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為什麼打人？”警察不怒而威的說。
    餘書檀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好像現在是雙方對峙而不是做筆錄。
    “小夥子，一時衝動都可以理解，可你這出手是太重了。”
    “我這是正當防衛！”餘書檀淡淡的說。
    “算上你一共八個人，七個都被你打暈了，你還在這說是正當防衛？”警察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餘書檀冷笑了一聲“你也說了他們是七個人，我要是不出手，倒下的就是我。”
    “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往的代價嗎？”警察猛的站起身，雙手撐著身子，上身挺在桌子上，無限接近坐在對麵的餘書檀。眼中冷銳的目光足以使一個慣犯抱頭痛哭，可餘書檀還是淡定的翹著二郎腿。雖然看不見餘書檀臉上的眼睛和表情，但從他的氣場就能感受到警察的威懾對他不起絲毫作用。
    “把口罩墨鏡都摘了，快點！”
    “咚~咚”另一個警察跑了進來趴在審訊警察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隻見審訊警察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餘書檀也懶得跟警察墨跡，隻想快點回學校，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江浩淼那雙滿是擔心的眼睛。餘書檀想著配合就能快點出去，快點見到江浩淼，一把摘下了口罩和墨鏡。對麵的三個警察瞬間石化了，那個爬耳朵的警察還保持著爬在審訊警察耳邊的姿勢，隻是臉上寫滿了震驚。另外兩個警察，也是下巴都要拖到地了，仿佛空氣都靜止了兩分鍾一樣。接著，出於職業素養警察並沒有笑出聲。審訊警察又在後進來的警察耳邊說了幾句，後來的警察就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兩個警察甚至有些不敢直視餘書檀那張冷漠又搞笑的臉，都故意看著手中空白的紙。
    “說說吧，為啥要把臉畫成這樣啊？
    “別人畫的。”餘書檀如實回答。
    “哦？他為啥要畫你？”
    “他樂意畫就畫唄！我那能管得著！”
    “你就挺著讓他畫？”
    餘書檀的耐心已經快沒了，但為了快點出去，還是忍了。“睡著了。”
    “你臉上是黑筆畫的吧，一下一下畫得多癢你還不醒？確定不是被下藥了！”警察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無關緊要的問題問東問西，讓餘書檀急切的心一下躁動起來，一股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你他媽是有病吧，給人下藥就為了畫個鬼臉？”縱然這滑稽的妝容也擋不住餘書檀眼裏的怒火。
    “你別生氣，我就是問問！”要不是穿著警服，還真看不出誰才應該是警察。
    “筆錄做完了嗎？我能走了嗎？”
    “這~~還得等等。”
    “等，憑什麼？”
    “餘區長說要給你找個醫生看看！”仿佛警察是餘書檀家的保姆一樣，警察的語氣十分柔和。
    話因剛落，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胖老頭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四個壯漢。“你好，我是心理醫生，顧遠，臨床48年，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如果你有任何心理問題歡迎隨時聯係我，我隨時都會耐心為你解答。”
    心理醫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餘書檀，自打他看到餘書檀的臉他就在心裏斷定這個人不正常，還在心裏盤算著怎麼跟餘區長答複，才能得個好印象。
    “我沒病！”
    “我可以為你解答一切問題”心裏醫生的笑容充滿了自信。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
    “不知道就給我出去，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我都是杠杠的，沒毛病！”
    餘書檀近乎是咆哮著，眼線和唇線都怪異的扭曲著，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就在餘書檀咆哮的時候，從審訊室外射出了一針鎮定劑，一下釘在餘書檀的肚子上。餘書檀立刻拔掉針管，可為時已晚。整個人像是漂在雲裏，軟軟的倒了下去。一個壯漢就勢一推，就把餘書檀推到了另一個壯漢的背上。
    醫生：“把他臉上的東西弄幹淨，這會影響我對他病情的判斷！”
    昏迷的餘書檀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護士用某種特殊的試劑給餘書檀擦掉臉上的塗鴉，原本純白的毛巾也擦完後也變成了灰色。護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畫著鬼臉的神經病，就這麼一擦，就變成了一個雕塑般的大帥哥，麵部的線條和五官比例如此完美，簡直讓人懷疑他戴了張假臉。又或者高科技飛速發展，可以定製出完美無缺的機器人。護士拿著毛巾，看著昏迷的餘書檀越看越入神，臉貼的越來越近。
    “小於，幹嘛呢！”
    嚴厲的語氣讓護士如夢初醒，急忙直起身還擦了一下嘴角。
    “你先出去吧！”
    小於端起烏黑的試劑走了出去。
    “劉院長，這餘大公子你可得照顧好啦！要是他出了差錯，咱們誰也擔不起啊！
    “趙市長，你放心，我一定會親自看好他的，等到餘區長過來，還他一個生龍活虎的大兒子！”
    “哈哈，那樣最好，餘區長一開心，我也開心，我一開心就虧待不了你的！”趙市長還拍了拍劉院長的肩頭，兩人狂妄的笑了起來。
    江浩淼的心裏滿滿的都是餘書檀，已經過去8個小時了，還沒有任何消息，江浩淼的頭上不停的留著汗！
    “嘿！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杜千秋回過頭說。
    “沒事，江浩淼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杜千秋也不嫌自討沒趣，一直在江浩淼的身邊換著法的逗他開心，可江浩淼的心卻早就不在學校了。
    “我沒病！放我出去！~~~”整座大樓在餘書檀的吼聲中都要振三振。
    “目前，你疑似為暴躁型人格受損通俗一點說就是早期精神病。還需要進一步觀察。”鐵門外的醫生說。
    “你才精神病呢！你大爺的，放我出去！”餘書檀用拳頭砸著鐵門，嚇的門外的醫生急忙退了好幾步。
    “把門打開，放我出去！”餘書檀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突然從棚頂噴出了白煙，餘書檀意識到是麻醉氣霧的時候已經晚了，又失去了神智。
    餘書檀醒來時不知道是幾點，隻能看見外麵高掛的彎月。
    餘書檀腦海中不停的演習著逃跑計劃。
    “怎麼樣？”
    “一直躺著沒動，按理說早就應該醒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他有可能從暴躁型精神病轉化為憂鬱型精神病了。仔細照看，一定要做到寸步不離。他要是出點事，把咱倆都搭上也陪不起！”
    江浩淼望著天上的月亮，似乎又聽到了餘書檀緩緩的熟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