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重傷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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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我知道我還活著,因為身體還在隱隱作痛。
“柳兒姑娘,”是誰在說話?這蒼老的聲音我好像沒聽過,“把它埋到後院兒去吧。”
埋誰?!難道……
“嗯。”是柳兒的聲音沒錯!
可她竟然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不要啊!我還沒死!我現在還能聽到你們說話啊!
不相信?我睜開眼睛給你看!
我瞪,我瞪,再瞪!
睜開了!
顧不得久違的光線刺的我眼淚直流,連忙搜尋柳兒所在。
“柳,兒……”聲音沙啞得夠可以,這兩字幾乎是使足了勁兒才憋出來的,絕對的撕心裂肺。
“咳咳咳咳咳——”
呃,可能是太久沒說話,再加之剛才一時激動……嗆到了。
“公子,你醒了!”柳兒聽見,滿臉欣喜地跑至我床前,後麵還跟著個胡子白花花的老人,想必是剛才說要埋我的人吧,哼哼!!!
柳兒將我扶起來,在我背後墊個軟枕,讓我靠在床邊。
死老頭,你過來幹嘛?還抱著我?!要不是我依然木乃伊,我早一拳給你掄過去了!
想我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穿越一趟,不是砍頭就是逃跑,不是跪著就是躺著,現在還被個死老頭占便宜,就連說句話也會被嗆到!
我的人生啊!啊!
“咳咳咳咳咳——”我一個急怒攻心,咳得更厲害了。
死老頭輕拍我的背,幫我順著氣,柳兒端來一碗水,還是柳兒體貼啊。
死老頭接過碗,一勺一勺地喂我,算了,就當是我爺好了!等我恢複了體力,哼哼!!
這情景……
我記得他跟我說,他叫衛棉楠……
“柳兒,你哥……要不是我……”喝了幾口水,也算能吐出幾個字了。
“你不用自責了,我們從發誓為主子效力那天起,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我明明看到柳兒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柳兒,請不要這麼說,每個生命都是可貴的!”
我最受不了古代輕賤人命的思想,特別是主子輩兒的,今天看哪個不順眼,打個二十大板;明天看哪個不爽,就地正法。扼殺一條生命就跟吃顆棗那麼簡單!吃棗還得吐核呢!(某X:話說得好聽,是誰害帥哥那樣的?某思:這次我不跟你吵,我的確錯了。)
“公子……”很明顯,柳兒被感動了,美麗的雙眸已蒙上一層霧氣。暫且不論那句感人至深的話,就衝著眼前這個為哥哥傷心地淚流滿麵的人,她能不感動嗎?(某X:那是被陽光刺的!某思:……)
柳兒用娟帕擦擦我臉上的淚水。
咦?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
“公子肯定餓了吧,我這就去準備。”
我連忙拉住柳兒的娟帕。
柳兒了然的一笑,鬆了手帕,還頗為溫柔地說了一句:“公子,你也不要為哥哥傷心了。為公子犧牲,也算值了。”
呃?不是啊!我是叫你不要走,我不想跟這個老頭子單獨相處!
柳兒行至門口,又轉身回來,拿起床側的一個疑似簸箕的東西,裏麵還有幾塊碎片。據目測,應該是個打碎的碗之類的。
死老頭開口了,“柳兒姑娘,把這些埋到後院那些花壇子旁邊就好。”
呃……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個死老頭是個神醫,姓胡。據說,醫術非常高明,是柳兒那個口中的主子請來給我看傷的。柳兒說,出城那日,我重傷在身加上受到刺激,差點死了,幸虧胡神醫妙手回春。
呃,錯怪好人了……
不過,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因為你不確定你見到的每一個人到底是敵是友,一不小心被“喀嚓”了都不知道。(某X:你在衛錦楠麵前咋沒防人之心呢?某思: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個好人!!某X:是……他很帥。)
柳兒跟我說,我們現在已經安全出國了,現在在馬裏國邊境的一個小鎮上,反正我聽不懂,等傷好了,有必要讓柳兒給我惡補一下地理知識。
這些日子,基本都是在床上躺著渡過的,藥膏換過好幾次,柳兒說我臉上也有傷,所以連話都不能說,怕留下疤痕。把我鬱悶地在內心抓狂!
這還不算什麼,那胡神醫隔三差五就來給我紮針,說疏通血脈什麼的。不是說紮針不疼嗎?為什麼我會疼得那麼厲害?而且還不能叫!倍受折磨啊!
不過,又慶幸穿越地點不是在牢房,那得多受多少苦啊,看這滿身的傷就知道了。
還有,我發現柳兒很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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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小鎮上一呆,就是一個月。
今天是拆繃帶的日子,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終於可以告別木乃伊造型啦!!
現在的我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根據以往看小說的經驗來看,不說絕世,也能傾城哇!
哇卡卡!!
看著銅境裏的自己,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漂亮,最多清秀一點。眼睛挺大,鼻子還算挺,嘴唇相對好看一些,皮膚嘛~~不錯不錯,那些藥膏中的養顏成份也是功不可沒啊。
但,當我低頭看見那“一馬平川”的時候……
我,了,然,了!
難怪總覺得聲音怪怪的,難怪柳兒那麼愛臉紅……
下一秒,我又笑了。
女穿男,古代社會男尊女卑,隻賺不賠!既然前世已做過女人,再做女人多沒意思,沒有創新,哪有進步!
還有,嘿嘿嘿……腐笑中……(某X望天:耽美狼真是無處不在啊……)
這容貌在女人中算不得突出,在男人還是有得一比的!
“柳兒,你怎麼了?”在銅鏡裏看到,站我旁邊的柳兒已經泫然欲泣。
“公子,我……我這是高興的。”柳兒吸吸鼻子,“公子,我……”仿佛要說些什麼,又猶猶豫豫的。
我轉過頭去,“柳兒,你到底怎麼了?”
“我……”柳兒將係在腰間的一個淡青色布袋解開遞到我眼前,裏麵是些碎銀子。
“公子,這裏是一百兩銀子。”
“柳兒,你這是幹什麼?”
“主子說,公子傷一好我就得回去。這錢袋裏還有一張存根,有五萬兩存銀,各地的錢莊都可以取兌。”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聽到“五萬兩”三個字,我承認心髒漏掉一拍。
天上掉的餡兒餅,哪有不撿的道理。可是……這有點兒太突然了吧!
我還舍不得柳兒走。在這裏,我隻認識她一個,那個冷冷淡淡的胡神醫直接忽略!
“主子還說,你和他再見之日,便是殺你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