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的大學生你以為都很清純嗎，也許在外麵早就被人包養了，即使不和我們做這種交易，也會在外麵和別人做這種人肉交易。”胡誌清說的有些激動，說著他忽然停下了，也許他意識到自己變得有些急躁，這不符合他的風格，也不符合他的身份，他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是個有紳士風度的人，不能說出這種粗鄙的話來。
    “喝茶，喝茶。”為了緩解一下激動的心情，他想用茶的香氣來緩解一下自己激動的語調。
    “胡教授，你這樣說我不同意，姬羽衫是一個很勤奮，而且潔身自好的人，不能因為她做了這種事，就這樣詆毀她。”曹洪德認為姬羽衫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事到如今，我一直很後悔，不該做出這樣的事。”
    “當然，我並沒有說她是這樣的人，隻是說現在有些大學生被包養，她們不在把這種事看的那麼重要，像是古代那種貞潔烈女一樣。”胡誌清是古代文學方麵的專家，對古代那人的人生觀很有研究，對比現在的女人的貞潔觀念，他認為和古代女人的貞潔觀念有天壤之別。
    “既然這件事已經過了，姬羽衫也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大家就守住這個秘密，讓它爛在肚子裏。”胡誌清說道，這算是今天晚上最後對這件事情定下的規矩，當然誰也不願意這種事情被人知道，一旦被人知道，他們都無法承受社會道德的指責，不僅工作難保，還有可能因此入獄。
    最後大家在這裏吃了些點心當做晚餐，後來他們聊了什麼，曹洪德基本都沒聽到，他的注意力都在姬羽衫身上，不知道姬羽衫今天找自己什麼事，不會是找他興師問罪吧？
    當初也是他將姬羽衫介紹給這些和自己一樣齷齪的教授，才使她遭受這麼多屈辱，雖然隻是想幫她實現理想，可是這種做法現在想來，和禽獸沒有什麼分別。
    沿著運河慢慢走回來，秋季微涼的夜風讓他感覺很清醒，以前寫論文的時候，每次遇到不解難題和無法突破的瓶頸，他都喜歡在運河岸邊走走，接受風的吹拂，水的洗禮。
    今天晚上的風還是那樣的風，他的心情卻很低落。
    與曹洪德不同，胡誌清沒有任何擔憂，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進口轎車裏，播放著優美動聽的鋼琴曲，他不喜歡聽那些爛在大街上的流行歌曲，最能體現他與眾不同的高雅欣賞的是鋼琴曲，尤其喜歡聽莫紮特、貝多芬這種名家的作品，音樂充滿整個車廂，像是一團彩雲包裹全身，彩雲越升越高，幾乎要上升到天際，他也像是要被送入極樂世界，隨著樂曲的高潮迭起，仿佛的情緒也產生微妙的波動，一曲終了，他整個人也頓時鬆弛下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感。
    沉浸在這種音樂裏，他又回到了與姬羽衫共度的夜晚，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她真是天生尤物，相比過去的一些女人，她才是女人中的極品，可惜時間太短暫，這種女人可遇不可求，這才是她的珍貴之處，如果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他也不感興趣。
    如果能與姬羽衫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如果在年輕二十歲，不，即使在年輕十歲，也許會有這種可能。
    胡誌清對於女人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自信，隻要是想得到的女人，都能得到，這不僅與他的才華有關，更與她討好女人的能力有關。中文係無論是女老師，還是女學生，在數量上都占有絕對的優勢，長期混跡於女人的圈子之中，使他練就了一種特殊的討女人喜歡本領。本以為姬羽衫也能夠順利拿下，建立長久關係，可是他那些技巧在姬羽衫身上似乎沒有發揮的餘地，對於像她這種年齡的女孩，胡誌清使用了他的慣用伎倆，但是他發現姬羽衫對金錢、名利這些東西似乎看的很淡，她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
    那個夜晚之後，他經常和姬羽衫聯係，邀請她看電影、看音樂會、參加學術交流會等，姬羽衫一概沒有回應，這一點出乎胡誌清的意料，這些對付小女生的招數在這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平穩行駛的轎車突然有些顛簸，車裏的音樂也隨之顛簸起來，沒有的剛才的流暢與動聽，胡誌清皺皺眉頭，然後搖搖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小區附近，這裏是一棟新房子，房子一期工程已經交付，業主已經入住，二期工程卻正在施工，所以周邊的道路被一些重型工程車軋的坑坑窪窪，有些地方坑很深，又一次差點把車陷進去，剛才的好心情現在蕩然無存，他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卻拍到了鳴笛按鈕上，深夜的小區外，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