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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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說:“原來如此。可是那個懂高科技的人怎麼那麼厲害,能像《聊齋》裏的陸判一樣給人換頭呢?”我說:“那其實並不難,現在隻要用一種叫浮圖索的軟件就能做到了。”說著我就打開電腦,拿兩張明星照換頭給她看。紅袖看我示範之後恍然大悟,又問我:“主人,您有照相機嗎?”我說:“家裏原來有一台,現在在我爸媽那邊,不在家裏。怎麼了?”紅袖說:“我好久沒和家人見麵了,真想寄張照片給他們。”又問:“你知道數碼相機嗎?”我說:“用過,我爸買那台就是數碼相機。”紅袖又問:“數碼相機一個要多少錢啊?”我沒買過,一時也答不上來,就上網查:“網上說數碼相機一個大約一千元吧。”紅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紅袖說:“故事也講完了,你快點睡吧。明天如果沒事的話就陪我逛逛商場,看看數碼相機。”我說:“好”。第二天一早,我就和紅袖去逛商場。原來過兩天就是元旦,所以街上挺熱鬧,很多人不用上班出來遊玩。我和紅袖手拉著手在街上走著,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向四處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誰叫我。“甘小寧,看什麼呢,我在這兒。”我定睛一看:“於敏!真的是於敏?”於敏調皮地說:“難道還有假的於敏嗎?這個女孩子是誰呀,你女朋友?甘小寧啊甘小寧,想不到你一沒有上學就學壞了,居然學人家早戀!”我連忙解釋說:“我、我、我沒學壞,這是我家的小保姆,叫紅袖。”“小保姆?”於敏上下打量起紅袖,最後眼光落在我和紅袖牽著的手上。紅袖羞紅了臉,把小手從我的大手裏抽了出來,藏在身後;她低著頭,不敢看於敏。於敏說:“甘小寧,要不是你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我在街上看見你可不會跟你打招呼呢。”我想了想,也是。有一回我在街上看見於敏,我大大聲地喊她,她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就匆匆走了。她的樣子確實很漂亮。於敏說:“我要回家學習了。高中的功課很緊張,我可沒工夫跟你瞎嘮嗑。”我說:“再見!於敏。”於敏走了。我和紅袖繼續逛街。吃過晚飯,紅袖叫我陪她去銀行拿錢。她說今天31號了,她要去取工資。沒想到紅袖來我家已經一個多月了。當初我爸在保姆市場找到她之後,就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說每個月30號就會把1000元工資存在這個賬號裏,初始密碼是六個0。我心想我老爸還真壞,紅袖也挺傻,因為我知道每年的二月份就沒有30號,那麼她每年二月不就白幹了嗎?那她不就二了。我很想把這個問題告訴紅袖,可是我又擔心我說了出來將來我爸爸要打我;但是我跟紅袖感情不錯,我不希望到明年二月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白幹,一不高興要走人。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憋了半天,我還是說了。沒想到紅袖說:“我才不傻。我和老爺說的是農曆三十號,農曆每個月都有三十號,而且一到閏年的時候一年還有十三個月,因此我隻賺不賠。其實錢半個多月前就到了,也就是12月9號,農曆是十月三十號;但我當時不缺錢花,也就一直沒去取了。”鬧了半天還是我傻,唉……來到銀行的櫃員機前,隻見在我們前麵有一個人在取錢。我們隻好在後麵等。那個取錢的人是個小夥子,看樣子是外地人來本地打工的。我們等了半天,他也沒取完錢。我們看到他反反複複地把卡插進去,摁幾下,櫃員機裏就吐出一些錢,如此這般好多次。最後他身上的口袋全都裝滿了錢,實在沒地方裝錢了,他才離開櫃員機。我和紅袖到櫃員機前,紅袖說,她得先修改密碼,征詢我的意見說用什麼做密碼好記一點。我問紅袖:“你生日是什麼時候?”紅袖說:“我的生日是1990年7月12日。”我說:“那密碼就用900712好了。”紅袖說:“你傻呀,用生日做密碼是四大傻你知道嗎?”說完她在機子上輸入920401做為密碼。我覺得在幾個數字很熟,但想不起是什麼意思。紅袖說:“現在密碼改好了,我要取錢。取一千塊錢買數碼相機!”說完就輸入1000的數額;櫃員機裏刷刷刷地響了幾下,吐出一遝錢來。紅袖驚道:“怎麼這麼多啊?”一數,一共100張100元。我說:“紅袖,沒想到你這麼有錢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一萬塊錢呢。”紅袖說:“你快別亂說了!我要是有這麼多錢還用當保姆嗎?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你是說你的賬戶裏並沒有這麼多錢?”紅袖說:“是呀!”我說:“那你快查詢一下餘額。”紅袖按我說的查了一下,餘額是999。00元。“奇怪!我取一千塊,吐出一萬塊,餘額卻少了一塊。”我說:“你試試再取一次錢看看會怎麼樣。”紅袖又輸入100,這時候吐出來更多錢,我們兩個人一起數了半天才數完,整整是1000張一百塊。紅袖哭了。我說你哭什麼。她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麼多錢,一下子出來這麼多錢,她一定是要死了。我說你別哭,你不會死,我給你講講革命先烈的故事。我問:“你知道董存瑞的故事嗎?”紅袖說:“知道,炸碉堡那個。1948年5月25日,我軍進攻隆化縣城的戰鬥打響。董存瑞所在的6連負責拔除敵人核心陣地——隆化中學。臨出發前,身為爆破組組長、在比武中奪得“爆破元帥”的董存瑞,代表大家表決心:“我就是死後化成泥土,也要填到隆化中學的外壕裏去,讓大家踩著我們把隆化拿下來!”他帶領戰友接連炸毀了敵人3個炮樓5個地堡。打開隆化中學東北角的外圍工事之後,敵人隱藏在圍牆外幹河道上橋形暗堡的機槍突然開火,部隊遭受嚴重傷亡,突擊受阻,而派去爆破的戰友又一個個在中途倒下。麵對敵碉堡的凶猛火力,董存瑞再次請戰,在戰友的掩護下衝到橋底。此時,他的左腿被敵人的機槍打斷,暗堡的底部離幹涸的河床還有段高度,河道兩側護堤陡滑,他兩次安放的zha藥因沒有木托都滑了下來。此時,衝鋒號已經吹響,拖延一分鍾就會有更多的戰友犧牲。董存瑞毅然用身體做支架,左手托起zha藥包,右手拉燃了導火索。隨著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敵人的橋形暗堡被炸毀,紅旗插進了隆化中學。董存瑞用自己年輕的生命為部隊的勝利開辟了道路,犧牲時年僅1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