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板講的冥王毒的來龍去脈、讓何苦更加覺得要在榮夫人嘴裏問出些子醜寅卯來。這倒不是何苦硬是要參合進什麼鐵麵人的事件中去、而是何苦想從榮夫人嘴裏打探出更多的事情來進一步與酈即墨拉近關係、與酈即墨的關係越是拉得近、就是離營救紅姬行動的到來越是近了。就在何苦準備再次詢問自己想在榮夫人嘴裏知道的一些事情時、福老板倒是先問了。
    “我也是現在才聽你福老板說什麼冥王針、冥王毒。其他的也是一無所知。”看榮夫人的表情並沒有一絲一毫隱瞞之意。而且榮夫人也沒有必要隱瞞能夠還原她夫君死亡之謎的任何原因。
    “那請榮夫人講講你回府時的細節吧。”
    “從哪裏開始講起？”
    “就從你把鐵麵人的人頭交給酈夫人後開始。鐵麵人的人頭交給酈夫人你就離開了？”何苦跟著問道。
    “一刻也沒有停留。”
    “酈夫人說什麼沒有？”
    “酈夫人隻問了句榮凱將軍何在。”
    “你如何作答？”福老板和何苦就如事先有約般的默契、你一言、他一語非常合乎邏輯的詢問著。
    “酈夫人又說什麼沒有？”
    “酈夫人哦了一聲、並無說話了。”
    “然後你就回到了你的府上？”
    “是的。”
    “是因為看見有大批官丁奴才在府外、你才走的暗道、還是早就和榮凱將軍約好了走暗道。”
    “和我家老爺早就約好了走暗道。”
    “為什麼要走暗道？”
    “是不是因為你和榮凱將軍都是隱秘回府、或者說是擅離職守回府怕人發現、才約好都走暗道的？”福老板覺得何苦的問話有些範圍過大、又見榮夫人聽了何苦的問話後有些猶豫不知如何作答、便給榮夫人圈定了一個回答的範圍。
    “這個------隱秘-----或是-----擅離職守------可不能亂說。這都是死罪、形同盜取墨眉劍般的死罪。”榮夫人被福老板的問話給嚇住了。一邊冷眼旁觀的何苦從榮夫人突然的膽怯中、又一次感覺到了所謂的墨眉劍盜取般的死罪是如何讓人膽戰心驚的。連一個將軍夫人都害怕起來。
    “福老板、榮夫人說得對。隱秘和擅離都和榮凱將軍無關。榮凱將軍就是回來向酈即墨稟報軍情的。正常範圍、正常範圍。”何苦的這個話、一方麵去暗地裏給福老板提個醒；別把事情往原則上扯、你要是這樣扯上去、榮夫人肯定就三緘其口了。二個方麵當然就是在給榮夫人寬心、榮夫人隻有心寬了、才有可能問些榮夫人可能知道的事情來。
    “我家老爺說反正就是回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要返回軍營的。就沒有必要大張旗鼓、鬧些人出來熱鬧。所以、老爺說我送完包裹後就從暗道進府算了。”果然、何苦重新給榮凱將軍回府的性質再定義後、榮夫人放鬆了下來。
    “然後你就看見了府裏的事情？”
    “不、不是看見、而是聽見。”
    “哦、我忘了、你那時該是躲在壁櫥裏。”
    “是的、我聽見花姑和即墨將軍在爭論我家老爺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的事情。”
    “難道你就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何苦想、按照榮夫人說的聽見花姑和即墨將軍正在爭論著是他殺還自殺的時間點來看、自己那個時候也說了不少的話、為什麼榮夫人就不提她還聽見第三個在說話呢？
    “我當時就一聽見花姑和即墨將軍說到我家老爺是自殺還是他殺後、就暈厥了過去。哪裏還能聽見其他人的聲音？”
    “完了、事情搞不清楚了。你咋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暈厥過去呢？”聽完榮夫人的話、福老板大失所望。
    “沒有完。榮夫人暈厥過去後發生的事情並不重要。”何苦知道那時自己就在場、至於榮夫人那時暈厥不暈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姑、即墨將軍和自己到達現場前的事情。現在一聽榮夫人說的話、才明白榮夫人比我們三個到達現場還遲、頓覺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緊繃的神經稍事鬆動、何苦馬上就覺得渾身疲乏、饑寒交迫起來。
    “可以吃飯了？”何苦馬上就把重要的話題轉到了吃飯上、讓福老板錯愕了一下、也是明白了何苦的意思、便叫廚子端來了飯菜。何苦和福老板狼吞虎咽吃了數個飯團、榮夫人尚在傷心之處、又極度疲倦。硬咽了好飯團、就先告辭去休息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就沒有完了？既然榮夫人什麼都沒有看見、當然就是全完了呀。哪裏還能找到緣由來？”榮夫人一離開、福老板就衝著何苦囔囔了起來。
    “糟了、我們特別去辦的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何苦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什麼什麼九霄雲外？”福老板被何苦的九霄雲外給搞懵了、何苦又被福老板的一問給搞懵了；難道北魏時期還沒有九霄雲外這個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