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沒繼續下去。
    香水的名字叫FuckingFabulous，直譯太他媽棒了。
    或許是鬼使神差，總之路遊選了這款香水。
    本該拍照用的泡泡浴成了擺設，隻差一點就會沾滿路遊的後背。他被結實的手臂箍著，與高聳的泡泡隻有咫尺之間。
    對方原先隻是試探的親吻，直到一方開始追逐一方的舌頭，這親吻便開始狂風驟雨起來，沒一會兒便水滋滋的，腦袋開始缺氧。
    “我們去床上。”鄭聞含著他的耳垂，聲音低沉。
    一個一米八二大個子的男人被這麼輕易的抱起放在床上，路遊直接識相的放棄了主動權，陷在柔軟的大床裏化成一灣春水。
    以前苗苗問他是0是1的時候，他有想過。如果是那些明星或藝術總監啥的，他敢保艸哭他們。當對象換成鄭聞，力量體力都不如對手的時候，他連搏一搏的想法都沒有。
    反正是快活事，在上在下都一樣。
    鄭聞終於看到他身上的紋身，像圖騰又像字母，從肩膀手臂一直到腰腹大腿，連城一個龐大的群組。手摸上去凹凸不平，感覺是愈合的傷疤。鄭聞親吻著，像在膜拜。
    他的簡介裏說他受傷退伍，如果紋身是為了遮住身上的疤痕……這麼大一片，他以前受過多麼重的傷。是事故？還是意外……
    似乎發現鄭聞在看，路遊抓著T恤往下拽，翻著身不想讓他細看。“別、別看了……放我起來，我們是拍照的，不是……”
    話沒說完，鄭聞按住他兩隻手放在腦袋兩側。手指順著手腕一路向上，低頭吻住他的時候，手指也嵌入他的指縫，與他緊緊相握。鄭聞舔著他的嘴唇，啞著嗓子說：“很漂亮，真的……我很喜歡，特別性感。”
    路遊又紅了臉，眼眶都跟著泛紅。他發現自己隻要麵對著鄭聞，總是在臉紅。他用腿勾著鄭聞的腰，赧著臉說：“今天賠本了，把老板賠進去了。”
    “服務還在，我們說好的。”鄭聞的酒窩下陷，使壞的拱了他一下。
    路由感受到那裏的變化，驚得叫了一聲。“臥槽，哥哥我可是第一次。你、你別把我弄壞了。”
    鄭聞俯下身，舔舐著他的下巴，輕聲說：“彼此彼此，請多指教。”
    海天逐漸暗沉，濃墨重彩般的晚霞漸漸退去，海灘上的喧囂也已不在。
    落地窗透過來昏暗的光線，描摹出一雙緊握的手。床鋪的波瀾未定，依舊是掀起狂風的大海，顛簸著路遊這艘艦艇。直到海上的迷霧散去，從天而降的白光將之籠罩，他再度輕飄飄的升起，發出饜足的口申吟聲。
    他的腿搭在鄭聞的肩膀，隨著最後一下顛簸，滾燙的液體再次灑滿股間。鄭聞喘息著，汗涔涔的肌膚油亮的泛著光。他俯下身，吻幹了路遊眼角的淚，一路向下，再度吸吮著他的嘴唇，吃不夠似的，把他的嘴唇吮地殷紅。
    大敞著的股間淋淋漓漓，滿是對方的千萬子孫，黏膩的，順著閉合不上的穴口滑下。對方的東西依舊不舍的遊弋在附近，磨蹭間就有要再度崛起的可能。
    直到氧氣灌進大腦，路遊覺得不能再縱欲了，用腳抵著他的腰，啞著嗓子說：“騙鬼啊，你說你是第一次？”
    “我理論知識很紮實而已。”說著，他在路遊耳邊吹著氣，輕聲說，“不舒服嗎？可是你哭著求我不要停的。”
    路遊腦袋嗡嗡直響，開始手腳並用的推著他，嚷嚷著：“我要休息！我要吃飯……”
    鄭聞叫來客房服務，把不堪入目的床單換走。這期間他像沒事人一樣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看著路遊相機裏的照片。帥氣的男人總會引來別人的側目，特別是這種明顯事後的男人，全身都散發出讓人著迷的荷爾蒙。
    浴室裏蒸汽彌漫，嘩啦啦的水聲響著。換著床單的服務員們交換著眼神，嘴角掛著不明意義的笑容。當看到地上兩條男士內褲時，笑容凝固了一下。又迅速交換著眼神，收了床單趕忙離開了。
