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48章: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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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弘其老遠看到那輛車就為薑孜豪捏了一把汗。
太土了啊,用來追小富婆可還行,這要是苗雨雙看到了,說不定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朱弘其走到薑孜豪麵前就是一頓勸:“你快回去吧耗子,沒事來這兒發什麼神經?”
薑孜豪充耳不聞。
“哎,我可跟你說白了哈,苗雨雙她可從來沒給別人提起過她有男朋友,你明白嗎?她就是不想公開。你要是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你說……還有戲嗎?”
“不行,我得道歉。”薑孜豪有點委屈巴巴的。
“……你倆吵架了?”
“女人就是事兒多,唉,她老是叨叨我,昨天我一煩就說分手,”薑孜豪摘下來頭盔透了口氣,“然後她就跺腳,還說分手就分手,回家也不讓我送,電話怎麼打也不接,我實在是沒轍了我,我才整這麼一出。”
朱弘其想了一想,打開書包從文具盒裏找出幾張紙條。
“這張,呃……還有這張,你看看。”朱弘其從中挑出來兩張遞給薑孜豪。
馮容羽從旁邊看到了其他的幾張——都與他有關。
薑孜豪看了看紙條,皺起了眉頭。
“什麼這是……”
朱弘其剛要解釋,薑孜豪就一把把紙條塞褲兜裏,然後戴好頭盔攆他們走。
“你們快走吧,我看到苗苗來了,快走,不要壞我大事。”
見兩個人還不動彈,薑孜豪語氣重了一絲:“趕緊走啊!”
朱弘其歎氣,拍了拍他肩膀,給馮容羽了個眼神示意,就轉身離開了。
樓上看戲一般的三人就一直趴在窗台上,就為了看看這位橫空出世的黑衣大俠到底什麼個來頭,順便再探究一下哪家姑娘能受到他的青睞。
朱弘其和馮容羽走後,這位俠士就整裝待發,看得樓上三人莫名緊張。
薑孜豪目不轉睛地盯著款款走出校門的苗雨雙,希望她能不要停,一直走到他身邊。
結果苗雨雙隻是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就拐彎朝一邊走去。
薑孜豪急了,立馬下車追人,大長腿掃過車後座,然後捧起鮮花迅速跑到苗雨雙麵前。
苗雨雙要從他左邊過,薑孜豪就往左靠堵住她的去路,苗雨雙要從右邊逃,薑孜豪就雙臂張開擋在右邊。
在圍觀的人們看來像極了在玩老鷹捉小雞。
左右閃躲了七八個回合之後,苗雨雙立定,狠狠瞪了薑孜豪一眼,倏然轉身向後跑。
薑孜豪像是早料到了一般,鮮花隨手一扔,三兩步追上去橫空把苗雨雙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苗雨雙不顧她的淑女形象了,伸胳膊蹬腿打薑孜豪,鐵了心地不要跟他走。
薑孜豪二話不說就把人抱到車上,然後跨上車就要踩油門,不給苗雨雙一點逃跑的機會。
然而卻總有膽子夠大的人擋在他的前麵。
擋他去路的正是學校大門的門衛,穿著保安製服,一臉正義凜然地對他喊:“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在學校門口強行帶走女學生!”
“我們兩口子處理點家務事。”薑孜豪說完就調轉車頭,直接原地變換了行駛方向,飛馳而去。
樓上三個人依稀能聽到突突突的摩托車發動機聲音。
“我覺得這個事能上明天的頭條。”孫浩宇突然蹦出來一句。
馬輝直接看傻了,半天才回應孫浩宇一句:“女神那是被強行拐賣了?!”
“不是拐賣吧我覺得,”楊書白過去關上窗戶,“他帶著花來的……你們倆還好嗎?”
剛剛兩個人一邊看一邊臥槽臥槽喊個不停,現在卻都跟焉了的茄子一樣,耷拉著眼睛一臉悲愁。
“你不知道苗雨雙於我們男生而言象征著什麼……”馬輝歎氣。
孫浩宇就跟要哭了一樣:“是我們幻想的情人啊,是我們的瑪麗蓮夢露。”
楊書白本就比較內斂,遇到這樣的話題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所措地拽拽馬輝:“……回家吧。”
“啊,那我們走了啊。”馬輝輕輕歎口氣,拍拍孫浩宇以示安慰,然後和楊書白並肩離開了。
晚上朱弘其做完作業正準備打兩把牌,孫浩宇就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其哥,我剛下晚自習,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我得跟你說說。”
“什麼?”朱弘其饒有興趣。
“你別說話,聽我一口氣把它說完——”孫浩宇接下來向朱弘其詳細地介紹了今天下午校園門口發生的女學生綁架案。
“我替我們舍友問的啊,他們特想知道,你跟那個嫌疑人到底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帶走苗雨雙?他會不會對苗雨雙做什麼?”
