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往後一靠，“所以你是雙性戀？”
    施樺沉默了，兩個人麵麵相窺，好一會，他說：“你不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叛逆嗎？”
    寧木在想說至少比誇頭發來的真誠。他聳肩，插科打諢了那麼久他也不是不想正經，就是覺得尷尬，這個尷尬源自於昨天湯麵灑落和今天金姐姐毫不在意的臉盲導致的相親失誤職場差錯。
    哦，還有自己的許久不見默默無聞的朋友無緣無故喜歡上了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既然答應了來，又找個人耍他一通是搞什麼鬼啊。
    說的就是吳楠，這個突變gay。被放了那麼大一通鴿子還能開心的傻子。
    他覺得有必要問問這人的秉性，就當是扶一把溺水的朋友：“那個，你是認識周聲吧，他為什麼不來？”
    “不認識。”施樺冷淡地說。
    寧木的手指有些困惑的指了指店麵又指了指他：“亂扯，你不認識怎麼會坐在這跟吳楠聊天，我剛剛聽的一清二楚，他還叫你別拆散他倆。”
    “不認識。”他又言語清晰地重複一遍。
    寧木和他麵無表情對視，寧木投降：“對不起，是我的問題太叛逆，我道歉。”
    施樺低頭，又快速抬頭看他一眼：“嗯。”
    “嗯什麼？”
    “又認識了。”
    寧木此刻的心情是加長加粗的無語加無奈。他默默想遇到的怎麼都是這種腦回路的人，這種安撫方式是他以前和花生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了就戳中他的不滿點開始沉默，他隻能在腦海裏苦思冥想說錯了什麼，然後雙手一舉玩笑一開道個歉，他開始說話才算過去了。
    這人要不是長得帥，擱別人一甩臉就走了，還哄呢。
    寧木耐著性子又問：“所以周聲為什麼不來。”
    施樺表情像是在思索：“意外……不是故意的。”
    “你說清楚一點好吧。”寧木都無心吃蛋糕了，皺眉認真道：“直接說了，吳楠是我朋友，很多年的交情。我以前以為他要跟二次元的姐姐妹妹過一生的，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就是個死宅配音男。誰知道這麼久沒見，他竟然和你朋友好上了，所以……你懂吧？”
    “沒好上。”施樺糾正。
    “不重要，關鍵是你朋友怎麼回事啊？找個理由就放人鴿子的事，我以前看多了。真的煩，吳楠雖然是有點陰沉有點奇怪還有過於鍥而不舍。但答應對方的事，怎麼也得做到吧。”寧木一臉不屑，整個人就發光的“嫉渣男如仇”世界宣傳者”，把施樺直看樂了。
    所以他笑了。
    然後他在寧木變臉色之前趕緊說：“他衣服髒了。”
    “怎麼髒的？”寧木問。
    “……意外。反正就是來不了了。”施樺想到弗蘭德，還是決定含糊其辭。
    不要問好吧，丟人了。
    “那，”寧木把身子坐端正了，認真問：“你朋友喜歡吳楠嗎？說實話。”
    施樺也不知道他這語氣到底是期待什麼，實話實說：“不。”
    然後他就看到寧木腮幫子像鼓氣球一樣鼓起，然後一邊手捂住嘴，一邊想輕微的敲著桌子，發出已經有所壓製但還是還明顯的鵝鵝鵝的笑聲。
    ？
    施樺像不經意的左右看一圈，幸虧現在店裏沒什麼人。他麵無表情地鬆了口氣。
    還沒等他笑夠，施樺手機突然響了，他瞟了一眼備注又瞟了一眼寧木，直接接了起來：“喂？”
    “天！啊！大哥！為什麼吳楠會在這裏？！他不是去和你相親了嗎？！你你你竟然暴露我的位置！吳楠到底給你多少好處啊！”
    “……”施樺沉默了一下，“不是我幹的。”
    寧木止住笑聲，說著口型：他是周聲嗎？
    施樺點頭。寧木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周聲的聲音特別慘烈，好像他不是跟一個普通的男人呆著，而是跟某個化學實驗失敗品的終極怪物。寧木相信施樺說的話了。
    他又喊：“我現在在廁所……他非得要看看我穿著皮衣皮褲給他看，求半天了。這總該是你說的吧？嗯？”
    施樺又點頭：“是的。”他思考了一下：“我以為他會知醜而退。”
    寧木嘴又動著：皮衣皮褲？
    施樺他用手包住手機的聽孔，“你朋友不是一般的奇怪。”
    寧木又忍不住發出鵝鵝鵝的叫聲，非常無辜：“你朋友感覺也不太正常。”
    周聲止住抽泣，困惑的說：“我怎麼聽到鵝的叫聲？”
    “沒事，”施樺淡定的說：“有鵝在狂笑。

    作者閑話：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