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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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醫生都正襟危坐在會議室裏,低著頭不敢看正座上發火的老板。“這就是你們討論了一天的結果!”從沒見過的新型病毒。安德烈將手中的文件夾“啪”的一聲摔到地上。所有的醫生都被嚇得一抖。
安德烈推開門。“給我守在這兒。”他命令士兵,“得不到我滿意的結果,誰都不許離開。”這一句是講給醫生們聽的。
肖藝醒來,再次看到安德烈坐在床邊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發現肖藝醒來,安德烈愧疚地別過頭。自己到底要怎麼做?自己擁有無數的金錢,無上的權力。隻要自己願意,就可以上天入地;隻要一句話,可以震動地球。可是,卻救不了心愛之人的生命。
“安德烈。”肖藝拉著他的手。冰冷刺痛安德烈的心。他反過來覆上,緊緊握著,希望可以讓它不要這麼冰冷。知道肖藝有話對自己說。安德烈小心地為他取下氧氣罩,靠在床前盡量靠近他。“謝謝。”隻是輕輕的兩個字,卻在撕扯著安德烈的心。“不要為難醫生,、、、、、、不是他的錯、、、、、、”
“藝。”安德烈打斷他的話,“我一定要救你!”肖藝看著安德烈堅定的眼神,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我已經滿足了。死對我而言、、、、、、”
“不是一種解脫!”安德烈知道他想說什麼,可是自己決不允許。緊緊握著肖藝的手看著他。安德烈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定要吃糖一樣。肖藝沒有和他爭辯,繼續說道:“謝謝你。讓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關心我。”
安德烈搖著頭堅定地說:“不是關心,是愛!我愛你!我要救你!、、、、、、”安德烈感到很難受,好累。他不斷地否定肖藝的話,讓他相信自己對他的真心。“我也愛你。”安德烈呆呆的看著肖藝。不敢相信。“我記得你的愛,安安。”肖藝再次叫這個自己為他起的昵稱。
“藝,藝,我、、、、、、”安德烈感到自己的頭很重。我還有話對肖藝說,不能睡!依舊緊握著肖藝的手,安德烈卻突然趴在肖藝的身上。血從他的鼻孔流出。“安德烈?安德烈!、、、、、、、”
弗蘭克站在病房外的觀察窗前,緊皺著眉盯著病床上昏迷的安德烈。看到他身上貼著的許多感應器,弗蘭克覺得自己看到了祖父。“我們在安德烈少爺的體內發現了一種新型的病毒。”醫生們向弗蘭克說明情況。“我們必須先了解這種病毒才能找到治療的方法。”
弗蘭克隻覺得心煩意亂。他打斷醫生的話,轉身問站在醫生後麵的科比。“你知道原因嗎?”科比沉思一下,問在場的醫生們:“少爺是怎麼感染上病毒的?”“是肩上的傷口。”弗蘭克焦急地問:“他是怎麼弄傷的?”“是救肖先生時受傷的。”剛趕到的軍隊負責人說。
“救肖藝時?那病毒又是、、、、、、、”弗蘭克感到不解。科比卻道出了答案。“我想,病毒是吳新秦發明的。他是學醫學出身的。”弗蘭克激動地說:“這麼說,肖藝很可能知道這種病毒的治療方法。”
肖藝看到弗蘭克和科比,正想開口詢問安德烈的情況。沒想到弗蘭克卻先開了口:“告訴我,吳新秦在島上幹什麼。”弗蘭克單刀直入。肖藝疑惑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不是在研究病毒。”病毒?肖藝搖搖頭。他不知道。吳新秦整天給他注射藥物,使他陷入過去恐怖的記憶中。整天昏迷,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弗蘭克誤以為肖藝搖頭是不願意告訴他。“肖藝。安德烈染上了一種新型的病毒。、、、、、、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求你告訴我怎樣才可以救他!”
肖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猛地抓著弗蘭克的手,想要起來質問他,卻又倒到床上。不!這怎麼可能?安德烈不能死,他不會死的!肖藝張大了嘴,就是說不出來。與他身體連接的心電圖儀發出毫無規律的快速聲響。
“醫生!醫生!、、、、、、”科比衝出病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是祖父去世,現在安德烈又病危。而自己剛才又險些害死肖藝。弗蘭克隻覺得自己的頭快爆炸了。為什麼一切都要在同一時間發生!兩聲敲門聲。他真希望那是敲昏他的聲音。
“情況怎樣?”看見時科比,弗蘭克衝上去抓著他。“搶救過來了,不過、、、、、、、還沒有脫離危險。要靠呼吸機維持。”科比想到肖藝全身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的樣子,不禁顫抖。“是嗎?”弗蘭克放開科比,若有所思地跌在沙發上。
“弗蘭克少爺。”現在一切的擔子都在他身上了。科比擔心這位不問家事的少爺會扛不住。
看著天花板,弗蘭克喃喃自語:“安德烈一向都很謹慎,怎麼會受傷的?”一下子,兩人陷入了沉默。
會議室裏,弗蘭克認真聽著醫生們的報告。“我們已經提取了肖先生的血液。研究發現它正是病毒抗體。”“我們已經用小白鼠實驗過,肖先生的血清可以救安德烈先生,並確保不會出現危險。”“但是、、、、、、肖先生目前的情況,我們不能再提取血液。”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弗蘭克希望一切快點結束。
“不知道。”“安德烈先生現在的情況隻能再等一天時間了。可是肖先生的情況在惡化。”
“你是說肖藝隨時會死?”弗蘭克擔心地問。“沒錯!”
“我明白了。你們先回去吧。”弗蘭克抱著頭趴在桌子上。
安德烈,告訴我該怎麼做。弗蘭克站在安德烈的病房外,看著一直沒有醒來的安德烈陷入沉思。
“弗蘭克少爺。”科比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弗蘭克沒有回頭,過來許久他才開口:“我到底該怎麼做?”
科比沒有猶豫:“救少爺!”科比上前看著昏迷的主子,“維塔家族不能沒有少爺!、、、、、、如果少爺真有不測,我不敢想象家族的將來。”科比傷心地閉上眼。
弗蘭克沒有言語,隻是默默地走向肖藝的病房。同樣是隔著巨大的玻璃,弗蘭克看著肖藝的容顏。隻有弗蘭克自己知道,肖藝捉著他的手時想說什麼。雖然無法發出聲音,可是微微張合的雙唇正在描繪著“安”字,一直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