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封地 009相思情火焰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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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理解最深者在南方,那小橋流水處,春花謝了,夏花開了,春衣薄了,菜黃新葉翠綠如墨。
小樓閣樓七弦琴悠悠,這夏日當頭卻似悲秋,白衣勝雪淡淡清香,隻是那清香裏麵帶著淡淡藥香,鴛鴦戲水香包,有些舊了,卻依舊掛在腰,與那絲綢小裙相配,鮮花配牛屎。
“小姐近日好些沒有”一青年渾身風塵仆仆,戰靴還來不及換,長劍腰間戰甲未換,來到這小樓,滿臉擔憂。
那小樓門口,丫環守候同樣是一臉憂傷“小姐人見消瘦,今日進食少了許多,說沒有胃口,隻是日日守著那九陽草暗暗憂傷”
青年卸了戰甲,扒開了長劍“那個混蛋早知道我當初就該弄死他”
小聲上樓,隻見那道倩影越發消瘦,羸弱的依靠在柱子上,見有人上樓輕輕轉頭。
“哥哥是有了消息嗎?”又是這一聲哥哥,那幾乎失控的青年淚在流,卻隻能點頭。這丞相府說不知道,有人痛惜妹妹是個好哥哥。
“那家夥幾月前動了手,據說一口氣擊落幾十騎,但也吐血了”青年坐在桌子旁,看著那七弦琴旁邊的梅子酒,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以前不喝酒的”青年心裏對那個家夥的恨意有多了幾分,要不是遠隔萬萬裏,此時光恨意就足以將那家夥碎屍萬段了。
“擊落騎兵,難到他可以修煉了”然而那白衣女子直接忽略後一句話,陷在第一句話裏麵,滿臉激動。
那個人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內心卻非常要強,多少次不屈多少次失敗,直到那皇城測試擊毀了最後的希望,悲憤交加離開皇都,然而她知道他心裏一直有這樣一個夢,這個夢終於實現了。
她喜極而泣,甚至比自己能修煉還要激動。那一年那出紅牆邊,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相遇了,都是不能修煉的人,都是身體羸弱的人,一次相遇奉為知己,從此分享喜悅分擔憂愁,他們再也離不開對方,成為最知心的朋友。
皇城悲歌,見不得真朋友,分別前一宿,鴛鴦戲水成為彼此唯一的牽掛。
“他吐血了,傷的重嗎?”喜上眉頭悲上心頭,一句話剛說出口,人已經哭了,是那樣的傷心,比自己受傷還要傷心,幾近暈過去。
“哎……我有些羨慕那個混蛋,憑什麼得到你的牽掛喜憂,那家夥不過是廢皇子,何德何能”青年輕拍少女背,隨手啪掉那杯梅子酒。
“傷的重嗎?”再一次被忽略,青年有氣難出。
“好的很,據說還敲詐了一筆,真是混蛋混球一點風度也沒有”
少女笑了,很開心,她知道他就是那般小男人,別看封了侯,實際上小氣的很,別人離別送金送銀,隻有那家夥送種子,還一臉依依不舍。
這一日少女轉了性子,不再借酒消愁,每日服藥也開始主動,飯量也增加了許多。
她想追上他,就算麵對病痛也是這樣,她深愛著他,所以她要好起來陪著他。
熙熙攘攘的街道忽然靜如深夜,坐著的人站起來,起身的人圍過來,那裏兩個少年拉著一老一少,氣氛詭異。
“小子你誰呀也敢和我鬥”玉腰帶繃緊,一隻手緊握,隻見那被抓少女小手通紅,倔強的沒有吭聲。
“我是誰重要嗎?這位老伯手裏東西不願賣你,我買不得”令一少年死死拉住那老頭手,一點也不含糊。
“我是孫岩,我姐姐是奇王妃子,你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嗎?”孫岩故意把聲音放大,這莽荒鎮之地,孫家已經是土皇帝,名號一報誰不識趣。
“我是你老子”韓瑾輕笑,絲毫沒有放手,反而抓緊了一些。
孫岩眼睛睜大如銅鑼,要說公子哥二世祖,莽荒鎮裏有的數,這一號絕對不在其中。
孫家功法遊走,鼓起皮肉就要動手,話說在這裏平頭百姓打死一打也沒事。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呼聲高起,隻有一胖子路過,差點拔出板斧。
“看戲”一個中年人出手,將他按住,看著那一拳罡風轟在胸口,青衣男子吐血敗走。
然那少年一邊倒退一邊笑,嘴角流血配上那笑聲詭異的很。
“傻了”不少人不明所以,隻有不遠處梁文軍笑了,那家夥又要坑人了。
“侯爺傻了”胖子摸了摸腦袋一臉怪異。
孫岩也有些看不懂,原本還以為碰到硬漢了,沒成想是個傻子。
然韓瑾笑聲停了,取出來一物,一件官印“毆打皇族,誰給你的膽子,孫家要是不給說法,宗人府榜上滅九族必有孫家之名”
