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108章:為你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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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容羽剛把薩克斯放回裝箱,就聞到了背後傳來朱弘其的味道。
“你從來沒跟我提起過,原來你這麼有才。”朱弘其逐步靠近馮容羽,眼睛裏閃著星光點點。
“其實不難,我爸以前教過我怎麼看簡譜,我就自己照著譜子學。”馮容羽笑笑,“你了解什麼樂器嗎?”
“我什麼也不了解,”朱弘其暗森森一笑,“但我唱歌好聽,比某人好聽多了。”
他看到馮容羽明顯一怔,突然調換了表情,如同父母被孩子為難非要買什麼小玩具一樣,馮容羽後退一步想逃避這個話題,結果不小心撞到架子上。
“日落西山紅霞飛——”朱弘其刻意怪腔怪調地拿捏著嗓子唱。
“別,別,”馮容羽把手放在太陽穴上,“太難聽了……”
朱弘其抿嘴微微一笑。
馮容羽把手從太陽穴上拿下來,略過眼前順手帶走了鬢際的碎發。
朱弘其盯著馮容羽看沒有動。
他看著麵前的男孩,有一瞬間特別想把他寵成寶。
就是——就是那種他在眼前整個世界就頓時虛化,他在心尖整個心田就頓時融化的感覺。
“那你唱個好聽的我聽聽。”朱弘其說。
“算了吧,”馮容羽搖頭,“我以前大合唱還被點名批評過,最後直接讓我對的口型。”
朱弘其咧著嘴哈哈笑了一陣,然後找了一個及腰的大鐵箱坐了上去:“什麼時候的大合唱?”
“初二的時候,”馮容羽過去擦了擦他右邊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都不知道這個活動,”朱弘其朝右邊靠了靠,“哎,你一上來就沉了一下。”
“我不沉,反正比你輕。”馮容羽假意嗔怒,瞪了他一眼。
“我們四個人裏麵就我最輕,孫浩宇最沉了,他得有一個半你那麼沉。”
馮容羽有點驚訝:“他看起來不胖啊。”
“他不顯,”朱弘其哼哧笑了一聲,“嗨,他現在滿腦子裏都是戴采夢。”
“他倆……”他想說他倆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馮容羽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朱弘其聳聳肩:“誰知道他幹嘛喜歡一個比自己優秀了一大截的女管家。”
馮容羽覺得稱呼戴采夢為管家謎之貼切,不由笑了笑。
“你耳洞怎麼樣了?”朱弘其轉身貼近了看,“我看著好很多了。”
“嗯,那要不,你幫我換上吧。”馮容羽撓了撓耳朵,感覺這兩天也沒淌膿,應該是都愈合了。
朱弘其從鐵箱上蹦下來,回臥室裏拿新耳釘。
耳釘放在藏日記的那個抽屜裏,那層抽屜裏都是藏的有關他倆的回憶。
朱弘其拿了耳釘回來,發現馮容羽已經自己把耳釘拆下來了,不知道他從哪裏搞出來一張衛生紙,擦了擦耳朵,還放鼻子底下嗅了嗅。
“好臭,”馮容羽看著朱弘其走過來,“這個膿好臭。”
“我聞聞。”朱弘其拿過來衛生紙聞了聞,刺鼻子的臭味給他一種聞屎的錯覺,不過他倒是不覺得惡心。
“感覺像屎。”他實話實說,直來直去。
“你才像屎,”馮容羽朝上坐了坐,“你家才從耳朵裏拉屎。”
朱弘其笑了笑沒繼續跟馮容羽較勁,取出來那個刻有他姓氏的耳釘,給馮容羽兩邊都戴上。
“轉過來我看看。”朱弘其把舊的那副放到盒子裏。
效果還不錯,可惜就是在這間沒有燈光、陰暗又狹隘的儲物間裏不會反光,看起來暗沉沉的。
“好看,美美噠。”朱弘其攥了一把馮容羽的手。
“下一次去你家我給你戴上。”馮容羽用閑著的那隻手撓撓頭皮,害羞一笑。
“行……哎,我給你唱首歌吧。”
“好啊。”馮容羽眼睛亮起來,讓朱弘其覺得自己的這唯一觀眾太給自己捧場了。
朱弘其沒有撒開他的手,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徐徐開口——他唱的是童話。
馮容羽聽過這首。
“……我願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裏,幸福和快樂是結局,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歌好聽,歌聲好聽,詞好美,人也好美——
馮容羽甜甜一笑:“好好聽。”
朱弘其突然舔了一下嘴,朝前吻上了馮容羽的唇。
不顧周圍的環境,就在這個髒兮兮的地方,他一點點朝馮容羽迫近,發燙的手指順著他的後背向上爬,最後扣在他後腦勺上。
“唔……”馮容羽感覺像是又吃到了實體臭豆腐,這一臭萬年真不是說著玩兒的。
他朝後猛推一把朱弘其,把兩個人之間拉回正常距離。
馮容羽的臉已然變紅,一雙眼睛看起來像兩隻白鯨漂浮在兩片紅色雲朵之上,朱弘其看得心潮澎湃。
“還有臭豆腐味兒……”馮容羽盯著朱弘其的鼻尖,輕聲細語道。
“我嚐出來了,”朱弘其笑裏不懷好意,“不過我也不想吃了,我想幹點別的。”
馮容羽沒說話。
直到朱弘其把手放到他腰椎時,他才慢慢恢複神誌。猶豫幾秒,同樣地,他把手探向朱弘其襯衣底。
逐漸粗重的喘息聲,不知道來自於誰的喉嚨,充斥著整個髒亂的儲物間。
身上穿的都是一樣的校服,朱弘其輕車熟路地撕開拉鏈,伸到褲腰處。被碰觸到的那一瞬間,馮容羽渾身發軟,手上也不自覺地抖了抖。
“你剛剛哪來的衛生紙?”朱弘其話語間帶著震顫。
馮容羽把頭伏到朱弘其肩膀上,對著他耳朵哈了口氣:“褲兜裏。”
一邊褪下他的褲腰,朱弘其隨手伸到他側兜裏捏了一把,衛生紙的手感還是軟的,摸著大概還有一小遝。
“夠用了。”
馮容羽把頭別開,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最後跟朱弘其學著去抓對方的褲子。
朱弘其抬抬肩膀上小馬虎的腦袋,突然明白他窩在自己肩膀上是因為害羞。既然害羞那還敢抖著小手碰自己——朱弘其心裏酥酥的,歪頭咬了口他的耳朵,在神誌未泯之前提醒他:“你要弄我,紙可能就不大夠用的了。”
馮容羽啥也沒說,把臉埋得更深了一些,同時把手伸向更深的地方……
朱弘其覺得自己著火了,他急需要一桶水,而麵前少年就是他緊緊不放手的稻草,為他釋放的同時,他也正手持著滅火器為自己消火降溫。
身下的鐵箱子嘎吱作響,與兩支沉重呼吸交錯在一起,為夜的降臨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