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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七人小,但是跑得是真的快,等高陽反應過來去追的時候他已經跑得沒影了,高陽隻得循著他的喊叫聲一路追回了茅草屋。
“龍龍!龍龍!有東西夾我!背痛——哇嗚——”姚七哭喊著衝進門一把撲進應龍懷裏。
被蹭了滿衣襟眼淚鼻涕的應龍沒有半分惱意,他將姚七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問道:“哪?”
“唔——這裏。。。。。。嗝!”姚七反手摸著背上硬硬的小鼓包,指給應龍看。
應龍撩起他的外衫,就看見一隻螃蟹雙鉗夾著姚七背上的肉,掛在那裏蹬著腿。他徒手聚起一個水球,將螃蟹包裹住,螃蟹雙鉗一鬆,就被扔進了櫃櫥上養魚的小缸裏。
“好了。”應龍將他的衣服整理好,又拿帕子將他哭花的臉擦了一遍,姚七這才抽抽嗒嗒的止了哭聲,伸手去撈桌上的果子吃。
哼哧哼哧跑回來的高陽看見好了傷疤忘了疼後縮在應龍懷裏啃果子的姚七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回來了,去哪玩了?”白澤笑眯眯的看著他。
“河邊。”高陽喘了口氣。
“對呀,就是我撿到龍龍的那條小河!那條河的螃蟹和魚可多了!”姚七全然忘記自己剛才被螃蟹夾得哭天喊地的那副樣子,高興的晃著雙腿和白澤說著。
“嗯?你撿到的他?”白澤笑看著一臉平淡的應龍。
“對呀!那時候的龍龍超級凶,有那麼大——”姚七張開雙臂比劃著,也不知道他到底比劃的是長度還是寬度。
“我在那裏養傷,他爹娘把他扔在那裏,他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坐在河邊哭。”應龍揉了揉額角,“一哭就是一天。”
“這就是緣分啊!”白澤眉眼彎彎,笑著說道。
“孽緣吧。”應龍看了眼懷裏傻裏傻氣的姚七。
“孽緣也好,良緣也罷,都是命中注定的。”白澤伸手扶了扶姚七歪掉的發髻,“我們後天啟程。”他給應龍考慮的時間。
應龍微微頷首。
白澤也不做過多停留,拉著高陽就往外走。
姚七見他們要走,急吼吼的跳下來抓住高陽問:“你們要走了嗎?不再多玩會嗎?”他們要是走了龍龍又要讓自己寫字了,姚七瞪著一雙靈動的桃花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們。
“我們後天才走,你要找我們就去你剛才去的河邊吧。”白澤揉了揉他的頭。
“我也去我也去!龍龍我們一起去那玩吧!可以抓好多好多螃蟹!去嘛去嘛——”姚七抓著高陽的袖子不放手,朝應龍撒嬌,就賴著想玩不想習字。
“你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完。”應龍不為所動。
“哼——”姚七鼓起包子臉,極不情願的放開高陽,氣鼓鼓地回到裏屋繼續寫他的狗爬字。
“為什麼來河邊不去找個人家借宿?”高陽在岸邊坐下,這裏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應龍在這裏療過傷,說明這裏靈氣還算充沛,多吸收點靈氣對你身體恢複有好處。反正我們都不用睡覺,還不如就在這裏休整。”
“吸收靈氣?那我要怎麼做?”高陽興衝衝地問道,他再也不想被人說是小矮子了。
“什麼都不用做,神獸本來就是靠萬物之靈凝聚而成的異獸,身體會自動吸收靈氣。”
“這麼方便!?連打坐吐納都省了。”
“你又不是要修仙。”
“別再回想我的記憶了我求你了。。。。。。”高陽捂著臉,生無可戀。
日暮時分,姚七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功課,他苦著臉將一塊填滿著泥土的木模交到應龍手裏,壓平的土麵上畫著根本看不出形狀的文字,看得應龍一陣頭疼。
