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分奪秒 042勇敢麵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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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9:55:02”
路遊跟鄭聞回到會議室,比規定的時間晚了5分鍾。路遊推門進去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看著他,而他卻低著頭,就近找到個位置拉開椅子坐下。
二組被顧莧玉調開了,隻剩下少數人坐在會議室裏,直到剛才都還看著屏幕上反複播放的案發視頻低聲討論著。
看出路遊臉色有些異樣,廖軍很是擔心,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他身後的鄭聞,問道:“進行的順利嗎?”
鄭聞對上了領導的目光,如實回答:“路組長熟悉的很快。”
廖軍站起來走到路遊身邊,一手捏著他沒受傷的那個肩膀,俯下身小聲的問:“穿越的時候,還行嗎?”
路遊不想讓領導擔心,咧嘴笑了笑說:“兩年沒練了,還沒忘。”
“如果不舒服,隨時停止,不丟人的。”
“真沒事兒廖處。”路遊拍了拍廖軍的手,仰起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猶如仰望一位慈父。
鄭聞能看出來,廖處搭著的手不是故意放的,而是有意避開了他有傷疤的那個肩膀。他的傷是還在時管處的時候留下的?或許那便是他離開的原因……
顧莧玉轉著手裏的筆,看著路遊問:“怎麼樣,熟悉了嗎?”
“嗯。”路遊看向顧莧玉,點點頭。
顧莧玉問道:“你對這起案子怎麼看?”
“我確實有些見解。”路遊撐著桌子站起身。他先示意廖軍回座位上,等人落座,他站直身子,一個標準的軍姿,仰著脖子喊道:“報告廖處,我剛才跟鄭組長去了案發時間段的車站。”
此話一出,現場一陣喧嘩。未經上級允許,擅自去案發時間段,是重大違規。更讓在場人震驚的是,這場違規裏,還有一直將規定掛在嘴邊的監察組組長。初代組長何等的魅力,可以撬動冰山?
“回去的時間?”顧莧玉問。
“8點11分到26分02秒。”
現場又是一陣嘩然。
“你等到了爆炸時間?當時你在哪裏?你……”顧莧玉拍桌子站了起來。
行動處處長拍桌子,這要是別人不經上級允許這樣違規,鐵定是組內處分通報。剛回來的初代組長敢這樣挑戰權威,真是不把自己當新人。不熟悉的人等著看熱鬧,全都靜悄悄的候著顧莧玉的下一步。
鄭聞心裏也被她拍的這下桌子拍的心顫,垂著眼等顧處的下一步指示。
“咳……”結果玉姐自己尷尬的咳嗽一下,彎腰拉過椅子重新坐下,拿起筆看著路遊,問:“你有什麼發現?”
全場再次嘩然。連彭澤都吃驚的瞪大眼睛,鄭聞也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兩位領導。這件事若放在別人身上,三千字公開檢討再加個組內處分,鐵定是跑不掉的。
結果……
這是初代的風格,還是對初代的寵溺與信任?
廖軍不以為然,也看向路遊:“嗯,說說你的想法。”
“因為地點的特殊性與人員流動性巨大,從嫌疑人著手是不太現實的。我看過,5號線從始發站到達案發站途徑13個站點。這期間都有可能是嫌疑人的上車地或者離站地。按照以往處置的經驗,先解決危險品再去找犯人,成功率更高效。”
確實是這樣。在場的人都認可的點點頭,公安部的同誌也急忙用筆記錄下來。
路遊接著說:“難點在於,我們要先知道這炸彈是如何操控的。是定時還是觸控?這麼大威力的炸彈,又是如何帶進地鐵站的。”
大家小聲討論起來,這確實是個問題。
對麵桌有個年輕人舉手說道:“嫌疑人是地鐵站工作人員呢?或者是有認識地鐵站的人裏應外合?因為之前發生的很多爆炸案件大多是犯人出於報複心理才去的。”
其他人應和著,確實有這種可能。
“會不會是C4?這種炸彈黏附性強,便攜還容易逃避安檢檢查。不過這是軍用,也就在中東戰場上出現過,我國還沒投入過民用領域。”有人剛提出一種可能,卻又馬上否認了自己。
“不是沒有可能。後續得上報自查吧?”路遊看向顧莧玉。
彭澤用手指叩了叩桌麵,說道:“不知道路組長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紐扣炸彈。大概這麼大。”彭澤舉起手,用食指跟拇指圈出一個圓來,差不多大衣扣子的大小。“是種新式炸彈,安全性高威力極大。去年9月,市局成功處置了一起案件,就在現場搜出那麼一顆炸彈。後來拿到野外引爆,炸出一個直徑約5米深度有1米的坑來。”
脫離時管處後,隻有閑暇之時才有空刷刷微博看看新聞,很多社會新聞路遊也隻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像什麼新型裝備新科技的,他隻挑自己喜歡的看。像這類的他就……
路遊皺起眉頭,問:“這東西市麵上很容易弄到?”
彭澤聳了下肩,攤開手說:“這種危險品不可能會有流通,它屬於管控物,像普通用火藥還得向公安報備呢。況且他這種新式炸彈也是首次出現,型號性能一概不知,根本無從查起。”
路遊聽完,皺著眉垂下眼。
“等一下等一下。”顧莧玉打斷他們的討論,直視著路遊:“封閉的交通工具,你直接處理炸彈?況且你怎麼能保證,這次的炸彈不會提前……”
“小顧,說多了!”廖軍突然厲聲的製止了顧莧玉,全場的人都跟著一驚。
顧莧玉看著路遊,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廖軍,稍微探了探身子,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最後說:“您覺得呢?”
“……”廖軍聽完她那一番話,眉頭緊鎖的握緊雙手,在考量著關於路遊現在的狀況。
路遊從他們交談的表情裏看出緣由,知曉二位領導在顧慮什麼。他雙手撐著桌子,垂下頭歎了口氣。幾次深呼吸後,他調整了語氣,雙手發力讓自己站直了身子。
他說:“廖處,顧處,過去的總歸是過去了。之前我選擇逃避,是因為我無法擺脫內疚的夢魘。現在我回來了,就要強大的去麵對一切困難。你們選擇我,是出於信任,而不是過度保護。我有能力,也有信心,為自己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路遊這段話說的鏗鏘有力、振聾發聵。他既然選擇回來,就是要履行自己身為公職人員的職責。他是軍人,是組長,是僥幸活下來的人。
他要立足。
鄭聞琥珀色的眼睛裏映著路遊的身形,挺拔傲氣,讓他挪不開眼。他們三人短短的幾句話,似乎說的是路遊為何離開時管處的原因。鄭聞大致聽了個明白,看向路遊的眼神更加富有感情。
廖軍跟顧莧玉聽完這話一時沒有應答,二人交換了眼神,顧莧玉隨即點點頭。她轉向路遊,麵上帶著笑容說:“我們相信你的實力,也相信你能做的很好。但是我需要你謹慎謹慎再謹慎,把一切有可能發生的惡性結果都提前預算出來。何誌賢。”
“到!”
顧莧玉指著聲音來源的位置,目視著路遊說:“三組將全力配合你,人手不夠跟我說。”
“謝領導!”路遊知道二位領導已經對自己坦然,隨即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是三組組長—何誌賢。”顧莧玉介紹道。
何誌賢微笑著說:“你好,路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