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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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藍家人把人帶了回去,祈九黎繼續在街上逛,完全沒有剛剛打了人的自覺,完全無視周圍人的眼光,悠哉悠哉的逛。
前世的自己也是一個混世魔王,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上山打妖獸,所到之處無一不雞飛狗跳,後來十七歲時以魂體入了鬼道,在到二十歲死亡,其中無憂無慮的日子,也隻有十七歲時的日子,現在重活一世他必要放飛自我!
逛得累了,走進一家飯店,點了幾個小菜,店裏人很多,正中間的高台上還有一位說書先生。
“今天我們叫無邑鬼祖,殺入韓家,奪回其妹之子的事兒啊!”
祈九黎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萬萬沒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有人說這事兒,話說他都死了一百年了,這知名度還是這麼大啊!
留著兩條白胡子的說書先生,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有人說祈無憂,單槍匹馬殺入修真大門派韓家,是因為他同母異父的妹妹,現在大家族的睢家之女,睢厭別遭人陷害死在了韓家,頭七還沒過,祈無憂一身煞氣衝了進去直接殺了韓家主母,搶過小公子還帶走了睢厭別的屍體,據說當時的韓家那是鬼氣衝天,韓家上下所有人都死了……”
嘖嘖嘖,沒想到這傳著傳著傳成了這樣,什麼叫都死了,他明明隻殺了那個老妖婆好不好!這些說書的就知道一張嘴巴巴的!
他也是心大悠哉悠哉的喝著酒,叫他胡說八道,反正都是假的就當個畫本聽了。
這時台下有人不樂意了,大聲嚷嚷道:“睢家是獨立四大陸數一數二的大門派,但是為什麼祈無憂是睢厭別的同母異父的哥哥?”而且他還姓祈。
這話一出,說書先生,摸了摸胡須,笑道:“這位仁兄問得好,那睢家現在掌權的是前任睢家主與其家母所生,而的生母可是煉器世家的大小姐,回來未婚先孕這祈九黎就是跟著她一起進了睢家大門,後來才與前任家主生下一女,所以祈無憂與睢家沒有什麼關係的。”而且這個事兒上至大門派,下至下門派都知道的事情,也就這小旮旯裏的人不知道罷了。
聽得祈九黎連連點頭,沒想到還說對了,現在聽著前世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仿佛所說之事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下麵人聽得津津有味:“據說這祈無憂跟百花仙子有些關係,逐鹿之戰,他祈無憂千裏迢迢跑去救她,而且啊~”這一聲拖得很長,聽得下麵的人抓耳撓腮。
“後麵怎麼樣你倒是說呀!”這不是存心急人嘛!
“不要急,年輕人就是火氣旺!”這才慢悠悠說道:“那是祈無憂喜歡百花仙子,為博美人一笑……”
“嘭”一聲巨響,說書先生的桌子裂成兩半,人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落了他一身的木屑。
“誰呀!”
“不許在說祈九黎的事情。”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二樓透過木簾響起:“他的事情不是你們能,隨便評置的!”
這一聲讓剛剛還無所謂又慵懶的祈九黎,當場楞在原地,看著二樓發聲的地方,目光複雜,那人應該是在東大陸的,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他們有多少年沒見過了,腦海裏立馬出現那人冷傲又俊美無雙的臉。
那人撩開木簾,露出那張多年不見的臉,他原以為自己早已經把這人給忘了了的,沒想到是把這段記憶埋在了腦海深處。
厲塵冷著張臉,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那雙猶如千年寒冰的眼睛掃了一眼下麵的人走了。
看著這副樣,祈九黎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一副小古板的樣子。”
就算聲音在小,也小不過修仙者的耳朵,厲塵百年前就是金丹修為,這一百年過去了,修為隻進不退,又渾身上下散發著深不可測的氣息,自然是躲不過他的耳朵的。
修為分為:練氣,築基,金丹,先天,後天,分神,合體,渡劫,化神。
果然他話音剛落,已經走到門口的厲塵,回過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嚇得一個激靈,生怕被發現了。
心裏排腹道:這小古板的眼神比一百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看看,恨不得把人原地凍穿,他不會認出他了吧?
