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看雞鴨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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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節,在外打工的蓉蓉,都要回到遠在大西北的陝西安康,她家在安康市郊區,父母皆為農民。
由於緊鄰安康市區,城市發展需要,征走了她父母所在村莊大部分農田,於是,蓉蓉一家人成為城裏人。
靠著土地補償款,蓉蓉父母在家裏開了一間商店,算作一家人主要的生活支柱。
不再種地,蓉蓉父母閑暇時間多了起來,從小養成的勤勞生活習慣,卻讓她父母閑不下來。
瞅著商店生意間隙,蓉蓉媽從親戚家引進了三隻雞,其中一隻是公雞,還有兩隻鴨子,一公一母搭配。
因為都是小雞小鴨,初始飼養比較費事,等到一年後,雞鴨長大了,都開始活蹦亂跳起來,並且母雞鴨也下蛋了。
由於母雞鴨不多,一天所下的雞鴨蛋沒幾個,但足以滿足蓉蓉父母與弟弟三口人的吃飯所需。
並且,能剩下一些蛋,蓉蓉媽知道女兒愛吃鹹蛋,就醃成鹹雞蛋和鹹鴨蛋,放到土壇子裏。
等到每年春節,蓉蓉回家後,每天,爸媽總會給她和弟弟煮上個鹹雞蛋或者鹹鴨蛋,讓姐弟倆嚐鮮。
弟弟由於口味刁,不太喜歡吃鹹蛋,大部分都是蓉蓉自己打包吃掉。
等蓉蓉回東莞打工時,媽媽總會提前準備一兜子鹹雞蛋和鹹鴨蛋,讓她帶到廠裏去慢慢吃。
不過,蓉蓉回到自己打工的廠子後,大半鹹蛋都被一幫好工友們搶跑了。
雖說,沒吃上幾個鹹蛋,但蓉蓉心裏卻融進了父母對自己的一片深情,總會激起她對父母無限熱愛。
去年春節,蓉蓉回到家,和往常一樣活蹦亂跳,很興奮。
出門開了眼界的姑娘,再回望家鄉,總有衣錦還鄉的自豪感,仿佛,自己是跳入龍門的狀元。
雞鴨數量還是那麼多,鹹蛋依然滿壇子,等著她吃,走時再帶上一些。
不過,今年,蓉蓉有了新的家庭開心項目,不是吃,而是純粹娛樂逗趣。
回家沒幾天,媽媽告訴蓉蓉,說自家的雞鴨已經學會鬥架取樂,很能喚起人的玩耍興趣。
媽媽要蓉蓉在家裏不走親戚時,如果悶得慌,就去後院裏,牽出那隻大公雞和大公鴨子,讓它們之間逗一架解悶。
這對雞鴨在一次偶然搶食中的鬥架表現,被蓉蓉爸爸發現,經過稍加訓練,已經有點鬥雞與鬥鴨的概念。
農村人文娛活動少,平時的娛樂也是看個電視,時間長了,眼睛酸麻,身體倦怠,情緒提不起勁。
現在,有了雞鴨鬧騰助興,權當寵物撒歡對待,不花錢,卻帶來無盡樂趣。
蓉蓉很興奮,忙跑到後院牽出那兩隻會鬥架的雞鴨,放在門前小院子空地上。
因為,怕被雞鴨啄手,蓉蓉拿了一隻小木棍,輕輕將兩隻雞鴨往一起擠,希望它們馬上鬥起來,一飽眼福。
可惜,兩隻雞鴨沒有反應,彼此連鬥眼的動作都沒有,那隻大公雞甚至還想往後院跑,但被蓉蓉截住了。
“哼!沒表演呢!就想走?”蓉蓉霸道喊出聲。
聽到女兒聲音,蓉蓉媽忙從廚房裏走出來。
手裏拿了一點拌麵粉油炸過的魚肉,笑著對女兒說:“沒吃的食物,激不起它們的鬥爭興趣,給!你拿著。”
說著,媽媽把手中炸魚交到蓉蓉手中。
接著點撥:“先不要給它們吃,隻要在它們嘴前晃一下,聞到味了,再把它們往一起擠,很快就會開戰。”
說完,蓉蓉媽一邊讓蓉蓉把手中魚在雞鴨麵前晃一下,一邊伸手把兩隻雞鴨攏一起。
於是,大公雞和大公鴨變得鬥誌昂揚。
它們不約而同地瞅了瞅蓉蓉手中的美味,再把目光落在對手身上。
仿佛,對方是搶走那塊美食的敵人。
公雞嘶鳴著衝上前,開始叮咬公鴨。
公鴨也呱呱叫嚷著為自己打氣。
兩隻雞鴨為了美食,打鬥在一起,煞是精彩,隻看得蓉蓉眼睛都直了。
沒多大時間,公鴨受不了公雞的尖嘴利爪,開始潰敗。
但它卻不甘心美食被搶,總會被公雞驅趕之後,馬上又投入戰鬥。
如是重複幾次後,肥壯的公鴨氣力不支,不得不完全退出戰場,跑到院子一角,大口喘氣。
公雞得意直起脖子,想高歌一曲,眼睛卻被蓉蓉手中的炸魚勾起食欲,馬上轉頭伸向蓉蓉的手,急於享受美味戰利品。
蓉蓉見不得公雞驕傲,想氣氣它,手拿著炸魚偏偏不放地上。
媽媽見了,忙說:“蓉蓉!快給帥帥吃炸魚,晚一點給了,下次它就不會好好鬥架了。”
父母給大公雞起名叫帥帥,給大公鴨起名叫俊俊。
意思是,兩隻雞鴨都很漂亮,就像蓉蓉和弟弟一樣,在父母心中占據了感情分量。
蓉蓉聽媽媽話,連忙甩掉手中炸魚,還沒有完全落到地上,眼疾嘴快的帥帥就一口擒在嘴中,開始享用它的美味。
當然,帥帥不忘看一眼俊俊,既是炫耀一番,也是警惕俊俊偷襲,搶走美食。
看著帥帥享受美食,蓉蓉油然生出一種成就感,仿佛,自己就是勝利的大公雞。
雞鴨鬥架給蓉蓉留下很深印象。
雞鴨生活目的就是為了美食,為了美食,它們可以去競爭奮鬥。
它們那種追求美食的精神,深深感染了蓉蓉,讓她回到工廠後,更加努力投入到生產競賽中,以期求索出人生物質上的新亮點。
同時,蓉蓉通過雞鴨鬥架,更加領悟出人生真諦。
人生活目的是為了顯示存在價值,為了展示人的生存價值觀。
人與人之間需要物質競爭,更需要精神上的友誼與和諧。
因為,人有一定的精神追求,才使人從低級動物中脫穎而出,成為動物中的高級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