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lude  chapter1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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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啦,起床啦——”兩聲冰冷的女聲響起,傳入了床上卷成春卷的那一頭,春卷給了兩分麵子滾了一滾。
    再然後——鼾聲響起。
    “起床了小兔崽子,你丫再不起我就讓你爸抽你了。”一個低沉的中年女聲響起,把春卷裏麵作為一級懼怕老母親的生物——潘恕嚇得一激靈,本能的應激性讓他骨碌碌的滾到了床底。
    然後一絲不掛·潘·驚魂未定·恕,從被他一起帶到地上的淺灰格被子中探出了一顆腦袋,半睜著眼把鬧鍾摁掉了。
    驚魂甫定的潘恕拿手薅了一把自己亂成鳥窩的頭,不得不折腰在他的母上大人的威力之下。
    由於他的母上大人——方舒瑜女士和她的閨蜜團去旅遊了,臨走之前還在擔心沒人能叫得動叫這倒黴孩子起床,於是專門給潘恕這倒黴孩子弄了個自定義鈴聲。
    於是這個自定義鬧鈴用的第一天讓潘恕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他是是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潘恕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一件中長款的紺色T恤套上。雖然是自己家,但是潘恕並沒有裸著的習慣。
    潘恕走進衛生間洗漱,無意間瞥見鏡子裏的自己,差點沒被嚇得背過氣去,由於連續加班辦案,他這隻鶴立雞群的鶴,殘成了慘不忍睹的樣子——黑眼圈那叫一個重,套個硬白購物袋都可以去扮演白無常了。
    他趕緊辣手將自己捯飭了一番,換了警服,刮了胡子,順便還貼了個麵膜,終於有個了人樣。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潘恕就差沒說:“就哥我這神仙顏值,簡直了。”
    五分鍾後,難為他還能想起來今天還要去上班,麻溜拿起一瓶拿起一瓶寶格麗香水往空氣中噴了兩下,旋轉著走出了衛生間。
    他家裏請了個保姆,潘恕一貫叫她張姐,人呢老實勤快一早就把早餐做好就出去買菜去了。
    潘恕用比他大表哥家的狗差不多的速度掃完了早餐,抓過燙好的警服外套披在身上,跑到玄關換好了鞋,順便拎了一把傘出門。他昨天晚上看天氣預報的時候好像說有雨來著。
    潘少隨意從自家的車庫裏喜提了一輛suv就哼著小調上班去了。
    ——
    快到上班時間了,辦公室裏來了的人三三兩兩地相互道早安。
    買完咖啡的陸凱回來,看了一眼辦公室裏掛著的銀色邊的鍾,嚷嚷道:“哎哎哎,兄弟姐妹們,我今天一定沒有遲到。”說完打開手裏的星爸爸喝了一口。
    “新鮮事,要給你頒獎嗎?”旁邊的範通撇了他一眼。
    “+1”、“+2”……眾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陸凱一拍胸脯,洪亮的聲音破嗓而出:“這哪夠?讓潘隊給我開個表彰大會吧。”
    正在下樓的潘隊本隊打了一個噴嚏,哪個王八犢子在罵我!
    眾人一副無聊的表情,看著陸凱在自問自答。
    “潘隊早。”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讓陸凱僵在了原地,嘴角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扭曲了兩秒,接著一百八十度旋轉以招牌微笑麵對領導。
    潘恕對著他挑了個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道:“給你開表彰大會是吧?上班劃水,幫你通知稽查組吧?”
    “沒有啊領導,我沒說話,領導肯定是聽錯了。”陸凱把頭搖的和電風扇一樣。
    在陸凱的的矢口否認和保證再不遲到後,終於避免了一場辦公室大戰的爆發。
    潘恕回到了辦公室,準備收拾收拾他亂七八糟的桌麵還有寫寫上個案子的結案報告。
    ——
    水柱滴滴往下落,水汽氤氳往上升,男人的白皙的腰身和右膝蓋上不知怎的爬上了如毒蜘蛛般駭人的傷疤。
    他擦拭了幾遍自己的臉,似乎想讓自己更清醒些。
    向外噴射的水柱突然被截止,幾顆停不住腳的水星子還在往下掉,落在了男人的鎖骨處。
    郇辛裹上浴袍,就這樣赤腳走出了浴室。白皙的手背撥開了一側的擋光窗簾,留下一層白色的薄紗簾。
    陽光正好照在了他的側頰,他轉身過去坐在床邊,陽光更加肆無忌憚地照進了他的眼眸,讓右眼的眼白處的那顆類似愛心的色素痣更加明顯。
    “叮咚——”放在床頭櫃邊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微信
    郇辛愣了愣,歎了一口氣,離開了他的陽光,踩過地上的定製的手工羊毛地毯去拿起手機,順便坐到了床上。
    “辛哥,你現在有沒有空?幫我接下孩子唄。”來自徐源的短信,還附加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
    郇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回了一個好,又打了一行字詢問原因“你要去幹什麼?”
    對方幾乎是秒回的速度,又聽到了一聲叮咚的聲音“老婆生氣回娘家了,我得去負荊請罪。”
    “又回?你四天前也是這麼和我說的!這個月你老婆已經回了娘家十趟了。”很明顯這個理由騙不過郇辛,但是這頭的徐源已經和老婆擊掌慶祝過二人世界去了。
    而另一頭的郇辛氣的差點就要順著網線過去讓他的好兄弟知道社會的險惡了。
    郇辛從衣櫃裏拿出了一件鮮少人知道牌子的定製蟹殼青色襯衫和一條偏休閑的西裝褲,巧妙的剪裁讓他顯得幹淨利落。
    他換好衣服,覺得腰和右腿開始有些痛,這是前幾年受了傷之後落下的病根,一到雨天就隱隱作痛。
    郇辛望向了天,明明剛剛還是大太陽著的,轉眼就黑的跟蘸了墨汁一樣。
    他歎了口氣,受傷以來漸漸變成了不愛出門,不沾社交的孤寡老人。
    起風了,一份蓋了公章的文件被吹落在地,郇辛隨手關好了房間的窗,走出了家門。而那文件靜靜地呆在了原地——那是一份調任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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