違的女裝,整個人清爽了不少。隨意將玄發懸起,留下兩束聳拉在胸前。走出客房,舒服的清風撲麵而來,順著亮光四下打量山莊。
“你怎麼站在樹上?”仰頭好奇地張望樹上的黑衣男子,隻一瞬,他就立於我麵前,俯下腦袋凝視我。“嗬……嗬……”放大的臉看得我突然不知道該將手放哪了,著實嚇了我一跳,“你……怎麼不去前院?”
“人多。”不似先前男裝的清秀,此時的她,睫毛長而密,水靈的黑眸眨巴眨巴的倒影著他的身形,精致可愛的鼻子下是嬌豔欲滴的雙唇,一股燥熱湧上心頭,令他感覺到有始以來的不安。通透的白摺膚質襯得眼前女子更加靈動,克製自己想伸手撫摸她的衝動,臉不猶繃緊。
“原來你會講話啊,我還以為……”如夜空中繁星般奪目的微笑,他楞了,“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你救了我,我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期待的抬著頭。
“零。”清晰地吐字,她顯然有些意外。
淺紅色的衣裳映得她如仙般飄逸,衣訣紛飛,時間停止,一切嘈雜歸於寧靜,他將她深深刻在了腦海裏……
零,這個夢幻般的男子,用他墨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我啞然淺笑……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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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18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