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差不多來到了白馬鎮的郊外。因為此刻大夥兒都往市集而去，這裏基本上沒什麼人。露西不想往更僻靜的地方走，止住了腳步，問：“你們想怎麼樣？”她的態度有著說不出的倨傲和冷漠，不像一個普通的小天使，倒更像是久居高位者。
    烏列爾感覺到了壓力。這種氣勢若有似無。隱約的熟悉感更強烈了。
    之前的力天使喝到：“大膽！這樣和大人說話！”
    地之天使嚴肅地揮揮手，示意他退下，轉而問麵前的小天使：“你是誰？這股力量幼年期的天使極少擁有。”剛才如果不是他按下了對方發動的手，怕是他的部下要血濺當場。這樣不說一聲就動手的陰寒手段，不像是光明磊落的天使所為。難道墮落真的會改變一位天使的本性？就算他（她）曾經是高階天使？
    露西從寬大的鬥篷中抬起了尚帶著嬰兒肥的稚嫩小臉：“你把我想象成什麼人了麼？很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人。”
    烏列爾露出喜憂參半的神情：“那麼，你到這裏來幹什麼呢？這裏是第二重天，離地獄很近了。”
    露西沉默。
    “你要前往地獄？”
    沉默。
    “你又要拋棄我們了麼？”
    露西一字一頓地道：“這位大人，請不要亂說。首先，我們互不相識，談不上拋棄；其次，我的目的也不是你所說的地獄。”
    “可拉斐爾說……”
    烏列爾爭辯，他的臉色發青，麵目逐漸變得猙獰。
    像是純白被浸染了黑色。
    陰鬱。可怖。
    露西抬手。烏列爾接招。兩人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露西不會飛翔，怕是要從地上一直打到天際。“你們！你們總是欺騙我！我是那樣的不值得信任嗎？”烏列爾咆哮。大地跟著發出怒吼。
    他身後的天使們慌忙避開，免得被無辜殃及。
    “大人又發瘋啦。”一個部下向灰發的副官抱怨。
    “沒關係。”拉結說，“活動一下有助於釋放壓力。”
    另一個則問：“那我們要上去幫忙嗎？”
    拉結向他射出死亡視線：“你覺得大人會輸嗎？”
    好吧。不是腦殘粉不要進地天使的近衛軍。否則隨著主子地之天使的不時抽風注定是要從精神上崩潰的。
    位列四大元素天使之一的烏列爾畢竟不是普通的天使。露西一時難以取勝，更因為幼年天使在體形和持久力上的不足，漸漸落於下風。其實，這個時候卡卡已經偷偷到來，隻是苦於插不進他們高階天使之間的爭鬥，隻能不遠不近地觀察著。
    露西展現的冰山一角令他暗自心驚。還好之前沒有大咧咧地跟她打起來，不然這會兒一定是死了又死的節奏呀。