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稷主。”湯泉拿起平板、把平板的信號轉移到自己的手環上。手環上立刻又出現何苦和紅姬在家裏收拾行裝的畫麵。
    “紅姬的安全你還要派人跟進。光靠你那個對碼槍我怕有什麼閃失。如果紅姬有什麼不測、一切都是白瞎。”
    “紅姬有這麼重要？”關於稷主從開始謀劃這次快遞開始、湯泉心裏就覺得稷主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一個快遞嘛、何苦一個人就可以完成。
    “嗯？”聽到湯泉的疑問、驍厲從鼻子裏哼出了一聲。
    “對不起、稷主。我再不問了。”湯泉知道自己犯了規。
    “你隻是負責跟進。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一路我都安排好了。”
    “好的、稷主。沒什麼事情我就下去了。”湯泉知道驍厲不再想說什麼。就算自己心裏還有一萬個疑問、他也不敢再問下去了。稷主的手段湯泉心裏是清楚的、自己的前任僅僅隻是在稷主回程的路上稍微改變了下路線、還是因為臨時修路改變的、就被稷主直接削去了一隻手臂。
    “去吧！記住、一切都是絕密。”
    “明白、稷主。”說完要走。
    “回來。”驍厲一叫、湯泉就止住了腳步、轉身望著驍厲、心裏嘣嘣亂跳著、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什麼還做錯了什麼。
    “把這個拿去！”驍厲從抽屜裏拿出一方盒、推到辦公桌的最邊緣。
    “好的、稷主！”湯泉不敢問是什麼。在稷裏、給與舍都成了不成文的規矩。凡是稷主給與舍的東西、任何人是不敢當麵問稷主的。就算是稷主獎勵你的東西。所以更別說稷主要懲戒你的東西。往往在這個時候、人們都是噤若寒蟬、不知道是禍是福。
    “好好照顧你的家人。”驍厲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燦爛的。卻又是湯泉最怕見到的笑容。湯泉第一天到稷裏、就見到驍厲燦爛著笑容、從從容容在過道裏處決了一個人。所以剛才驍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讓湯泉拿著那個小方盒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下。心裏就急切的想知道小方盒裏究竟裝著什麼東西。
    “謝謝稷主。”說完轉身快步離去。出鷹樓後、湯泉立刻鑽進車裏、打開小方盒。小方盒裏有張湯泉老婆和他兒子的合影、讓湯泉大跌眼鏡的卻是他們的合影後麵居然是驍厲燦爛的笑容。一絲恐懼就襲上湯泉的心頭、心裏罵道：變態。又趕緊再看小方盒下麵、下麵是一張門禁卡、卡下壓著張小紙片、紙片上寫著：恭喜喬遷。落款是一處地址和驍厲的簽名。這下湯泉徹底明白過來；驍厲這明麵上是獎勵、暗地裏卻是監視居住、讓你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特別是驍厲在合影上那燦爛的笑容、就是很明白的告訴你；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讓湯泉不寒而栗起來。
    “何苦、你在發什麼愣？”何苦見台上台下都冷場著、思維一下子就飛到了三天前。三天前發生的事情讓何苦硬是愣愣的想不過味來。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被身邊的紅姬給叫醒悟了過來。
    “嗬嗬、分了下神。又開始拍了嗎？”何苦看見台上的人犯又給擺放整齊、木墩上已經被兩個漢子給按住了一個人。
    “噓、你們兩個為什麼就不能安靜一下。”何苦和紅姬身邊的那個群演又不高興了：“這麼悲壯的事情、你們為什麼就不心存敬意點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再不說話了。”何苦連忙抱拳致歉。這次何苦才認真看了看眼前這個群演；濃眉大眼、須髯黝黑、國字臉龐、膚色微紅、身材勻稱、胖瘦適宜。一切都是一個美男子的標準。隻是他頭上那頂帽子讓何苦差點笑了出來；這也算是帽子嗎？不就是要用一塊布料堆疊了幾次、讓整塊的布料有了一個立體感後、直接就放在了頭頂上嘛。“唉、劇組就不該把錢都花到特效和特技上去。想這樣不上心的服裝道具、還是應該認真些的。細節決定成敗呀。”何苦在心裏想著。
    “我們繼續行刑！”那個瘦削、卻又聲音洪亮的命官又走到了台中央：“上半場已經被行刑的人犯有十八人。現在還剩下十一人。為了再次證明我朝律法的嚴謹性和必要性。我朝陛下專門派來朝廷欽差酈即墨即墨將軍監斬。酈即墨、即墨將軍有請。”命官說完、稍事往邊上退讓了一下、留出一條後台直通那群人犯身邊的路來。
    “導演還就是能搞。情節還有不少的張力。”何苦實在是忍不住、就小聲在紅姬的耳邊說道。
    “是一個帥哥呢。”紅姬沒有聽進去何苦的話、倒是被台上出來的一個帥哥給吸引住了。此人身材魁梧、目有精光、長頭高額、齒白如玉。
    “剛才是誰在下麵唱曲來著？”即墨將軍走到前台、並不慌於去監斬、而是衝台下喊了聲。
    “是他。剛才就是他在唱歌。”紅姬一下子就被這個將軍給吸引住、加上即墨將軍一開口、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讓紅姬渾身都有些癱軟起來。紅姬最不能抵禦的就是充滿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在何苦對自己有一陣沒一陣的追求中、紅姬不是沒有考慮何苦、而是她覺得何苦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何苦隻有在唱歌時的聲音還能讓紅姬有所動心。可是生活不總是唱歌、畢竟還是要正常的生活才行呀！
    “能請這位壯士上到台上來、為這些行將死去的人再唱一曲嗎？”即墨將軍伸出一隻胳臂、手掌向上、對正猶豫著的何苦做出了一個很友好的邀請的姿勢來。何苦隻所以猶豫、因為他最不喜歡拋頭露麵、何況這是在拍電影。
    “去吧、就當是給那些可伶的人送送行。”何苦身邊的那個群演輕輕推了一下何苦。
    “對呀、你就權當是神父吧。”紅姬嬉笑著：“省得那些人叫什麼大人、叫什麼紅衣大人。”
    “我去試試？”何苦動了心。
    “去試試、就當來了次全息影像的。”紅姬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