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大人求輕愛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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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聽弦語氣平淡道:“柳公子若是真身無分文了,也可明朝深巷賣杏花去。·
柳溪橋道:“入夏沒小樓春雨可聽了,還是等明年我再來賺這份錢吧。·
回了楚宅,二人先去了楚聽弦書房。書房外種著一從山茶,開窗後能有隱約茶花香。書房內架子上錯落擺了些古董,都是些精巧雅致之物。屋內藏書甚多,柳溪橋站在書架前抽出oo:“楚兄所學甚廣,為何單單沒有儒家典籍?”
“師父不喜歡。“楚聽弦站在桌前研墨,“先生給我講過後就放到書庫裏,沒擺在外麵。·
“先生?“柳溪橋側頭問道,“之前你也說過師父和先生。”
楚聽弦鋪紙洗筆,隨意道:“先生是師父龍陽伴侶,他二人年少時收我為徒,養我長大。師父教我習武,先生則教我學些詩書典籍。原本應喚他二師父或者師娘,但他不喜這兩種稱號,便讓我稱他先生。”
“這些書都是先生教過的?”柳溪橋歎道,“想來也是為風流人物。”
“確實比我師父靠譜些。”說罷楚聽弦道,“過來。”
柳溪橋不解,走了過去,邊看到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和一些顏料,都是徽州所產上好之物,一旁放著家仆送上的西湖龍井。楚聽弦麵上仍是淡淡的,走至窗邊,靠在窗旁:“殘花酒一事我派人打聽去了,你現在可以賞花品茶,讀書作畫了。”
柳溪橋沒想到他還記著剛出洛陽時的玩笑話,不由得向他看去,便見他站在窗下,逆著光,中午的陽光熾熱明亮,竟將他一貫的冷漠洗下去不少。
柳溪橋心裏一動,便似當初在馬車上一般,他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書,低聲道了句多謝,便提筆蘸了些墨,定了定心神,慢慢畫起來。
楚聽弦雖平日並不吝嗇言語,但也不怎麼愛聊天。是以一時間滿屋雅雀無聲,隻聽得見筆尖與畫紙發出的輕微響聲。
紙上遠山輪廓成型,山下小徑,有一人縱馬而行。
柳溪橋裝作無意道:“說起來,我與楚兄不過同行半月有餘,如今竟像多年故友一般。”
楚聽弦淡然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不外如是。”
“既然如此,以後也不必喊我柳公子了。”柳溪橋直腰對他笑道,“不如名號或表字相稱?”
“我字雲重,不過若是念著不順口,喚我本名也無妨。”
獨立案前的柳溪橋聽完這話,待在原地沒有動。
又過了半晌,一向雲淡風輕溫潤如玉的柳公子的臉微微紅了。
隨後他輕歎一聲,拿起那張畫紙,紙上杏花本應豔麗,然而因為執筆的性格,反而帶著幾分疏冷。
柳溪橋垂下眸子,慢慢將畫紙放回案上。
柳溪橋一直在書房中坐到晚飯時分,有小廝來喊他方收拾了重重心事,仍舊如往常一般去和楚聽弦吃晚飯。
結果這一頓飯還沒吃完,管家便匆匆上前,低聲在楚聽弦身側說些什麼。
楚聽弦聽罷,抬頭望了一眼柳溪橋,柳溪橋端著酒杯一怔。
楚聽弦語調平緩地說:“先生忽然要回來,今晚便到。”
柳溪橋道:“我在這會不會太過叨擾?”
“不會。“楚聽弦道,“問題是我原本是想讓你住先生的房間,先生回來你就隻能來我房裏休息了。”
“。。。。。。”柳溪橋緩緩放下酒盞,“啊?”
楚宅其實有個名字,叫做孤鴻,取自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一句。據說是楚聽弦他師父親自策劃找人建的。而楚聽弦師父其人玩世不恭,,疏狂肆意,腦子又和常人不太一樣,所以這孤鴻莊雖然大,但除了仆人房外一共隻兩間臥房,剩下的不是書房,琴室就是兵器庫。
所以柳溪橋就被迫和楚聽弦睡同一間屋子了。
楚聽弦道:“先生名諱為花移影。據說他今日清晨到了錢塘,現在匆匆回家,想來是有了殘花酒的消息。”
兩人隨便吃了幾口,便依照花移影吩咐的去書房等他。柳溪橋自覺晚輩應當出門迎接,楚聽弦去散漫地坐在琴旁邊,隨手撥弦道:“他不講虛禮。”
說罷便聽見一陣腳步聲,柳溪橋向外看去,見一人提著燈籠向書房走來,楚聽弦倒是還坐著,柳溪橋站起了身,隻聽一聲門響,那人推門而入,見楚聽弦第一句話就是:“蕭郎在外麵等你。”
楚聽弦撥弦的手指一停,起身道:“先生,這位是柳溪橋。”
柳溪橋見來人麵容年輕俊秀,竟像是二十七八的青年,渾然不似楚聽弦之前說的撫養他長大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