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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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軒,這是大嬸一早為你煮的雞蛋,你趁熱吃。”羅小鳳說。
“謝謝大嬸。”沐子軒接過雞蛋感謝的說。
沐子軒放眼望去這裏的大山都是互相依偎著,就像連體嬰兒一樣連在一起,不分你我的樣子。這樣找起來應該會方便許多,不用爬來爬去,一路找過去就行。
沐子軒吃過雞蛋就和吳剛走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大山裏。“大叔你腳邊那個草可以采。”
“這野草也能治病?”吳剛有些疑惑的問道。
沐子軒解釋道:“嗯,它的藥名叫得意草,它有止血、鎮靜,散瘀、解毒的作用,可以外敷內用。”
“得意草?還有這功效呢?”吳剛覺得很稀奇的說。
沐子軒應了一句“嗯。”
沐子軒和吳剛找了大半天的草藥材,他心裏說:“運氣真好,還以為無功而返呢,真是天助我也。古代真是個稀有藥材寶地的時代啊,雖說是沒聽說過的朝代,找得藥材也差不多湊齊了,隻差一味藥紫草。紫草喜歡涼爽濕潤的氣候,耐寒,怕高溫,多生於山地草叢和幹燥的石質山坡、山穀及灌木林下。”
“大叔這附近有什麼山穀之類的嗎?”沐子軒問道。
“有,在往前走一段路就有一個山穀,那裏的山穀雜草叢生挺不好走的。”吳剛回道。
“就是要雜草叢生才能找得到,最後一味藥生長在山穀裏,”沐子軒說。
他們來到了那個山穀,沐子軒說:“終於找到了,”他找完最後一味藥,抬頭看了看天空,“大叔,我們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吳剛也仰頭看向天空,“你不說大叔還真不知道,這都已經過了中午,你大嬸她應該在家早已經做好飯菜了,我們快回去吧。”
沐子軒突然想起,“等等,我還要找樣東西。”
吳剛問:“什麼東西?”
沐子軒說:“水蛭螞蟥,一般生活在稻田、溝渠、淺水汙穢坑塘的地方。這種東西可以為鮮活者局部吸血消淤。”
吳剛說:“螞蟥?那東西專吸血,田裏到處是,我帶你去。”
沐子軒說:“有勞了大叔。”
過了一段時間,他們抓完水蛭後回到茅草屋。沐子軒就看見羅小鳳在院子裏洗東西,說:“大嬸,我們回來了。”
羅小鳳把濕漉漉的雙手手往自身大腿的褲子上來回擦了幾下,“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藥找齊了嗎?”
“嗯,找齊了。”沐子軒一邊說著,一邊取下背上的簍子。
吳剛嚷嚷的說:“媳婦我都快餓死了。”
羅小鳳說:“你們先去把手洗了,我去把飯菜熱熱,等會兒就好。”
沐子軒點了點頭:“嗯”
過了一會兒,沐子軒和吳剛吃過午飯後,說:“大嬸您能幫我把這些藥材拿去煮嗎?我還得拿著這些螞蟥給他治療,就勞煩您了。”說著就簍子裏挑出草藥。
羅小鳳答應道:“可以。”
“把這些藥用兩碗水煎,煎得隻剩一碗水就行。”沐子軒叮囑道。
羅小鳳點頭說:“行,我知道了。”
沐子軒再挑出草藥,“還有這些草藥,另外用無油大鍋煮,煮半個時辰就行。”
羅小鳳問:“為何要拿大鍋煮這些藥?”
沐子軒解釋道:“大嬸您手中的藥是內服的,而我手中的是拿來泡浴用的。”
羅小鳳說:“那行,大嬸這就去把藥煮了。”
吳剛在一旁問:“需要大叔做什麼?”
沐子軒說:“大叔你先跟我到房裏。”
沐子軒和吳剛來到房裏,沐子軒讓吳剛把中毒患者的上衣脫了下來,而他則用筷子把鮮活的水蛭放到患者的淤血處,待水蛭吸食瘀血。
吳剛看著螞蟥在那裏吸血,猛吞口水,雞皮疙瘩都起了。
來來回回的換了好幾條螞蟥,半個時辰後,水蛭療法也差不多把瘀血清了,沐子軒便出門看看羅小鳳把藥煎好了沒,他去到廚房便見到羅小鳳小爐灶大爐灶的兼顧著。
沐子軒感激的說:“大嬸,您辛苦了!”
羅小鳳抹著額頭的汗水說:“沒事!”
