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愁雲蒼慘寒氣多 第60章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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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王嫂端來的苦藥,那藥苦的很,我皺皺眉頭,放下了藥碗,看了看在旁一直冷著俊臉的伊落塵,問道:“伊落塵,葉天程說葉屏羽就是原天和國失蹤太子天翼風,可是真的?”
“我不知道。”伊落塵冷冷道。
咦!這小子怎麼了,怎麼冷著臉盯著小白啊,哦,我想起來了,剛才伊落塵正好心地為我擦著眼淚,這丫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一下子竄到了我的懷裏,害的我和伊落塵都嚇了一跳。
我哦了一聲,繼續灌苦藥,一口氣硬灌了下去,趕緊喝口茶水壓一壓,咽了咽吐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望著伊落塵淡淡道:“伊落塵!我決定進宮!”
伊落塵終於將視線從小白的身上轉到我的身上了,我衝他嘿嘿一笑,繼續喝茶。
“皇宮戒備森嚴,不是你我容易進去的。”
“我知道,不過如論如何我也要試試,我倒要看看那個叫天翼風的到底是不是屏羽。”
伊落塵微微長歎一口,便不再說話,我看著窗外,那邊許多烏雲密集起來,似乎要變天了…
澤一國迎川——金華皇宮城
通過近幾日的觀察,我發現一件青天霹靂的事實,這皇宮的確是戒備森嚴的連蒼蠅老鼠的都進不去的那種,望著那似天高的城池,我躲在角落裏這個歎氣啊,轉頭看了看在我身後的伊落塵,那小子正在那悠哉悠哉的在一旁賣呆呢,我幸幸地癟了癟嘴,繼續頓坑…
打了個哈欠,好困啊,這啥時候能進宮啊,向遠處一掃,遠遠地一輛錦花貴氣大紅馬車緩緩向皇宮駛去,我眼珠一轉,看來我又要上演一場鑽富家小姐馬車的事件了!
可是小黑不在身邊啊,誰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啊,嘿嘿嘿嘿,我奸笑兩聲,一把抓來身邊的伊落塵,那小子被我嚇了,我趴在他肩膀對他說了一便我的計劃後,他瞪個老大的眼睛,滿臉不悅,冷著臉看著我,我剛要試著勸他,那小子轉身就要跑,我這個氣啊,一把死死將他抓住,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伊落塵無奈地皺了皺劍眉,彎腰撿起了一小塊石子,我正納悶這家夥要幹什麼,卻見他食指一彈,小石子如暗器一般一下子射中了那拉著馬車的高大俊馬上,隻見那馬兒一聲長鳴一下子發瘋般向前狂奔,馬車的車夫被猛大的力氣顛了下去,侍衛大驚,連忙追去,那馬兒受了驚,死命的向前奔跑,將那些侍衛落的老遠,我大喜過望,正要竄上去,卻見城池大門突然大開,跑出來無數黑壓壓的侍衛騎兵,一騎兵將那受驚的馬兒製住,隨後又對那馬車裏的人說了什麼,我和伊落塵連忙又躲閃起來。
我們對看一眼,正不明所以之時一幫侍衛騎兵突然衝過來,將我和伊落塵團團圍住,我驚駭起來,難道是剛才的行為被發現了,伊落塵單手擋在我的身前,我隻絕得他渾身冒著殺氣。
一個身穿漆黑鐵甲胸帶護心明鏡,將軍模樣的人跳下馬來,單膝跪地抱拳恭敬道:“屬下奉命特來請林姑娘,伊公子進宮。”
“啊?”我不由驚怪大叫,那將軍抬頭眸了我一眼,重複道:“屬下奉命特來請林姑娘,伊公子進宮。”
我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了,伊落塵冷哼一聲道:“敢問是奉何人之命?”
“兩位隨我進宮就知道了。”騎兵站直了身子,又騎上了那匹高大的馬,眼神一動,那圍著我們的眾人立刻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對準了我們,我瞅著伊落塵幹笑了兩聲,心道:如今不進也不行了。
我慢慢挪著步伐,身旁的伊落塵也不慌不忙的走著,活像是飯後的散步,我心中疑惑,到底是誰‘請’我們進宮,又是如何知道我們在此,難道一直在監視著我們?隱隱心中有些不安!
我向前望了望,那華麗大紅馬車的錦簾突然被人挑起,一張美麗妖嬈的女子探出頭來,望了我一眼,四目相對,我們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那女子竟螓首退了回去。
“你認識他?”伊落塵突然開口問道。
我緊了緊眉毛,有些猶豫的回道:“不,不認識!”不過,確實好象在哪見過,可是想不起來…
那馬車先進了金華城,我們則被人逼著慢慢走著,進了金華皇宮,那粗厚的城門被幾名侍衛緊緊地關上了,砰的一聲,在這寬敞無比的皇宮中發出很大的響聲,我咽了咽口水,怎麼這麼緊張啊。
一輛輕巧小軟轎被四個藍衣小太監抬了過來,那將軍抱拳道:“請林姑娘上轎!”
旁邊的小太監連忙將軟轎的錦簾挑開,等我上轎。
我哦了一聲,想不到進宮還有這等待遇,正欲邁步,卻停了下來,瞅著那將軍問道:“怎麼隻有一輛轎子?伊落塵坐什麼?”
那將軍輕笑了笑,負手而立,淡淡道:“伊公子和林姑娘去的不是同個地方,那離此很近,不必用轎!”
“你!不是同個地放?!你們要將他帶到哪去?”我急急問道。
“林姑娘無須知道,還請林姑娘快些上轎!”他語氣強硬起來,不容抗拒。
“林姑娘!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過些時辰就去找你。”伊落塵安慰我道,他開始被人架著脖子直往另一個方向推。
我點點頭,又狠狠地瞪了眼那將軍,被迫上了軟轎。
一路上宮殿富麗堂皇,到處奢華錦繡,花草鮮美無比,靈鳥歡叫之聲斷斷傳來,直另我合不上驚歎的嘴巴。
抬進一園子,轎子終於在一氣宇非凡的宮殿處停了下來,將我放下後,我便被一宮女引入那坐繡美華麗宮殿,轉了幾個彎,最後被帶入滿是醉人花香的寬敞屋子裏。
屋子裏鋪滿玉青石地,一塊華貴的深紅色玫瑰絨毯鋪在地中央,四壁擺著各色古玩應有盡有,一張大到足可以睡下四個人的柔軟大床,掛著金絲白紗仗幔,用兩個小金球鬆鬆綁在兩側,四角掉著鏤花熏香,嫋嫋冒著青煙,一張紅木梨花大桌擺在窗前,桌子上文房四寶具全。
那宮女施了宮禮推了出去,我便在屋裏四下觀賞,無聊中信步來到那梨花桌前,但看桌子正中央好好地鋪著一張紙,有些發潮的卷皺著,我好奇將它拿起,細細看去…。。
那張紙猛然從手中滑了下去,我淚如泉湧,心被毒刀匕首狠狠刺著,踉蹌地走過去,一下子撲到在地,顫抖著手將那紙揀了起來,我捂住了口鼻,發出一陣嗚咽聲。
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那首鵲橋仙,那是我的字,那是我寫的詩,可是那紙被如同被水洗過一般,上麵有無數個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淚跡,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屏羽當時拿著這首詩心痛落淚的哭泣樣子。
屏羽!屏羽!你果然在這,你果然在這,對不起!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