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黑氣皆經過陣法轉變為仙靈之氣。
    戚無妄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真是想不到。”陣法被人破壞，戚無妄眸子裏皆是怒氣，“元清仙尊，你體內的陣法早就不在了吧。”
    戚無妄才反應過來，白淵謙恐怕早已記起以前的事，就連那一身仙力也已經恢複。
    “沒想到元清仙尊竟也會玩這種小把戲。”他冷笑一聲，“莫不是，你以為我沒有留後手？戚晴雪，為父養了你一場，你也該還了這恩情吧。”
    他說完，手掌虛虛一握，向後一拉，戚晴雪的心髒被他吸在掌心，體內的日月靈飛入他另一隻手，日月靈本是空靈通透，如今竟有了隱隱血色。
    “你想做什麼？”白淵謙眸子裏閃過一絲慍怒，他引出一道仙氣，試圖掌控日月靈，隻可惜，日月靈沒有絲毫反應。
    戚無妄見他對仙器動手，臉色一沉，手一用力，隻見戚晴雪身上的皮膚忽然變得幹癟，雪色細嫩的肌膚，變得如樹皮一般，就連那一頭烏發也褪去墨色。
    她身上的血肉都被一旁的日月靈吸食。
    戚晴雪無力地望著這一切。
    這一切發生的突然，白淵謙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擲出冰魄琴，以仙力控製它，向戚無妄飛過去，青歆一見戚晴雪不妙，也引過玉簫打向戚無妄。
    白刃閃過，清音輕鳴，白淵謙與青歆，一琴一簫打斷了日月靈的吸食。
    戚無妄見此，隨手將戚晴雪一扔，帶著秦艽與赤芫離去。
    ……
    白府內。
    白二哥回到府內，沒有瞧見白遙的身影，正想出門尋找，便見到白淵謙抱著一位似是上了年紀的婦人進來。
    “這是？”
    白淵謙來不及多說，快步走到後麵空房內，將戚晴雪放到床上，才道：“是魔族幹的。”
    白二哥了然：“那緋衣如今與他們是一起的。”
    白淵謙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以往嬌俏的女子，如今竟與魔族牽扯在一起，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他本想現在就去問一問緋衣，隻是戚晴雪在這，他也不好離開。
    “二哥，叫府中的大夫為她瞧一瞧。”
    “讓人去叫了。白遙呢。”
    “青歆將他帶到房裏了。”白淵謙為戚晴雪捏好被角。
    白二哥見他照顧這這人，便道：“我去瞧瞧白遙，怎麼就離開這一會，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好似生了病。”
    “等等。”白淵謙攔住他，現在白遙還未曾恢複人形，他擔心白二哥就這麼過去，被嚇到了，“剛回來，就讓他休息片刻。”
    白淵謙這麼說，白二哥以為白遙沒多大事，他瞧著床上的女子，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白淵謙一頓，“倒是你，秦艽說你已是半仙之體，你又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我也不知是如何成為這樣的，隻是從前在別人手中救過一隻小狐狸。”白二哥回想到，“也不應當是我救得，隻是那時感覺頗為奇妙，舉手抬足之間，明明沒用多大力，那些人卻怕的不行，自此之後，我便有了這身子時冷的毛病。”
    小狐狸？
    白淵謙眨眨眼，難怪他在白遙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因果之力，難不成那端在二哥身上？
    白淵謙似是知曉了白遙來府的原因。
    他試探道：“後來你見過那小狐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