把這個小家夥撿回來之後他才發現,這個孩子的身體裏似乎還有另外兩個靈魂,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跑出來占據這具身體。這真的讓人匪夷所思,一具身體隻能負擔起一個靈魂,即便多了一個,壽命都是對半而減的,更何況兩個。
一個活不長的孩子,又被雙親拋棄,應龍突然就覺得姚七和自己有些同病相憐,便把他當弟弟養著,一養便是一年。
“小七,你想離開這裏嗎?”應龍把木模放到一旁,將姚七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離開?離開這裏去哪呀?”姚七揪著應龍垂在肩上的長發,映著月華,手裏的發絲閃著流光。
“不知道,會去很多地方,可能會很危險。”
“那龍龍去嗎?龍龍去我就去!有龍龍在我什麼都不怕!”姚七將臉埋進麵前的衣襟裏,使勁蹭了蹭。
“嗯。”應龍看了看窗外的皎皎孤月,垂眸,斂去了眼中的萬千思緒。
第二天,高陽是被晨露滴醒的,說著不用睡覺,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除了睡覺也沒什麼好幹得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河邊掬起一捧水抹了把臉,隻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果然,睡覺是恢複精力的最佳辦法。
“你醒啦!來抓螃蟹啊!”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起。
姚七又在撅著屁股撈螃蟹,不過這次他倒是在腰間掛了個竹簍,果然是吃一塹長一智,就是不知道這長的是他還是應龍了。
“早啊,這麼勤快啊。”高陽打了個哈欠。
“太陽都曬屁股啦!”姚七做了個鬼臉,繼續撈螃蟹。
“你看到白澤了嗎?”高陽問。
“白澤哥哥?他和龍龍進山啦!他們說讓我和你在這玩。”
玩什麼?和你一起撈螃蟹麼。。。。。。
“這樣啊。”高陽隨手拔了截草,放進嘴裏,又躺下無聊的望天,好想念自己的手機啊。。。。。。
“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呀!”
“嗯?我沒說嗎?我叫高陽。”
“就像那個嗎?”姚七指了指掛在天上的太陽,“高高的太陽。”
“差不多吧。”高陽看著天上刺眼的太陽,隨口答道。
“可是你現在還沒長高哈哈哈哈哈——”笑聲戛然而止,“噗通——”一聲,姚七倒進了水裏。
高陽嚇了一跳,趕緊跳下水將他拉起來,拍了拍他的臉,沒反應,像是暈了過去。他將姚七拖到岸上,單膝跪地,將姚七麵朝地的放在曲起的腿上,拍他的背,拍了好一會都沒反應。高陽有些著急,他看了看眼前的河,那河水淺,才到膝蓋,自己撈人也快,怎麼也不會因為嗆太多水而暈過去啊。那難道是中暑了?這溫度不至於啊,低血糖?
就在高陽手足無措想直接來套心髒複蘇的時候,姚七的眼皮終於動了動,高陽立即拍了拍他的臉,焦急地問道:“感覺怎麼樣?哪不舒服?”
姚七眯著眼睛,喃喃著要喝水。
高陽從垂下來的枝椏上擼了片葉子下來,轉身給他從河裏取水,正捧著水打算回頭,身後就被人狠狠一撞,將他撞進水裏。高陽猝不及防嗆了一口水,掙紮著要起身,但是身上那人卻將他狠狠壓住,將他的頭使勁往水裏摁。
河底沙石的棱角劃破了高陽的臉,滲出的血液和著翻起的河沙將原本清澈見底的小河弄得渾濁不堪。高陽雙手亂晃著,勾到了壓著他的人的腰帶,在求生欲支配下的人的潛力總是驚人的,高陽一把揪住那人的腰帶,另一手扣住他的肩膀,身體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壓在他背上的人狠狠甩了出去。
失去鉗製的高陽迫不及待地直起身,難受的嗆咳起來,肺都快咳出來了一般,喉嚨劇痛無比,臉上也是火辣辣的。他抹了把臉,抹下來一手夾著血的泥沙,胡亂的又抹了幾把,再去看自己甩出去的人,居然是姚七!
