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見她如此不開竅，抓起她的手臂轉了一圈：“遠在天邊——”
    轉過來之後指向了自己，言語如釘墜地：“近在眼前。”
    “開什麼玩笑。”程薔心裏一跳，別人不知道周飛的底細，她可是知道的，回去之後她就讓人查了周飛，發現他既不是楚家的親戚，跟楚家也沒有什麼交情，最多隻是楚斂光發善心讓他住在了楚家而已。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什麼貴人。
    這個時候，正好上課鈴響了，程薔起身，周飛見她不上套，伸手就要去抓她：“哎呀，別走啊，你聽我給你仔細說。”他真是煩透了他現在的身份，行騙都不方便。
    他伸手的時候動作頗大，項鏈一端從脖頸裏麵探出，程薔到嘴的話不知怎麼又咽了下去，出了班級之後，程薔臉上難得帶了些疑慮。
    那個項鏈是之前楚斂光說什麼也要要過去的那個項鏈，怎麼會在周飛身上，那個項鏈楚斂光看起來很重視，她本來以為楚斂光是拿來送哪個小情人的，可她的人查了許久也沒見哪個女人跟楚斂光走的近。
    對啊，小情人也不一定是女的，怪不得楚斂光對她那麼凶，她還以為是她有問題，原來是楚斂光有問題，喜歡男人早說嘛，她是個非常前衛的人，也不會有什麼歧視。
    看來周飛說的話也不一定是假的，有了他的支持，就相當於有了楚斂光的支持，這小子稍微吹點枕邊風就行。
    有空得看看周飛怎麼說。
    ——
    好好的生意做不成，周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癱在桌子上，心裏悲戚戚。
    楚斂光對他這個樣子十分不習慣，周飛在他麵前多是活潑好動的，洋洋得意的，不過想到剛剛他的行為算是坑蒙拐騙，楚斂光的言語還是比較中肯的：“程薔不好騙。”
    “我沒騙她。”周飛都要冤死了：“她不跟我合作肯定會後悔，我們這是合作共贏。”
    “你想怎麼？”楚斂光不知道他在折騰什麼。
    “賺錢啊。”他總不能一直在楚家當個米蟲吧，周飛從六歲開始養活自己，雖說靈石來路都不怎麼正當，但也把自己養到這麼大，沒理由換個世界他都十六了還讓別人養著他吧。
    楚斂光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周飛打斷，周飛眼中泛著光：“我早就想好了，還記得你之前調製的駐顏液嗎？有了這個我就能賺一大筆，之後修煉就不用考慮錢了。”
    駐顏液是低級藥水，即使沒有靈力也能調製，跟駐顏丹功效相似，之前周肖肖傷到了額頭，小姑娘愛美，又是疤痕體質，為了這個消沉了許久，楚斂光手裏正好有材料，就調製了一瓶來祛疤。
    駐顏丹和駐顏液雖然隻一字之差，療效相差可不小，駐顏丹雖然也是低級丹藥，可畢竟是修者使用的，一顆吃下去百年都有效，在女修中十分受歡迎，而駐顏液療效就差很多，同樣的材料不需煉製，塗在臉上隻能起效一年，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浪費材料，一般楚斂光是不屑於調製這個東西的。
    楚斂光一時沒有懂周飛的意思：“駐顏液能幫上什麼忙？”效果那麼差。
    看他疑惑的樣子周飛就明白了他哪裏不懂，修者很少在乎麵相，畢竟看起來十八的少女也有可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楚斂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周飛懷疑他看女修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堆骨頭，不然怎麼會如此不解風情。
    “你可能不懂，這個世界的女人可不是不會老的，沒有女人能忍受自己臉上滿是皺紋的樣子，就算是八十歲的老太太也是愛美的。”周飛臉上賊兮兮的：“在你我眼中分文不值的駐顏液正是她們夢寐以求的東西，隻要傳出去，一定會有人花大價錢買。”而且人數一定不會少。
    “效果隻能持續一年。”楚斂光提醒道：“你賣的時候記得說清楚。”他不喜歡騙人。
    周飛就知道他會這樣，不過這點他早就想過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關係，別說一年，就是一天，依舊有人追捧。”
    但是現在讓他頭疼的是，沒了程薔，他要怎麼打入上流女士圈。
    楚斂光搖了搖頭，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明明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虛假的，依舊去追求什麼漂亮，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周飛也沒有跟他解釋，畢竟論起對女性的了解，楚斂光和周飛之間的差距可能隔著上百個程薔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