又立馬打消,不會的不會的,他現在換了張臉他不可能會認出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還在神遊的他,被這清冷的聲音,喚了回來,傻楞楞道:“墨子玄,字華容。”
不知道的是不是他看錯了,聽了他的名字厲塵眼底劃過一絲失落,整個人都頹廢了一些。
祈九黎就看不得他這樣,在他印象裏,厲塵是書吾學院的首徒,是碧搖宗的少宗主,是天之驕子,何時看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怎麼說他以前跟他關係還不錯,理當安慰一下,正準備開口厲塵就直接走了。
得不用安慰了,省了。
出了飯店又翻牆回去,墨子玄的心願還沒有完成,現在又毫無頭緒,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群人站在那裏,有老有少的,看著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眼尖的墨子城一眼就看見了迎麵走來的墨子玄,大喊一聲:“人在那兒!”
為首的人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修有暗紋的華服,身邊之人萬一不是穿金戴銀的,在看看他自己身上穿的什麼破布麻衣!
一上前還沒說什麼,那中年人的就開始問罪了:“墨子玄有人說你毆打同族,威脅人性命有沒有這回事?!”
這話都說得一股肯定句了,還問他多此一舉,他也懶得跟他打哈哈,直接開口,承認了:“沒錯就是我。”
站在墨子城旁邊的婦人,立馬怒道:“我兒子做錯了什麼你要下這麼狠的手!”
祈九黎看了看周圍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得,想看戲是吧!我讓你們看一出大戲:“二長老話說我是墨家嫡子吧?”
二長老墨跡,聞言,皺起了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回答了他:“當然。”
“那你看看我住的什麼地方?我穿得什麼東西,在看看你們這些人庶子庶女的穿著,他們更像嫡子吧!”祈九黎語氣平淡道。
所有人都傻眼了,墨子城更是氣得咬牙切齒,這是在當麵告知啊!這個廢物怎麼敢!
二長老皺起眉頭,看了看所有人,轉頭看向一旁的趙婉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婉雲連忙走出來,道:“府裏都是我在管,所有吃穿用度我都是給了那麼多,想來應該是府裏的下人偷偷克扣了子玄的東西吧。”
祈九黎看了一眼這個身體的母親,完全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情親,就好像他是無關緊要的人一樣,這話一邊說了她所有東西都是發了的,自己做的盡職盡責,一邊又把問題都丟給了府裏的下人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二長老果然臉色緩和了一點,他也知道府裏人都不喜歡墨子玄,畢竟沒人會喜歡一個廢物,所以趙婉雲對這個兒子也沒有多上心,自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訓了她幾句就完了。
看得祈九黎很不是滋味。
眼看著還沒說道他們來的目的,墨子城急了,出言,道:“二長老我們是來找他要說法的。”
祈九黎看了一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還有那眼底的惡毒,真是擋都擋不住。
“對,子玄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弟弟妹妹出手,還搶走了他們的東西?”
“那是他們目無尊長,每個月都拿走屬於我的那一份東西,而且還對我拳打腳踢,我真是自保有什麼不對嗎?”說句不好聽的,他沒弄他們就不錯了!還敢找他麻煩,活膩了吧!
“你胡說八道!我們根本沒有這樣做,你血口噴人!”一個小輩害怕事情暴露,直接開口否認。
看了一眼這是上次打他的一員,難怪著急著否認,嗬,可惜沒用惹了他,你還想全身而退,怕不是在癡人說夢:“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怎麼也是嫡子,你們都得叫我一聲哥,就衝你這態度我都可以收拾你!”又轉頭看向二長老,一臉悲傷:“二長老你也看見了,當著你的麵就這樣不尊重哥哥,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呢!”
二長老格外注重尊卑,這小輩如此無理,他也不喜歡,嗬斥道:“看來你娘還沒交會你規矩,長輩說話你差什麼嘴!”
那人害怕的低下頭,顫抖著聲音,道:“二長老教訓的是。”
“回去閉門思過,三個月!”然後就不看他了,祈九黎看了眼那人抖得跟個糠塞一樣。
在二長老看不到的地方,對著他咧嘴笑了,那笑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其他人恨不得揭穿他的真麵目。
“你剛剛說的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沒有證據這叫誣陷。”
其他人一聽心裏高興了,這個廢物怎麼可能拿得出證據,現在是他們笑了就等著以誣陷罪罰他呢!
“二長老說的是。”沒有出現他們以為的恐懼表情,而是不慌不忙的從空間戒指裏,拿出留影石:“長老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