孫浩宇那邊突然響起了打鈴聲,“啊,我們熄燈了,其哥你等一下,我躲到廁所裏說……”
過了大概有半分鍾,孫浩宇幹嘔了一聲:“嘔~我躲好了,你說吧。”
朱弘其笑了笑,舉著手機淡淡道:“恕我不能告知。”
然後指尖一彎,掛斷電話。
“掛了?”孫浩宇聽著手機忙音差點沒吐出來。
結果低頭一陣惡臭襲來,孫浩宇到底是沒忍住,直接把下午吃的全吐了出來。
“嘔——”
舍友在外麵敲門問他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孫浩宇吐完了衝下去,“就是……誰他媽上完廁所不衝啊?”
敲門的舍友訕訕地幹笑了兩聲。
咚咚咚——這次被敲響的不是廁所門,而是宿舍門。
“熄燈了別說話,扣分了哈。”
孫浩宇心裏快窩囊死了,本來躲廁所就是為了躲宿管老大爺,結果現在啥也沒問出來不說,惡心地吐了一陣還扣了分。
太他媽窩囊了。
而另一邊,朱弘其馬上給薑孜豪打了過去。
薑孜豪說沒事,但朱弘其聽著他有點醉。
“我去找你。”朱弘其從床上爬起來,找衣服穿。
“你不用來了,雲哥陪著我呢。”
“那行,”朱弘其又躺了回去:“雲哥見多識廣,你難受就跟他聊聊。”
“嗯。”
打完電話朱弘其也沒精力打牌了,早早就睡了。
他這天晚上做了一個很離奇的夢。
先是夢到自己在一片迷霧中走失了方向,就一直伸著雙手摸索,顫顫巍巍地往前走。
心裏空空蕩蕩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踏入一個無底深淵。但他又不能停在原地,一直有種停下來就會憋死的感覺,所以他隻能膽戰心驚地往前走,往前走。
突然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的手,使勁把他往外拽,朱弘其感覺那好像是藤蔓一類的東西,勒得他手疼。
他突然好害怕。
然後手上的東西開始變軟,變得溫熱起來。眼前的霧也慢慢消散,他能夠逐漸看清周圍的景象——以及拉著他雙手的那個人。
站在他麵前的正是馮容羽。
而且還拉著他的手。
朱弘其心裏沒著落的感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盡的踏實感。
有他拉著手,就感覺踏實得像在一堆海綿寶寶上打滾。
想到這裏他嚐試著伸手抱住麵前的人,麵前那人沒有拒絕,還回手抱住了他。
朱弘其感覺心都要化了。
然後,他用力撲倒馮容羽,兩個人就這麼在地上抱著打滾。
他還問馮容羽,你不是喜歡說滾嗎,那我陪你打滾好不好。
地麵從冰涼的地板磚變成了暖融融的草坪,滾著滾著,朱弘其就感覺自己呼吸加快,五髒六腑都不能安分守己了,都在體內肆意囂張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馮容羽。
懷裏的人停下來,朝後麵看去。
朱弘其也回頭看,卻發現喊話之人卻是苗雨雙。
馮容羽鬆開他,朝苗雨雙走過去。霎時間,朱弘其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
背景突然間變成夕陽西下,馮容羽朝苗雨雙走過去,兩個人互相擁抱,最後還親到了一起。
朱弘其心跳驟停。
下一個場景就突然切換到了雲哥的酒吧裏,薑孜豪拿著一把刀指著他。
他好像是被綁在了吧台上。
薑孜豪舉著刀對他聲嘶力竭道,你的男人搶走了我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他想辯解,卻發現自己的嘴被膠帶貼死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尖向自己逼來,一點一點沒入他的胸口……
朱弘其突然驚醒。
仿佛自己真被當胸刺了一刀一樣,他半天才從一陣心悸中平靜下來。
身上明明驚出了汗,可最後那個劇情大反轉都沒能消退來自小腹以下的灼熱。
現在還憋得他難受。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朱弘其再三檢討自己,他很肯定,他從來沒有把馮容羽跟苗雨雙想到一起去過,也從來沒把薑孜豪想得那麼狠心。
那這夢他媽的是哪門子的一鍋亂燉。
朱弘其輾轉反側,對這個夢細思極恐。但是想想薑孜豪殺他之前說的那句話,還忍不住想笑。
你的男人……
嘿嘿
就為了這句話的前四個字,朱弘其就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
先定個小目標。
他決定了,近期的小目標就是——想盡辦法試探試探馮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