沐子軒掀開藥壺的蓋子看了看,“大嬸,這藥已經煎好了。”說著他就找來碗把藥倒到碗裏。然後他又看大爐灶煮的藥,說:“大嬸,這個也煮好了,不用再看火了。我先把喝的藥端走了,您去休息吧!那個就留下鍋裏不用管它。”
羅小鳳應了一句“嗯”
沐子軒端著藥就往屋裏去,他看著床上的中毒者緊閉的嘴巴,便向站在旁邊的吳剛說:“大叔,請您幫我拿個湯勺來。”
“我這就去給你拿。”吳剛沒一會兒便拿著湯勺走了進來,“小軒,你要這湯勺做啥?”
沐子軒說:“大叔,等會兒我把他嘴巴撬開,您幫我把藥一勺一勺的舀進他嘴裏。”
吳剛應道:“好。”
沐子軒喂好藥後,“大叔,您能幫我去找個大木桶進來嗎?我要給他泡藥浴。”
吳剛應道:“行…行…行”
沐子軒看吳剛找來了大桶來,他也趕忙去幫忙一起把桶扛進屋裏,幫中毒者寬衣解帶後,為他擦拭了下傷口,沐子軒說:“大叔,我自己一個人扛不動他,我們一起把他扛進桶裏。”
吳剛應了一句“行”
他們合力把中毒者扛進桶後,沐子軒說:“大叔,您去幫我把大嬸煮好的藥水倒進去,現在應該不是很燙了。”
吳剛應聲道:“行”
沐子軒看著藥水也倒進去了,現在可以施針了。
吳剛說:“還需要大叔做什麼?”
沐子軒說:“暫時沒有。”
沐子軒對著昏迷不醒的中毒者說:“不知你聽不聽得到,我現在要為你施針,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他看著手中的繡花針,知道這繡花針明顯要比一般的銀針粗上許多。然後快速的在患者身上的神庭穴、風池穴、神闕穴、鳩尾穴、內關穴……等穴位插上繡花針。
施完針後,沐子軒看那人眉頭緊皺,很痛苦的樣子,難道真的很疼?
吳剛目不轉睛的盯著沐子軒把繡花針紮入那受傷的小夥身上,驚奇的發現,那小夥竟然沒死,太神奇了!
吳大叔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道:“他這是要泡多久?”
沐子軒回道:“一個半時辰。”
吳剛問道:“那還需要大叔做什麼?”
沐子軒說:“不用了,您去休息吧!有事再叫您。”
“那行!”吳剛說完便走了。
“嗯,謝謝大叔了。”沐子軒目送大叔走後,隨後他就去廚房煮新一輪的藥了。
就這樣,他以每半個時辰的時間倒入新藥水到中毒者的桶裏。一個半時辰之後,沐子軒拔去他身上的繡花針,喚來吳剛,吳剛便把那人扛抱了出來放到床上。另外,沐子軒把今日采到的外傷藥給患者敷上,為他穿好衣服,“大叔,這藥浴他還要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到時候還得麻煩您了。”
吳剛騷撓著頭皮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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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坐在浴桶裏的人幽幽轉醒,他發現自己坐在烏黑的水桶裏,身上還插滿了針,他有些疑惑,“我還沒死?看樣子我應該是被人救了,世人都知道除了無常神醫才能解得了這天蠶毒,難道是無常神醫救了我?”正在他思考時,他聽到了腳步聲,“有人來了。”
門簾布被掀開,他看見一個白白淨淨,眼神清澈的少年走了進來,他見那少年手裏拿著衣服,少年說:“你醒啦,身體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
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是閣下救了我?”
沐子軒點點頭,“嗯,我是在山中碰見昏迷不醒的你,所以就把你帶到了吳大叔家中。”
那人問道:“閣下可是無常神醫?”
“無常神醫?什麼無常神醫?我沒聽說過。”沐子軒轉動著眼珠子疑惑的說。
無常神醫的名號都沒聽過,那他是誰?那人難以置信的問道:“那閣下是誰?為何會解天蠶毒?”
“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大夫。”沐子軒拿出一個小木盒子打開給他看,“你是說這毒蟲?原來它叫天蠶毒啊!”
那人看著他手裏打開的木盒子裏,裝著一條黑黝黝的蟲子說:“這就是天蠶?”
沐子軒說:“這毒蟲就是從你身上取下來的。”
那人說:“那您為何不把它殺死?”
沐子軒略一沉思的說道:“嗯~這個呢,畢竟也是用了很多藥材培育的,我要留著,況且這東西得來不易。”
那人問道:“您要來做什麼?”
沐子軒回道:“研究。”
如果他隻是普通的大夫,那又怎麼會解得了天蠶毒?那人費解不已,“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我叫沐子軒,你呢。”
“在下千流影。”
“那我叫你小千吧,你不介意吧。”
千流影看著這位隻有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嘴角有些抽搐的說:“依在下看來,閣下的年紀比在下還小吧。”
沐子軒被他被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額……我隻是喜歡給人起小名而已,不關年齡大小,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喊了。”見他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小千,你身上還有什麼不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