嘩啦……看戲的跑了,跟班跑了,隻有那孫岩傻了,自己惹了誰,皇族。有句話怎麼說,皇族可以暗殺不可以辱罵,可以坑蒙拐騙不能被發現,不然九族危矣。
噼裏啪啦……一頓拳打腳踢不帶一點客氣,打的那地上孫岩那是臉青鼻腫差點斷氣,那張英俊的臉比花還要紅。
很快孫家數十個木箱就往裏送,再不來那孫家三代頂梁柱就要被打成豬頭了。
“侯爺可順氣了”看到那孫岩已慘不忍睹,估計連他老母也認不出,整張臉都變形了。
韓瑾拍了拍手一臉意猶未盡“這王八蛋龜孫子既然毆打皇族,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啊!你問我順氣沒有,說實話沒有,要是沒個十萬黃金這氣沒法順”
孫家人眉頭緊皺,知道要出血沒想到如此獅子大開口,張口十萬黃金抵吐血一口,真當孫家是冤大頭。
“侯爺說笑了”孫家老頭氣的差點奔走,然而刀子挨著脖子,還能如何。雖說是廢皇子,不過是區區一候,然而依舊是皇族,手裏還有皇族的聖旨,當今聖上或許不會搭理,然而那宗人府可是不會不管,皇族顏麵事關太多,絕對不能有失的。
韓瑾輕笑“都說孫家日進鬥金,比起那滅族來說十萬算什麼”
“你……”孫家老頭渾身發抖,招惹上這位,他真的恨在心頭,可那又如何,真的敢出手嗎!如此光明正大,奇王就算是一方諸侯也斷然承受不起天子一聲吼的。
“要說紈絝子弟,這天下誰能比得過皇子諸侯”韓瑾囂張的開口,離了那皇城,少了那貴胄,此地他為何不能稱王稱霸。
數十輛馬車出了鎮口,那弩箭後頭,一老者血吐了幾口“尋找機會報仇”
天潢貴胄無情是無情,然那牌子確實有情,犯皇族誅九族堪稱最無情,然拿在手裏卻最有情,這不一句吼十萬黃金。
“大哥哥真的是皇族嗎?聽說皇族都是老虎,吃人不吐骨頭”洗盡汙垢換上新衣,當真是小蘿莉。
韓瑾輕笑摸了摸這丫頭的頭,喝了一口梅子酒“這皇族啊就像是美酒,越是執著越是容易醉,醉了就會迷糊,迷糊了就回遺忘,遺忘了自己”
小丫頭笑著點頭,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習慣了,隻是那原本的憂愁在看到一串冰糖葫蘆之時,再也見不到了。
馬車搖搖晃晃,韓瑾取出了很久沒有舍得拿出來的香包,香包小巧清香不在,這有那淡淡的藥味。
時間是最可怕的忘情水,有情人的眼淚也抵不過那時間的風吹,然有一種情卻如酒,時間越久味道越是美。
“梁叔那東西有消息嗎?”香包輕輕揣進懷裏,深怕這初夏的霧水打濕,一臉的深情似水。
中年人第一次正襟危坐,沒有嘻嘻哈哈也沒有搶酒喝“暫時沒有,也算是好消息,否則就我們現在的力量也無力爭取”
韓瑾取出來一壺梅子酒,慢慢的喝,還記得那個少女每次在耳邊叨叨,如今到成為了一種懷念,雖不需要再靠醉減少痛苦,然梅子酒卻時常掛在口。
“胖子,孫家的情況如何”韓瑾轉向窗外,那是一團肉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韁繩不穩,卻一臉美滋滋笑的如彌勒佛。
這是金達第一次騎馬,美在心裏頭,曾幾何時望著那城裏公子哥,人人坐在馬上頭,小酒喝著,美女抱著一巔一走美不勝收,現如今自己也算是公子哥了吧?自然是有些美上頭了。
“侯爺!孫家靠靈藥發家,控製了莽荒鎮幾乎所有的藥鋪,從天源城購買丹藥,從莽荒鎮收購靈藥,如今又與丹盟搭上線,可謂是更不可一世了”胖子連忙答應,那個坐在馬車上的少年,那是他的所有,哪一次拔出板斧,到如今坐在馬背,他早已經清楚富貴的付出。
“丹藥?”韓瑾皺眉頭,那是一個極具影響力的組織,就算是皇室也不能太過得罪,那個團體高傲卻強勢,三千州之地煉藥師建立的丹盟遠比皇族更具影響力。
丹盟是煉藥師的象征,更是煉藥師心中的聖地,而煉藥師是無數武者的神,他們依靠丹藥修煉,鑄就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貴職業。
孫家靠上一城丹盟大樹,釜底抽薪顯然是難比登天了,莽荒鎮七大家族,李家酒樓、孔家青樓、陳家糧食、張家兵器、龍家傭兵、顧家雜事。孫家本就占據最富的藥材生意,又靠上丹盟大樹,一時間莽荒鎮裏頭也是風雨欲來風滿樓。
一直閉目養神的青老頭皺了皺眉頭,但沒有開口,對於韓瑾的相救,他隻看做是一場交易。活了大半輩子,所謂的人情冷暖早就看在眼裏,冷在心裏了。
回到山穀城堡,韓瑾有些激動,取出來那新買來的碎玉,坐在床頭,開始探測,一時間無數文字湧上心頭。
渾身開始滾燙,丹田內那互相追逐的火焰與殘印失去了平衡,火焰湧動想要吞噬那殘印,一場龍爭虎鬥。
火焰湧動,皮膚裂開了口,鮮血直流,蒸幹了那梅子酒,焚燒了那蠶絲棉。
青老頭小酌美酒,忽然跳過頭,火急火燎奔上樓,隻見一處木門火了,熱浪湧出直奔樓梯口。
“仙火”青老頭失聲,滿臉興奮,忘記了高溫,燒成了火棍,既然沒有逃遁,眼睛之中火熱萬分。
“怎麼可能,淬骨三階可以降服仙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