姚七似乎又暈過去了,一動不動的躺在水裏,隻露出一張慘白的臉。高陽心有餘悸,他拽了拽姚七的腳,姚七整個人隨著他的動作沉了沉。見他確實沒了反應,高陽才將他拖上岸。將姚七放到地上,高陽腿一軟,癱倒在地,兩個人就像屍體一樣並排躺著。
白澤和應龍從山上下來就看見兩人攤在岸邊,一個滿臉是血,一個麵如死灰,都似死了一般,著實嚇了一跳。
白澤趕緊查看了一下高陽和姚七身上的傷,還好都無大礙,高陽臉上的血是從那些大大小小的擦傷滲出來的,要不了幾時便能好,倒是姚七,小孩子的身體穿著濕衣服受了寒有些發熱。
“這就是你說的?”白澤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問應龍。
“嗯。”應龍將姚七抱起來,將他一身濕衣服脫掉,用自己的外袍將人包起來抱在懷裏暖著,“那個很暴戾的靈魂。”
白澤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沒過多久,高陽醒了,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白澤還有抱著姚七的應龍,他甩了甩還有點悶痛的腦袋,感覺剛才像是做了場夢一樣。
“醒了,沒事吧?”白澤扶了他一把。
高陽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了,他看著應龍懷裏安安靜靜的姚七,有些擔心,“姚七他。。。。。。沒事吧?”
“有點發熱,沒什麼大事。”
“他剛才。。。。。。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身體裏,還有別的靈魂。”白澤垂眸,看著發梢,“那個靈魂偶爾會占據他身體的控製權,而且十分具有攻擊性。”
高陽震驚,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事!?
“這樣不是會對身體有很大的傷害嗎?”高陽看著那縮成一團的姚七,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嗯。”
“沒辦法將那個靈魂從這個身體剝離出來嗎——話說會不會隻是人格分裂?”高陽有些語無倫次。
“不是人格分裂。”白澤篤定道,“辦法倒是有,我們要去趟青丘。”奪魂取魄,九尾狐的秘術。他看了看兩個孩子,但願能成功吧。
“先去把臉洗洗,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白澤遞給他一塊帕子。
高陽開始還怕傷沒好,擦得小心翼翼,結果發現真的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就伸手摸了摸,發現隻有幾道較深的劃痕還結著血痂,其餘的小傷口早就沒了痕跡,高陽都為自己的自愈能力震驚。
再次生龍活虎的高陽陪著白澤去采了些驅寒的草藥給應龍,姚七畢竟是個肉體凡胎的小孩子,生了病要好好照料,應龍帶著他回家休養,高陽他們則繼續在這沐浴靈氣。
“小說裏說,一個人要是有兩個靈魂,強得那個會殺掉弱的那個占據身體,是真的嗎?”高陽看著天上的孤月,月華掩蓋了群星的閃爍,占據著蒼穹。
“嗯,但也有例外,也有靈魂可以共處的。”
“我覺得姚七身體裏的另一個靈魂並不想和姚七共處。”高陽看了看自己的手,白嫩嫩的,帶著些嬰兒肥,“姚七才那麼小,他能打贏嗎?”
“年齡並不會影響靈魂的強弱,靈魂的強弱是根據一個人意誌和執念的堅定程度來定的。姚七對這個世界的執念很深,他的靈魂並不弱。”白澤解釋道。
“是這樣的嗎?”高陽伸直胳膊,手掌擋住了明亮的月華,指縫間的星星似乎亮了一些,倔強地閃爍著。
作者閑話:
應龍:你怎麼隻告訴他有一個靈魂
白澤:影響不好
應龍:-_-?
白澤:他要是知道還有一個靈魂是他老公的,這去幼兒園的車就要拐上高速了。
萬年單身的某人:這是犯法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