    照片裏是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看向鏡頭的眼神赤裸裸的帶著某種欲望，與以往鏡子的裏的自己大相徑庭。大概隻會對他展露出這樣的自己，脫掉那身道貌岸然的外衣，恢複成原本野獸的樣子。
    浴室嘭的一聲，鄭聞丟下相機走到浴室外，貼著門問道：“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幫忙？”裏麵沒有回答，水聲依舊嘩嘩的響著。鄭聞心裏擔心，壓下把手推開門。“路遊？”
    路遊握著噴頭坐在浴缸邊，濕漉漉的抬頭看向門口，“我沒事，就是腿有些軟，站不住。”隨即他又氣哼哼的說：“你就是個大騙子。”
    他說這話時的模樣實在太招人，鄭聞隻感覺胸口猛地一震，旗杆再度有了升旗的準備。他走過去，蹲在路遊麵前，笑著抬頭看著他，接過他手裏的噴頭說：“那我幫你。”
    信了他的鬼話！
    路遊的飯是趴在床上吃的，啃著雞翅看著電視上的電影，還不忘舔著手上的醬汁。哢的一聲快門響，路遊轉過頭看著鄭聞，他正用自己買的那台對著自己。哢哢，又是一張。路遊扭了扭身子，撐著腦袋含笑看著他，配合他的攝影。“拍的怎麼樣？拍好了你就是路大攝影師的禦用攝影了~~”
    鄭聞從取景器裏將目光移到現實，大酒窩凹陷著。“大攝影師這麼好看，隨便就是大片。”
    “那一會兒我們互相拍？”
    “聽你的。”
    鄭聞拍起來沒什麼技巧，也不會運用手動鏡頭的焦距與光圈，卡在自動擋，單純用相機記錄下屬於路遊的一顰一笑。路遊則繼續之前的風格，不過這次更大膽開放，畢竟有了肌膚之親，鏡頭都換成短焦方便拍攝。
    “你的這個紋身……”鄭聞的手探到他浴袍裏麵，手指碾過凹凸不平的傷疤。“是傷嗎？”
    路遊低頭看著他的手滑過自己的身體，似乎並不想聊這個。他放下相機棲身壓過去，在他嘴上啵了一口，說：“這個先保密，等能告訴你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人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說，探究的欲望就越是強烈。鄭聞抬手按住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舔過他的嘴角後，抬頭看著路遊問：“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
    “更深入了解你的機會。”
    這句話把路遊逗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再綴著一個上挑的眼尾，會把人迷死。他笑著說：“大哥，你那棍子快把我捅死了，你還覺得不夠深？”
    明明之前靠的近就會臉紅的人，現在能紅著臉說這樣的話。鄭聞的手伸到下邊抓了他一下，有些嚴肅的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好好好。”路遊笑的更大聲了，按著他的手不讓他胡來。“路遊，男，身高182，體重65kg，攝影師，有個工作室，手下養了兩個人，一個小弟一個小妹。京平市東三環外有一套72平的複式公寓。爹媽去的早，我在孤兒院長大的。”
    無牽無掛的人，確實符合RTTMA招人的最佳條件，可鄭聞已經打定主意不會拖他參與，甚至有了保護他的心。這種感情是沒來由的，完全就是天雷勾地火般的熱烈。他俯下身，啄了他的嘴一下，說：“以後你再帶著我怎麼樣？”
    路遊歪了一下頭，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問：“難不成……你是對我一見鍾情了？”
    “不建議多個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