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和紅姬在他們自己以為的片場聽見有人說墨眉劍、何苦表示自己知道這個劍。
    “墨眉劍？我知道這個劍。”何苦是第一批被植入XN於腦中的試用者之一。應該說何苦腦中被植入XN後、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了。隻是這個XN還在試驗階段、穩定性要稍微差些、總會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來。要是被植入者沒有強大的思想體係和健康的身體保障、被植入者是要走火入魔、而自焚身亡的。
    XN之所以選擇了何苦、就是因為何苦的兩個必要條件都適合使用植入人。這是政府為了抵禦外族入侵、花巨資用了近百年的時間研究出來的。因為日益嚴重的生存環境、要比政府培養人才的時間更緊迫了。人類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培養出一大批能夠應付為了爭奪資源而入侵的外族、還要同時培養一大批具有超級思維和創造力的人才、來改善地球上的環境。
    “噓、先聽聽。”紅姬又叫停了何苦。
    “今、有男犯22人、女犯九人。現經由六省部會簽、按《麟趾格》之條款、報陛下圈紅、判斬立決。禮儀起、劊子手就位。”聲如洪鍾者說完。跪地人犯後麵、突起橫九、豎九、九九八一人牆方隊、又唱又跳起來。
    “啥朝代？都有廣場舞了？”何苦哈哈笑了起來：“哪個導演這樣腦洞大開呀。”
    “噓、你咋就沉不住氣呢？你不知道古代有圖騰舞蹈嗎？”紅姬再次把何苦按了下來。
    “圖騰？我聽上去明明就是百年前現代的歌曲嘛。你仔細聽聽、像不像是《葬心》？”何苦側耳認真的聽著。
    “黃鶯鶯的《葬心》？”紅姬聽何苦這樣說、也是認真的聽了起來：“不是太像的、主旋律有些像、但是應該不是真的。可能是變調的抄襲。這個導演也是太能搞了吧？我都沒有想到黃鶯鶯的《葬心》能流傳一百多年的。”
    響徹雲霄的鼓聲和九九八十一人牆方隊又唱又跳的聲音充斥著刑場的上空、其他任何聲音都聽不見了。
    “走、我們離近點看看。”何苦實在是待不住了、想要走得更近點去觀看。
    “性子咋就是不成熟呢？啥事都要看個熱鬧。要知道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紅姬對何苦說的時候、拍了拍掛在腰間的一個圓形的金屬筒子。
    “不在乎這麼一點點時間。我們走近看看、馬上就回來趕路。”何苦拉著紅姬彎腰低頭、一路小跑、停在了圍觀人群的後麵。
    “群演也蠻認真呀。居然沒有一個開小差的。”紅姬看著那些背向著他們的群演說。
    “你看看我像不像群演？”何苦說完、站直身子、擠到一個群演的邊上。那群演被何苦擠了一下、很是不耐煩地扭頭看了下何苦、又回頭觀望著前方的刑場。
    “你看看、我都不用化妝就成了群演了。”何苦指著自己一身黑色的長袍和紅姬說著。紅姬看了看那些群演的衣服、又看了看何苦的那身黑衣、笑了起來：“還真是呢。他們都是灰不拉幾的長衫、你是黑乎乎的長袍。我看你可以去賺點外快了。趕緊站到隊伍中去。”
    “噓------”一個群演聽見後麵有聲音、回過頭來就噓、結果是剛一噓出來、就目瞪口呆定在那兒了。他看見了紅姬頭上那頂亮紅的帽子。
    “噓啥噓、沒有見過陛下派來的暗探？”何苦知道這個人是看見紅姬頭頂上的那頂紅帽子與現場格格不入才目瞪口呆的。便伸手把那人的頭扭了過去：“你要再回頭、今天的紅利就沒有了。”
    “又不是大赦、哪有什麼紅利？”那人又要回頭、被何苦死死擰著：“說話就說話、別再回頭。”同時將紅姬的紅帽子從她的頭上摘了下來、揣到自己的懷裏。再仔細看看紅姬、紅姬那身與自己一樣的黑色披風雖然還是有些與現場不太融洽、但是長衫和披風、你要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分不出來。
    突然鼓聲停了、又唱又跳的九九八十一人牆的方隊也沒有了聲音。倒是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又是啥情況？”何苦要比紅姬矮一顆腦袋的高度、這也不是因為何苦矮小、而是紅姬實在是太高了、高出一般男人的高度。
    “噓、別說話。你踮起腳來看。”紅姬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
    前方、刑場。
    人犯身後的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後麵又突然站出了一排人來。個個紅衣紅褲紅頭巾、臂彎裏都齊刷刷的立著一把飄著紅綢帶的大刀。刀呈彎形、刀鋒陰冷、刀背鐵環無數。應該是劊子手了。隻是在劊子手與那些人犯之間隔著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真的是人犯都要由自己的親屬來處決？”何苦踮起腳後、才看清楚了前方的情況。
    “應該不是吧？那些人犯後麵的人都在哭哭啼啼的、應該是和他們的親人要告別。告別完了、劊子手就該上前來了。”紅姬還是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刑罰：“這就是導演在搞噱頭。你可別看真了。”
    “哪為什麼人犯後麵的親人都是和人犯一對一的、後麵的劊子手也是與人犯的人數一對一的呢？我們擠到前麵去看看。”何苦也不等紅姬回複、牽住紅姬的手、貓腰就在人群裏左右穿行、擠到了最前排、近得連那些人犯臉上的汗毛都能看清楚了。
    何苦和紅姬的穿行、雖然引起了那些群演的小小不滿、但是他們的精力都集中在前方的刑場上。
    突然、鼓聲又響了起來。隻是這次是從緩到快、最後快得連鼓點都聽不清楚了才戛然停了下來。
    “一號人犯就位！”那個聲如洪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何苦和紅姬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個人穿身官服、也不知道是這個人太瘦弱還是官服做得太大、看上這個人就像是被裝在官服裏一般。
    “劇組也太不敬業了吧？衣服為什麼就不做得合身些呢？”何苦在紅姬的耳邊低聲嘀咕道。
    紅姬也不說話、隻是在何苦的手上捏了一把、再拿眼瞪了何苦一眼、何苦便住了嘴。隨著那穿官服的人的唱喏、一號人犯被兩個彪形大漢拎到刑場正中間的一垛大木頭墩子前、兩個彪形大漢用力將人犯的頭壓在了墩子上。
    “親屬行刑！”聲如洪鍾的人又大叫了一聲。何苦就好奇了；這麼瘦的人還能有這麼響亮的聲音。難道是現場錄音、戴著耳麥在？仔細看了半天、那人除了官帽下麵有根係帽子的細繩外、啥都沒有了。
    “為什麼看不見攝像機？”何苦踮起腳四處看了看：“難道是隱蔽拍攝、為了更真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